擘听风辩位,左逃右避,但那子弹狠追不放。
“冷枪难防,但这绝对不是专业的狙击手,狙击手不会错过最佳时机。”
风人擘思维急转,边躲边想,子弹越来越多,却始终听不到声响,看来又是一个高科技武器无疑。
“不行,必须抓住正主!”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
“对了,子弹全是从西南方射过来的。”
风人擘想通了关键,拔腿狂奔,如咆哮的洪荒凶兽一般,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
追魂子弹的功能耗尽,越发少了。
他或藏或跃,静若处子无声,动若怒龙翻滚,道境五重的力量再无半点保留,手中烧火混或刺或劈,虚风总论的精要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什么人?”
风人擘如大鹏展翅,从天而降,卷起烈烈狂风,飞沙走石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形拔腿便跑,但为时已晚。
“找死!”
风人擘咬牙切齿,手中烧火混狠狠掷出,“砰”地一声巨响,那个放冷枪的人被长棍击重,一阵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刘汉,今日你必须死!”
地上咳血不止的刘汉转过身来,手中的追魂枪已打空了所有的子弹,他汗如雨下,颤抖不已,
“我……我……不是……”
风人擘见他吞吐难言,细细感知周遭,再无任何异动,便也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死,我可以帮你最后一个忙。”
刘汉赶紧跪地磕头,急道:“我是被逼的,是张家的人要你的命,你放过我吧。”
风人擘闻言,不解道:“张家权势滔天,何必请你这么个小流氓来做事,你再不说实话,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就像年轻人火辣辣的爱情一般,容不得半点准备。
刘汉看着风雨中的“杀神”,想到适才他一招败去李小红,李小红不过道境四重,收拾他且易如反掌,这风人擘的修为只怕更高。
念及于此,更为恐慌,他祖传的金手指“恶霸系统”此时再无卵用。
“风哥,我说实话,真的是张家的人逼我干的,他们要你吃点苦头。”
刘汉倒头如蒜。
风人擘笑道:“原因?”
刘汉是个“人精”,对方既然不断地问自己的话,只怕是有活着的希望。
他道:“他们家的公子病了,听说是和你见面以后……”
“停!”
风人擘冷哼一声,问道:“张小明在家里还是在医院?”
刘汉道:“听说是在医院,风哥,我真的是——”
“我知道了!”
风人擘再次打断道:“你走罢。”
刘汉如蒙大赦,起身便走,但不过三五步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闯入自己的魂识海里。
“风人……”
他话未说完,双手抱头,遍地打滚,痛不欲生。
风人擘俯身下去,关怀地说道:“你的金手指出问题了,你很痛,我来帮你减轻痛苦罢。”
言毕并指而点,正是“剑典”中的“刺”。
剑力穿破刘汉的太阳穴,左进右出,刘汉神情呆滞,死得无声无息。
风人擘收拾一番,毁尸灭迹后转身走了。
惊雷阵阵,闪电横空,他将入侵后解析的“恶霸系统”震碎,一道微弱的蓝光沉入“母体”。
“张小明,同窗一场,看来得去探望探望你才是……”
黔州省人民医院,神经科的独立病房中,张小明已恢复平静。
一个中年男人耐心地问道:“儿子,你说实话,你到底得罪了什么狠茬子?”
张小明虚弱道:“我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我的金手指……呜呜呜……”
这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三言两语不对头,便泪流满面。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道:“不要紧的,好儿子,没有了金手指,你还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你的老祖宗乃玄幻天庭的天师,你生来便在岸上,不是那些苦海里游荡的可怜虫能够比拟的。”
“嗯……呜呜……爸爸……风人擘那个杂碎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下,他竟敢不听你儿子的话,那个杂碎……”
张小明至今仍旧记得风人擘当日的眼神,那眼神如雄鹰蔑视蚂蚁一般,全是不屑。
他心中愤懑,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王,绝不允许那个被他欺负贯了的蝼蚁那样藐视他。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金手指就是在当刻失灵的,这当然不是那个杂碎动的手脚,那个杂碎低贱得像一坨屎,绝不可能有入侵破坏别人金手指的能力。
但又如何呢,对于一个挨呲必报的人来说,自己长期玩弄的蝼蚁突然间不听话,甚至还想咬自己一口——
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绝不允许!
“知道了知道了,你安心静养罢,一个蝼蚁罢了,我已派人去处理了。”
中年男人再道:“我们张家便是在幽州、在各界天庭都是横着走的家族,又更何况在这黔州……”
“大哥,小明的一个同学来探望他。”
有人通禀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邹起了眉头。
“哪个同学?”
“风人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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