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睡觉,不怕局长开除你啊?!”
小警察长得挺精神的,留着平头黑发,身材不高,浑身上下肉嘟嘟的,虽然谈不上有多帅,但也算是个大众脸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这几天领导下达的命令太多,我比较走心,出的力是他们的多一半儿,所以比他们疲备点儿,也是组织上允许的。这不,一直以来还给我安排了个单间。”
木心没有再理他,看向我,说:“这位是王博山。是这里的一位小小探员。”
啊,什么?王八山,我没听错吧?您的长辈一定是文化人,王字开头出贵人,博字为间多文人,这山嘛......就,山字垫后升权人。我压抑住想要浮出表情的苦笑,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殡仪馆的汪岁城。”
“哦~”王博山急忙站起身,握住我的手“原来是木心的后辈啊。放心,今后我罩着你了,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头一个不答应。”
呵呵......您能再浮夸点儿吗?我就微笑着,没去答话,因为槽点太多,我实在不知道从何出口了。
这时,木心也按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甩着脸,破口大骂:“你个王胖子,又欠收拾了对不对?少扯没用的,我今天来找你,是来办正事的!”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委婉、笑面亲人的好前辈“晋言杺”吗?怎么跟换个人似的,难道在老钱家被掉包了?那也不对呀,从进老钱家起,她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唉,果然是最灿如初见啊,日子久了,这难移的本性终究还是隐藏不住。
突然间,木心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回头看我,慌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可是个温柔可人的小仙女,都怪这个死胖子太讨人嫌。”
“呵呵呵呵,”我傻笑了几声“刚刚我在开小差儿,没听见。”丫的,想想刚才她那咆哮,我自己都觉得违心啊......
王博山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位小同志,你得慢慢适应啊,你的苦日子才刚要开始呐!”他别致的眼睛非常锐利,边看着我边说“今后叫我小胖就行了,总直呼其名的,太别扭了!这样,以后我就管你叫小城子了!”
我草,这胖子还真不认生!而且这回怎么又是小城啊?还要带上个“子”,念起来活活像个太监!我叹了口气,仍然微笑着:“您还真是敞亮。得,我也算交您这位朋友了。”
“哈哈哈,好!今儿晚上,咱就把酒言欢,”小胖走回办公桌,像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他埋着头说:“你们是为了今天上午那起‘亵渎尸体案’来的吧?”
......
呵呵,难道我还要恭维你消息灵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们这一行来找你还能有别的事儿?少想抬高自己的身价,自以为了如指掌,实际上鼠目寸光。我还是相当客气的笑了笑,说:“好见地!正是如此。”
“这是那老妇人的尸检报告,如果想看当晚监控的话,就来我这边儿。”说完,王胖子打开电脑。
我简略的看了看尸检报告,没有任何异常,死亡时间符合李院长所述,也确实因心脏衰竭不治而亡,尸体除了眼球缺失并没有任何其它损伤。我走到电脑前,点击“开始”按钮。
监控录像画面清晰,无波动,也没有被人修剪过的痕迹。整段视频实在太长了,我就简要的看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时间,尸体入库以及事发当晚的凌晨时分。监控视频给我的答案很明确,老钱说的是真的,这两天只有老太太死亡当夜医生与家属一行人来过,其余时间除了老钱去食堂打饭或外出购物,绝没有第二个人的踪影。这就有点儿蹊跷了,因为老太太的眼球不可能凭空消失啊,就算停尸间有老鼠,那啃咬的痕迹与这干净利落的切割手法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根本无需观察经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两者间的端倪。
“在尸体送往太平间前,眼球就被摘走了?”我盯着电脑显示屏,目不转睛的问。
在一旁也在看监控的木心说:“不可能。李院长告诉过我,老太太的遗体在入库前一直有家属看护,在存入太平间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是寸步不离的。凶手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是啊,”小胖也扳着手指掐算着“据我的推断,这老婆子是年轻时违心事儿做得多了,老了遭报应了。”
嗯?!小胖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这老太太年轻时的事儿,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已经探查过老妇人家的底细了吗?我看向小胖,问:“你查过老人家的底细?”
小胖轻浮的眯起眼睛歪笑:“谁叫这老奶奶的孙女长得太俊俏,看得胖爷我眼睛直冒金星儿~”
我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这种玩笑。我目前的身份还是个外人,还没跟他熟悉到一定程度,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口无遮拦暂时还是不行的。我忍住想发火的神情,依然和颜悦色的问:“王探长,您能否立刻告诉我这老太太年轻时办过什么缺德事儿吗?”
小胖听见我称呼他为“王探长”,那笑的像是个200来斤的大胖小子。他收着笑脸,说:“这老太太在土改前跟个地主的儿子好上了。土改后,那地主家破败,他儿子也远走他乡,仗着接受过教育,谋求了份教书的工作。过了几年,地主儿子赞下了一点儿积蓄,想回来跟这老太太再续前缘,谁料想这时的老太太又跟一个当兵的好上了,而且再过几个月好像就能当军嫂成军属了。地主儿子见状后,是万念俱灰,找老太太理论,想让她回心转意,却落得个反人民、不尊重女性的帽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地主儿子了。”
哦~~哦,这么说,这老太太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搁在现在不是绿茶婊也得是个拜金女。但我也不能妄自下定论,不管是档案还是故事,只要不是亲临现场、眼见为实,那都不能确认其中究竟参杂了多少水分。我又问:“老太太的丈夫还活着吗?”
“没,”小胖嘴巴极快,“她丈夫早就战死在越南了。”
哎呦!还是位烈士啊!那可不得了、不得了,这件事儿无论结局如何,我都要认真对待。我又看了几眼监控,认为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就对木心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嫌疑最大的只有三个人,当晚的主治医师、李院长和老钱。”
木心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剩下两个人,我也非常怀疑。但主治医师可以排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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