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愿欺骗一个老人家,“我以前因为某些人情世故,跟朋友干过一两笔。不过一次完璧归赵,另一次是境外的买卖。”
“哼!”赵停山自豪的笑了笑,“我就说,像这么重的土腥味,要么是那种成天下地的老农,要么就是你这种成天地底下猫着的摸金校尉。”
“您也知道摸金校尉?”我有点惊讶的问道。
“当然知道,想当初跟着你祖爷爷为了筹措军饷,不知道挖了多少皇陵王墓。”赵停山其实并不厌恶摸金校尉,但也绝不提倡,“那时候也是迫于无奈,老蒋军饷供应从来就没够过,如果按他那标准打仗,让战士们都饿着肚子上战场,那一场胜仗也别想打,后勤补给得到保障才是战争胜利的基础。”
“我能问您一件关于盗墓的事儿吗?您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我先奉承他几句,找一些让他听了高兴的说。
“怎么?!”赵停山质疑的问道:“你还想下地探土?我告诉你,像这种伤天害理,丧尽阴德的事,你永远也别想再干!一切文物都是属于国家的,应该将出土文物安置在博物馆内,供后人参观学习,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挖了人家祖坟不说,还中饱私囊!”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可是一点儿那种愚蠢的想法都没有!我知道在民国时期,盗墓的显现极为普遍,甚至有许多盗墓世家,靠着下地的本事养活了几代人!我就是想问问,在您可知的范围内,最大规模的官盗是在哪发生的!”
“哦。”赵停山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啊,说来听听也无妨。那时候军阀都是明目张胆的盗墓,而且还都是振振有词,私底下的盗墓贼就是为了钱,而军阀得了那些宝贝,却能换枪换炮,保一方平安。如果说最大规模的盗墓,那就只有孙殿英了!”
“孙殿英?!”我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还不是一两次,“这不是赫赫有名的东陵大盗吗?挖了满清祖坟,将慈禧太后身上的宝贝剥的一干二净的,不就是那人吗?”
“这也算是报应吧,”赵停山倒是一点儿也不可惜那些国家文物,“满清腐朽无能,极度压榨剥削老百姓。那些从老百姓牙缝里剩下的钱,宁可拱手送给洋人,自己骄奢淫逸,也不说换枪换炮,打赢一场甲午海战。这都是报应,清政府腐败无能,有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的,也是不值得惋惜可怜的。”
“也就是说,您还算是比较理解军阀盗墓的?”我看了看后面的张锦文和胖子,乃至陆时明,他们跟在后面还挺老实,老实的我都有点不自在。
“不能说理解,而是只能那样做。国家贫弱,如果不把那些死人的宝贝挖出来换枪换炮,老蒋又实在拨不出足够的军粮军饷。一旦士兵吃不饱饭,便会怨声四起,激起兵变,毕竟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
“您对我祖爷爷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评价吗?就比如他的某些行为作风?”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下汪精政其人的道德品行。
“该怎么说呢,那些细节上的事儿,我们这些小杂兵是很少能见到的,一军统帅,即便是与将士们荣辱与共,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那些陈年旧事,我着实是有些记不清了。”赵停山仔细的回想了想,“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他喜欢住在单人车厢,而不是住在多人混住的帐篷。而且一旦车厢的门关上,除非他自己打开,别人谁也打不开。”
“哦,哦。”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失望。这也许不过是注意隐私的问题,根本就和行为作风扯不上关系,“您再仔细想想,真的就没有其它的了吗?”
赵停山吸了一口旱烟,又想了想:“他的思想倒是很超前,从那个没有任何环保观念的时候起,汪精政就下令不准践踏草原草场,不准破坏森林,更不准私自捕杀野生动物。他的理念很不错,放在今天也仍然值得倡导,但这也让那时的我们很奇怪,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何必要再三强调。”
这的确是比较奇怪的一点,因为民国年代,很多老百姓都还吃不饱饭,根本就没有任何保护动植物的概念。只要是能吃的,那就一定会吃下去,只要是能卖钱的,那就一定会打回来、砍回来卖钱。
说了半天话,我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从胖子那儿拿来一壶水,喝了一大口,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
我又重新走回赵停山的身边:“四伯,你觉得这世上有鬼怪妖精吗?”
“嗯...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赵停山也有些犯了迷糊,“我们生活在一个文明社会,那些牛鬼蛇神,应该坚决抵制的。可有些时候,那些扑朔迷离的事情,还就真真切切的会发生在我们身边。说用科学来解释,却又摸不着头绪,即便给出了答案也是一种极为强硬的答案。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神秘了,总有许多的谜团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只有在科学的不断进步中,才能给出正确的答案。毕竟在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候,也遭到了教会的迫害与追杀。”
“四伯,您知道天家吗?”我觉得说了这么多,差不多也应该进入正题了。
赵停山听到这两个字,竟突然顿了顿。过了许久,烟杆子都快燃尽了才凝重的吐出了几个字。
“天家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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