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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悬尸(十九):不得已而为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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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老板的一声吆喝,几盘子泛着油光的红润酱肉拼盘送到了桌上。小肘油皮光亮,肥瘦相间,熬煮了许久半透明状的脂肪入口即化,一层厚实的肉皮软糯咸香,瘦肉酥而不烂、整而不柴,卷在配套的现烙大饼,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猪肝色深而浓,口感格外醇厚,细嚼慢咽,浓郁的脏器鲜味,回味无穷,配上一口陈年老白酒,这就是成熟的味道。猪肚经过长时间的烹煮,软而烂,却又不失韧性和完整,红彤彤的表皮晶莹剔透,放在嘴里既没有丝毫异味,还透着阵阵卤香。肥肠中的油花已然煮烂,一圈夹在筷子,肠内的油脂少得可怜,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肯定店家的厚道实在,压斤增数的肠油熬煮酥化,少出了斤数,却增添了更加舒畅、轻快的口感,非常耐嚼的大肠,碰撞在牙齿之间,细细咽下肚,肥而不腻,一口接着一口。猪肺色泽深红,不带光泽,油脂和卤味都吸进了肺子里面,一大片夹在筷子尤为轻盈,充满弹性的肺子放进嘴里就像是在咀嚼一块儿劲道的面筋,饱满的汁水每一下咀嚼都会在口腔四溢。

    怪不得这家客栈的名字便以“酱香”而名,喷香的酱肉果然非同一般。黑子每次出来打探消息,都会忍不住来这个馆子要上一盘卤肉,喝上二两小酒。久而久之,他的底细都快被这儿的掌柜摸清了,一进门都知道这位曾经是个满清贵族。

    饿了几天的三人,几乎出山以后顿顿干冷烙饼,就着凉水咽下肚,着实不是滋味。如今完成使命近在眼前,三人趁着酒好,菜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赵停山的脸蛋儿宣红,已经无力再战。黑子陪着马敬笑还是一杯接着一杯,不断劝酒、饮酒,要不说黑子会伺候人,饱尝人间百态的马敬笑都在他的马屁与奉承中,喝的越来越欢,老眉舒展。

    城门口儿灾民营捡来的小女孩,估计从她们村子出来就没吃过饱饭。她刚开始面对一大桌子生人,怯怯懦懦的不敢下筷子。赵停山自己都没孩子,不知道怎么逗她开心,就是一筷子一筷子,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肉。马敬笑对这孩子还是没什么好感,巴不得立马就给老板扔在这儿。熟知心性的黑子就显得亲切的多了,也有耐性的多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能想什么,一是父母亲人,二就是吃,现在她爹不要她了,最重要的就是让她觉得安全,抱有安全感。

    “丫头,看你这麻花辫真好看,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黑子撕了一块热乎乎的白面大饼,给她卷了好多的卤肉。

    小女娃胆怯的接过那块儿卷饼,还是有些不敢下嘴。她害怕的看着黑子,满脸只剩可怜。

    “我...我叫陈槐花。”

    槐花,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农村人家的女孩名字。文化程度不高,不识字,但却喜欢花朵的寓意,这么才给她取了一个象征着春暖花开的名字。她父亲在城门前的样子,令人发指,为了一口吃的就能卖儿卖女,可凭这个名字应该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应该也是个疼爱自个儿闺女的好父亲。只不过饿急了眼,看到一线吃饱饭的希望,也不愿意放弃,看他当时那个样子,也没个一两天活路了,真应了他的那句话,临了也做个饱死鬼。若是他死了,女儿也肯定没了活路,把女儿拱手送给外来的商贩,虽然残忍了点儿,但起码给了女儿活下去的希望,不至于像父亲那样,病死城楼门口。

    “真是个好名字,五月槐花香。”黑子又给她盛了一碗白菜豆腐汤,“别害怕,我们不会欺负你的。你要是再不把它吃了,门外面候着的野狗可就要先一步过来抢啦!”

    “啊..啊。”小女娃张了张嘴,见黑子没什么反应。便一大口大饼卷肉咬在了嘴里,也不知是饿昏了头,还是这酱肉卷饼太香了,她的嘴巴塞得满当当的,油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边嚼边流泪,嘴巴不停嚼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哈哈哈~”黑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这就对了嘛,多吃多喝,这样你才能长得快呀!将来长成个大美人,你这辈子都不用挨饿了!”

    晚饭过后,差伙计帮忙烧了热水,赵停山他们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通透。他们几天的风餐露宿,身上、脸上早就积满了一层灰。一大木桶的水洗完,一层白浊的东西浮在上面。赵停山和马敬笑洗完澡不堪疲惫,早早的就躺进了被窝,刚合上眼,没几分钟,便一脸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黑子洗完澡,就没那么清闲了,他打来一小桶热水,放在暖房。

    “槐花,你能自己洗澡吗?”

    “能...能。”槐花还是有些害怕。

    “那就好,你先进去好好洗个澡,等会儿我就过来接你。”黑子的笑容很灿烂,他说完便要走。

    “等...等等!”槐花忍不住,还是喊了出来。

    黑子立马就回了头:“怎么了?”

    “你...你还会回来的吧?”原来槐花是害怕了,她怕这个给她饭吃,让她洗澡的人,像她的父亲那样,说走就走,说不要她,就不要她。

    “哈哈~”黑子温柔的蹲在小女孩面前,用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除非你自己走。”

    “我...我不走!”槐花的目光变得柔和的多了,“我...我想留下!”

    “好,那就留下!”黑子摸了摸她的头,把她送进了暖房。

    屋子内的烛光映在院子的水井,黑子走进放在吃饭的大堂。身兼多职的老板正在那儿仔细的查看着今天的账目。

    “咳,咳!”

    “哟,黑爷洗好啦?”老板连忙放下笔墨,看向洗去一层尘土的黑子。

    “这大晚上点灯费油还得走着账,这一天又没少挣吧?”黑子故意打趣儿。

    “嘿呀~”老板受宠若惊的伺候他坐下,“您别看我假装挺忙,其实啊,今天一天,正经八百的客人就是你们这一桌!其他的不是扣扣搜搜的小老百姓,就是跑过来要饭的乞丐流氓!”

    “不对呀,”黑子的表情十分不解,“那城门口守门儿的警察可真枪实弹的伺候着呢,我们几个进来的时候,就里里外外为难了半天,不至于放那些个看着就是无赖的灾民进来吧?”

    “哎哟,您说不是?”掌柜见架势是要长谈,便也坐了下来,“不瞒您说,前段时间,这儿可不是这么不景气。就我这儿小破地方,不是天天满员,也得住上多一半儿,可自打政府决定分发救济粮,这个小破县城正式开始决定接收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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