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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三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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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郡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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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相了卓文君始,多少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文人就编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戏码来,恨不得也有个心智懵懂的大家小姐能以身相许,自此飞黄腾达,不愁生计呢,你不说规避唾弃,竟跟着唱诵起来!”

    含山郡主是王府嫡长女,不爱红装,拳脚棍棒却师从名师,有几次还乔装跟着老王爷上了战场,在帅帐中看老王爷挥斥方遒,三军调配得心应手,因而最是看不得手无缚鸡之力,空有大志胸无沟壑的软脚男儿,她长了文姜四岁,又在杭州府时与陶府比邻而居,待文姜亦亲亦友,看着少女长成的文姜,便忍不住操心起来。

    文姜细长白嫩的手指纠结在一起,一副可怜受教的模样儿,只管垂头聆听。

    含山果然不忍再斥责,只对着庄秀道:“你比文姜长了两岁,怎能纵着她胡来!”

    庄秀淡淡一笑,道:“郡主只管放心,文姜年纪虽小也能拿捏住分寸,算起来,在杭州跟着郡主郊外跑马已是京中闺秀眼中最出格的事儿了,旁的更不会沾。”

    含山眉毛一挑,还未说什么,文姜大声道:“她们被父兄管住了脚,哪知道放马驰骋,击鼓饮酒的趣味儿。”拉着含山卖乖:“年末我娘的庄子上送来了两对小山羊,那可是喝溪水,吃嫩草喂养大的,肉质鲜嫩,不比你猎的野鹿差,让厨房将羊肉片得薄薄的,配着各色丸子,我们吃热锅子。”

    又对着庄秀讨好道:“庄秀姐姐做的桂花酒正好拿来就锅子吃,其香沁肺,温润戒躁,年下虽送出去两坛,吃了两坛,可还剩下两坛子呢。”

    庄秀气道:“我统共就这么点好东西,你都记着!罢了,今天就都坏在这里,省得你惦念,再要吃可等明年了!”

    文姜早已跳起来让青禾准备锅子,又要红裳拿出波斯琥珀杯来盛桂花酒,一阵阵呵呼喧闹,等丫头们摆上碗筷酒具退下,三人坐下来对着热锅涮起小羊羔肉时,一场口舌之争已消迩于无声之中。

    含山郡主虽然颇有些男儿豪气,吃饭的礼仪倒丝毫不差,只不过比旁人吃的略快些,她夹了一块涮羊肉,沾了油酱碟,放进口中细细品味,果然如文姜所说,肉质肥嫩,不膳且有羊肉的鲜香味,待嚼咽尽了方开口问道:“真的不必探望府上老太太?”

    文姜轻抿了一口桂花酒,道:“你若去,祖母岂不是还要行礼?况祖母正在养病,我和我娘都轻易不得见呢。”

    后宅争锋之事,含山哪还不懂,只觉得不妥:“你们才刚进京,陶叔叔又是朝廷大员,多少只眼睛死盯着,别被人钻了空子。”

    文姜咬着筷头,歪头看着含山郡主道:“旁人不知,你还不晓得?我爹在外要镇得着衙门,娘亲在内就要守得住宅门,这两个有一门破了,我们家也不必别人钻空子,早便散了。”

    含山听出了几分意思,心有所感,将放在手边的桂花酒一饮而尽,又自行斟了一杯仰头倒入口中。

    庄秀皱了眉头,关上房门喝酒取乐是小事儿,将一个郡主灌得醉醺醺出门却又是一回事,忙阻拦道:“这酒虽是甜口儿,后劲大着呢,郡主小酌,不可痛饮。”

    含山放下酒杯,唇角带笑:“我是高兴,本觉得只有父王那直肠子的武夫才会一心只护妻儿,文人多是满口仁义却帏薄不修的绣花枕头,不想还有陶叔叔这般表里如一的大丈夫。”

    橙色的酒液在琥珀杯中流光溢彩,含山拿在手中轻嗅,半晌道:“我和马侍郎府的大公子,只待过了三书六礼,便是他马家人了。”

    文姜知道她心思,忙安慰道:“您是郡主娘娘,即使大婚也可以住进郡主府,仍是一人当家做主,兴许比在闺中还自由些。”

    庄秀也打趣道:“马侍郎书香门第,他家公子想必也是文质彬彬的才子,你们一文一武倒是好般配。”

    含山冷笑一声:“马家自说累世书香,却只有马侍郎一人出仕,根基尚浅,更莫说那马敬元连个举人都未中,算哪门子的才子,我听闻他房中倒是有四位侍候笔墨的佳人,平日里喝酒作画,是个浪花丛中的状元!”

    文姜和庄秀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这马敬元居然是这样胡混的公子哥儿,文姜问道:“既然知道马家不好,老王爷当初怎会应下这样的婚事。”

    含山郡主叹气道:“你当父王情愿?自他应下这门亲,就难过的起不得床了,当今太后做的大媒,我父不能驳回,就怕是......当今圣上也觉得我嫁给一个无甚权柄的文人胜过嫁进哪家将军府要妥当,毕竟是......”她压低了声音,缓缓吐字:“敌国灭,功臣亡!”

    文姜心中猛地一跳,史书中多有飞鸟尽,弓箭藏的道理,却不想这浅显的道理摆在眼前竟是如此惊心。

    含山郡主扬起脖子又满饮一杯,接着道:“莫说我含山王府,就是正经国舅武安侯爷华明澜不也要缩着脖子过日子?”说到这里却又吃吃笑了起来,对着二人讲道:“这华明澜生的面若美玉却勇冠三军,我父王生前就赞他一等一的良将奇才,且尚未婚配。”见她二人无动于衷,便指着文姜笑道:“我知你的姻缘早就牵在了学士府,我不闹你。”又转向庄秀道:“你怎就像个道姑似得暮色沉沉,自家的事儿不见半点上心。”

    庄秀白了她一眼。

    含山郡主也不介意,接着道:“你别当是醉人乱语,我句句出自肺腑,命再大,大不过天,人再强,强不过权。惟愿你们二人凡事多多打算,韶华亦逝,且莫自误。”说罢,便将酒杯倒扣在桌,起身离席,进了内室,鞋也不脱得仰躺在文姜的软塌之上,闭目而憩。

    文姜忙唤丫鬟们进来,给她脱靴盖被,看含山郡主转了个身,睡得熟了,方才安心离了内室,庄秀呆愣愣的仍坐在桌旁,文姜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轻声道:“含山心中不快,胡说了几句,醒来怕是要悔的。”

    庄秀反握住文姜,咬着唇道:“咱们来京时日不多,却常听得华明澜那些荒唐事儿,这样一个无法无天,手握兵权的皇亲如今都要小心过活,可见上面那一位当真不是好相与的,我心中实在不安,母......母亲她不日来京,此次倒不如和她一起畅游山水,趁早也离了这地儿。”

    文姜轻声道:“圣上不好惹,武安侯不好惹,这文武百官哪个又不是千般肚肠的,你且落不到他们眼里,此时可不是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呢。”

    两人正在嘀咕,又听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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