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柳初鸿突然提起几年前的事,顾乐也许还不会这么感伤,因为徐亚凡这些日子的陪伴已经让她不太能记起那些事了。
可是他们喝酒聊天,突然回想起以前,顾乐又不自觉想起那晚的事,又想起徐亚凡的态度,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她也不想这样的,大概被徐亚凡最近的小心翼翼传染了吧,她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想到那时,顾乐情绪有些低迷,低着头不语,这让徐亚凡心慌慌的,抱着顾乐坐在沙发上,轻触了她脸颊一下,“乐乐,你……”
要怎么说才能知道顾乐的心事,他现在觉得对于顾乐,比决定帮里的大事都仔细,他踌躇不安地看着她每一个表情,甚至说出每一个字时都要斟酌再三才敢说出来。
曾几何时,他们两人相处的是那样和谐,顾乐在他面前会笑得没心没肺,那笑容会感染他破败的心跟着明朗起来,可是现在,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那都是因为自己啊!
沙发上徐亚凡揽紧了顾乐,回想一切的表情有些凝重,但在看到顾乐沾着泪水的睫毛时,叹了口气,“乐乐,都是小舅舅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可以,能不能不要哭,你一哭,小舅舅完全没了主意,都不敢再拥抱你了。”
不敢拥抱吗?是不敢还是嫌弃?顾乐听到这话突然有些小心眼了,不断回想着那一幕,眼泪又重新流了出来,这可让徐亚凡吓坏了,他这是又说错话了,真是笨死了啊!
又是手忙脚乱地一阵哄,徐亚凡感觉身后有些黏腻,索性脱下外衣,只穿一件衬衫。
可是脱下外套还是有些不自在,估计已经湿了,但他不管衣服怎样,只要顾乐不哭,让他出去花园里游泳都可以!
“乐乐,你不要哭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小舅舅改还不行吗?”徐亚凡捧起顾乐的小脸,在她脸上胡乱地轻吻着,最后停在她的眼睛那里,不断吸吮着她流出的泪,很咸,还带着点苦,是不是顾乐的心情也如眼泪这般,苦涩微咸?!
哭了一段时间,顾乐大概是累了,趴在徐亚凡怀里,看着他微出汗渍的脖子,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摸了上去。
被突然碰触的肌肉一下子紧绷,随着他喉结的上下滚动,徐亚凡抓住了顾乐不断轻动的手,“乐乐,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你对我到底是嫌弃还是什么?”顾乐哽咽着声音,抬起头看向徐亚凡,“小舅舅,你嫌弃我吗?嫌弃我的碰触吗?”
她双眼认真地看着徐亚凡的眼睛,可能那一次刺激到了她,这几年一直压在心里,晚上这么一想起,她脾气里的倔犟冒了出来,非要听到徐亚凡准确的回答。
徐亚凡听到问题皱起眉,狐疑地看向顾乐,“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哪里表现出嫌弃你了吗?”
难道顾乐没有感觉到他身体已经渐渐灼热起来吗?难道她感觉不出自己紧绷的身体吗?徐亚凡不明所以,把顾乐搂紧了一些,让她与自己身体紧凑了一些。
可是顾乐完全沉浸在过去那一幕,对于徐亚凡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她看着徐亚凡滚动的喉结突然凑上前轻舔了一下,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她感到有些疼,稍微动了一下,示意徐亚凡轻点,放开一些。
“小舅舅,你嫌弃我吗?这样你会反感吗?”顾乐执着于这个问题,执着听到徐亚凡的答案,在舔完后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等着回答。
徐亚凡不明白顾乐为什么一直问着这个问题,他放开搂紧她腰的手,改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会以为我嫌弃你?”
每件事总要有起因的,顾乐为什么会这么问,徐亚凡想听一听,他有些强迫地让顾乐看着自己,等着她的回答。
顾乐想低下头没能成功,索性闭上了眼睛,“你忘了吗?四年前那一晚,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厌恶那样的我,就在我们睡了一晚后,你居然说嫌弃我,说我让你感到恶心了,小舅舅,我真的那么不堪吗?”
她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滴的泪,回想那一天,嘴唇甚至是哆嗦着说完这么话,顾乐鼓起勇气睁开眼,摸向徐亚凡的脸,“小舅舅,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不堪吗?嗯?”
原来是因为这个,徐亚凡抓住顾乐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所以,因为他的冲动,让那几句话那件事成了乐乐的阴影了吗?所以她才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甚至说不想继续爱自己了吗?
他真是该死,没有早些发现自己的心,让乐乐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想到这里,他突然抓着顾乐的手使劲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啪的一声让顾乐回过神,她心疼地抚摸着,哭泣着,“你做什么?让我愧疚吗?”
“乐乐,我那只是一时受不了冲动之下说出的气话,我知道现在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你的伤害,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乐乐,对不起!都是小舅舅的错,是我眼瞎心瞎,是我没有认清自己,你能原谅我吗?”
即使顾乐不原谅他,徐亚凡也没有任何怨言。
顾乐趴在他怀里,抓住徐亚凡的双手放在胸前,继续道:“小舅舅,你知道这几年我总是做恶梦吗?我总是能回想起那天你的表情,你的态度,甚至你的话语也会时常回想在耳边,午夜惊醒时,我痛哭又不敢,因为那时发现怀了孕,我想那是你送给我感情的补偿,情绪都不敢起伏太大。”
她说着,拿起一旁的手机,轻点几下,打开通讯介面,递到徐亚凡面前,接着说道:“可是,想哭不能哭,我压抑不住,只能不断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发语音,但这些消息像石沉入海一般,完全没有回信,我害怕又心痛,那段时间总睡不好,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
怎么熬过来的啊?顾乐靠在徐亚凡的怀里回想以前,即使已经说了开头,那便把所有都说出来吧,让他知道自己的委屈,让他明白自己经过一些什么,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勇敢,能走出那段灰暗的日子。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枕着徐亚凡的腿,闭上了眼睛继续说着,“你刚走的那几个月,我每天做恶梦,半夜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白天也没有精神,吃不下任何东西,可是这样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发育不好,没有办法,我白天拼命工作,甚至让自己生病,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感觉累,才能多吃些,晚上便会睡得踏实。”
徐亚凡刚走那段时间,顾乐真是把自己折磨得瘦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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