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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三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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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嫌隙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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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夫人,只是祖母教导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也是戒骄戒躁的意思,我不敢不尊。”

    长泰伯夫人笑容微敛,仍笑道:“这呆丫头,只管收了以后做客带出去,也是体面。”

    陶文姜为难的看了陶太太,见陶太太点头才收了玉镯,道了谢。长泰伯夫人满意的笑笑,就见陶文姜摩挲着玉镯,问道:“这是新疆和田玉吗?”

    长泰伯夫人微昂了头,有些高傲也只淡笑道:“正是”又对陶太太道:“这丫头识货的。”

    陶文姜看似腼腆低头道:“今年黄家舅舅又送了我一套和田玉头面,如羊脂膏子一般温润细腻,我还当和田只产白色玉石。”

    和田玉有五色,白玉其色如酥者更贵,何况是做了一整套头面出来,她却是拿不出来的,长泰伯夫人扯了一丝笑道:“白玉自然也难得,怎的也不见你带了一件两件出来?”

    陶文姜歪着头问道:“在自家里,我只当要整洁舒适,听说朝廷之美,济济翔翔,祭祀之美,齐齐皇皇,我若日日齐齐皇皇,那隆重的节日里又当如何呢?”说着眼睛在长泰伯夫人的圆领补服上轻轻一过。

    在座之人与陶文姜相处日久,知道她为人促狭,自知她在暗讽长泰伯夫人,陶太太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又假装不知,只对长泰伯夫人道:“她小小的人儿,却整日里礼制道仪,小学究一般,必是她祖父之故了。”

    长泰伯夫人笑的僵硬,觉得陶文姜有所指,可见她一派天真,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不见半分戏谑,又觉得自己多思多想了,自己身为伯爵夫人,就是黄氏这样的二品大员的夫人都礼让三分,陶文姜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哪有这个胆色,便顺着陶太太的话头道:“这却说着了,谁不知道她祖父陶大人原是礼部郎中,幼承庭训也不过如此了。”说着又抿唇笑道:“说来咱们本是亲家,却因大人们天南地北的胡忙走动的少,连孩子们都疏远了,我今天特带着我那大儿子来,也该让他认认这府里的叔伯长辈,兄弟姐妹的。却忘了孩子大了,不能这样大咧咧进内院的。”

    陶太太呵呵笑着,低头借着喝茶并不答话。

    陶姑妈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开口脆笑:“也是伯府千头万绪的事忙,以后大嫂常来常外就都是自家孩子不必拘谨了,说起来我那大侄子也是伯府世子,来给母亲请安也是有心,只现下里文栋那孩子陪着,却不知两人能讲什么了。”

    陶夫人点点头道:“伯府世子来见我这老婆子,久侯花厅确实不妥。”对着卞氏道:“快让人去花厅请世子爷过来吧。”

    卞氏刚应下离开,陶文琳就起身带着众位姐妹告退,陶姑妈哪能让她带着陶文姜离去,忙拦了下来道:“既是自家亲戚,无须回避了。”陶文琳面有难色,她是长房长女,此时若不护着众位姐妹离去就是不懂礼了,可陶姑妈捏了她胳膊,依然含笑,声音却重了一分道:“那伯府世子身份斐然,必不会唐突你们姐妹。”说着眼神瞟向长泰伯夫人,陶文琳也看过去见伯夫人面色已有不虞,心中一悸竟顺着陶大姑的力道又坐了下来。

    见长姐落座,陶文琅也顺势坐了下来。

    陶文姜何时惧过人,何时怕过事,陶文瑜却在一旁拽住了她,目露乞求:“二姐姐......”陶文姜有些犹疑,她若扬长而去,三房在长泰伯府面前落了脸面,陶姑妈怕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给于氏好脸色了,脚下稍慢了些,卞氏已引了长泰伯世子到了,那世子细长身量,白面书生的面相,索性性子倒不像母亲一般轻浮无礼,正正经经为陶太太行礼后,又与众位姐妹见礼,眼睛也不乱瞟乱看,一副大家子的做派。

    待送走长泰伯夫人,黄氏就带着陶文姜匆匆离去,心里恼恨长房懦弱,大姑自私,三房短见,长泰伯府无耻,待晚了见陶国安回来就罕见的甩了脸子。

    这厢长泰伯世子回府的时候没骑马,钻进了母亲的双驾马车,长泰伯夫人给儿子整理了一下袍角,笑问:“可还中意?”

    钱伯泰轻笑了一声,道:“就是看着还小呢。”

    长泰伯夫人道:“先订了亲,等过了礼,总要及笄后才能成亲,这两年间也就大了。”

    钱伯泰想到陶文姜轻灵水嫩的好模样,若再等两年必定美艳不可方物,有些急切道:“那母亲想何时去提亲?”

    长泰伯夫人皱了眉,不满道:“陶家其他人不必说,只黄氏目高于顶,在闺中之时就不好相处,很是可恶,总要先让她松了口再说。”

    黄氏背对着陶国安生气,他接过小丫鬟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手脸,挥退了左右,长叹了一口气,依然眉头深锁,黄氏见他半天没有应声,便微侧了身子瞄他,见他偎在罗汉榻上的迎枕上竟眯眼睡着了,自他暂代兵部尚书一职便鲜少能在戌时前回府,兵部有武安侯华明澜手下的老兵油子,也有将军府,都督府埋下来的钉子,利益互有牵扯还相互辖制,陶国安初到兵部,每日里千头万绪又深恐负了皇恩,夜以继夜的辛苦,不过一月就熬得心力交瘁。黄氏拿了彩锦薄裘盖了上去,陶国安心思正重也不能安睡,微睁了眼看到黄氏便握了她的手。

    黄氏温言道:“你用碗夜宵就早些睡吧。”

    陶国安摇摇头,摩挲着她的手并不言语。

    黄氏就势蹲在罗汉榻的脚板上,半趴在陶国安的膝盖上,柔声道:“二爷,是我的不是,你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一家人难免有磕碰的时候,是我不贤,不能休休有容。”

    陶国安坐直了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黄氏,十几年前过去了,她依然肌细肤荣,乌发滑面,犹如她骨子里怎的都磨不掉的锐利,傲气和聪慧,他胸中盛满了柔情,将她放下来的乌发摸了满满一把,道:“圣上赐给我的那座宅子,也该抽空收拾起来了。”

    黄氏一惊,忙道:“二爷,我没逼您搬出去的意思,父母健在,我怎能做那生离父子的恶媳!”

    陶国安轻摆了手,扶她坐在身侧道:“你莫着急,只是让你先准备着,也没说立时就搬了,咱们总得为孩子们着想,文姜倒好说,只是文梧大了,若日后成亲,还能蜗居在致远斋不成?”

    黄氏将头轻轻放在陶国安的肩膀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陶国安道:“文姜是我们二房的掌上明珠,我心中恼怒不亚于你,你只管去收拾新宅子,再有下次我们便搬了过去,倒时你们愿意见谁便见谁,不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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