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秀笑道:“婶娘莫要理她,惯是个顺杆儿爬,占不够便宜的。”
黄氏叹气,听庄秀问道:“昭文馆的李老学士究竟是何人?为何婶娘听了就松口了?”
黄氏轻轻一笑,昭文馆李老学士为官最是清正,恨贪官污吏,更厌趋炎附势之人,跟许老学士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前朝皆知,许大学士若肯弯下腰请来他家的夫人做说媒人,她倒不妨再信一次。
庆城公主将八宝璎珞挑拣了出来,华明澜刚要伸手去接,公主又收回手来道:“这是人家小姑娘捐给济世坊的,侯爷想要也得真金白银的来换。”
华明澜笑道:“公主要建济世坊,武安侯府情愿奉上两万两白银如何?”
庆城公主这才饶他,将那璎珞递了他,笑道:“我算是开了眼了,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就值当你这样?”
华明澜手指摩挲了璎珞上的玛瑙珍珠浅笑不语。
他若指天指地剖露心迹,庆城公主倒信不实他,偏偏这样一幅缄默样子让她唏嘘不已,华明澜初通人事就惯会调风弄月,仗着皮相家世,是个脂粉里的将军,花丛中的状元,待他军功加身更是勾得花蝶乱舞,原想着他娶个木头人在家传宗接代,就此浪荡一生罢了,不想也有相思入骨的一天。
可想着黄氏反应,迟疑道:“我席间也曾试探,可她母亲很是冷淡......”
华明澜啧了一声道:“我虽没经过也知道这说媒合该恰逢其时,今日乱糟糟的却不是好时候,公主不如另整治了酒席邀了陶家太太。”
庆城公主为他操心为他忙,倒还得了一句埋怨,本想撂了挑子,终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早偏了华明澜,只嘴里说道:“好,都依你,只这事儿若成了,你可要清理下那些桃花烂账,凭白污糟了人家。”
华明澜笑笑:“我不是长泰伯府那行货子,公主且放心。”心下好笑,陶文姜白白长了清丽乖巧的好模样,最是凶悍狡黠,谁能强过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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