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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封长津(三十三):金盆洗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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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也提起了解放战争的事情,不过照他所说,我的祖爷爷,好像在解放战争打响之前,就已经逝世了。昔日在民族危亡的抗日战争中并肩杀敌的战友,却在大获全胜的时候,刀剑相向,或许对他来说,内战本就没有英雄。

    我和马四连送走了老将军,听说他们已经订好了回台湾的飞机。老将军也很想再去故乡闻一闻小时候的炊烟,奈何近百岁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路途奔波,这次往返坐两趟飞机,已经要了他的老命了,实在经不起汽车的颠簸了。

    我坐回大堂,毫不客气的在主客位坐了下来,马四连也坐在了我旁边。我翘起二郎腿,一副高冷的样子。

    “老马,这么一大单子下来,您老人家是不是能吃到下辈子了?”

    “啧,小爷,您可别这么说啊。”马四连为难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咱们这是互利互惠,双赢啊!”

    一个伙计过来,给我添上茶水。

    “四爷,我这儿到真有件宝贝,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盘出去。”我知道马四连的为人,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会跟他来往密切,八成就是因为这老小子出东西是真有门道。名器古宝可跟日用品不同,不是人人都要买,更不是人人买得起,想要古董珍宝卖出好价,那就必须要笼络住出手阔绰的收藏家。而马四连这个人,就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出类拔萃。

    “你?”马四连打量了我几眼,“你们从朝鲜淘换回来宝贝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好东西。”

    “啧,可是......”马四连又泛起了为难,“这朝鲜的古董搬到中国来卖,这个有点不好办呀。毕竟两个地头的人,价值观都是不同的,况且国内的行家也都喜欢本土的文物,而这个他国名器,就算再怎么珍贵,再怎么有收藏价值,放在国人眼里也一样可能一文不值。”

    我白了他一眼,喝了几口茶。这老小子估计又想诓我,收古董的时候,先说出实在为难的话,再说出自己不得已的办法,这明显就是想贬低其价值,让卖家心里先泛起嘀咕,然后在诱骗几分,一件珍贵的名器就能以白菜价入手了,过两天,再以翡翠价给卖出去。

    不过马四连说得也有道理,文化的差异也是非同小可的。用最简单的举例,我们中国人最为注重、家人团圆的春节,人家外国人根本不过,而外国人十分看重的圣诞节,我们也不以为然。虽然事实如此,但对马四连这人,也永远不能全信,想要把货卖出高价,我必须得用他,但我永远得防着他。

    “得,咱先不多废话。”我摸了摸口袋,“咱先让宝贝亮个相!”

    我拿出从大鱼颅内意外获得的珠子,放在了马四连的掌心。

    “这!这是?!”他随即一惊,“玉宝珠?!”

    “哼!”我为之一惊,他竟然一眼便认出了这玩意儿是什么,“你懂得还真多啊!”

    “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马四连舔了几下,“这内丹包治百病啊,迷信点儿说,还能得道成仙呢!”

    “怎么样?”我怡然自得的端着茶杯,晃了晃茶叶,“这宝贝起码能在北上广换一套小别墅吧?”

    “哎呀!”马四连瞬间脸色就变了:“想不到您这位还是个行家啊!”

    我默笑着抿了一口茶:“我知道,您老可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来呢!”

    “哈哈~”马四连忍不住发笑,“老弟,还是你懂我!”

    “您就看着卖,盘回来的钱,咱们五个平分。”我放下茶杯,毫不客气的拿起马四连的一根好烟便抽。

    “五个?!”马四连有些吃惊,“怎么有这么多人分钱啊!”

    “哼!我知道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我深吸一口烟,“这珠子,是我们四人九死一生换来的,但没您老人家这幅嘴皮也发挥不到它的真正价值,所以我和胖子,乃至哨子、张锦文,就决定把您老也算在内。要是没有您的运筹帷幄,我们说不准还不比四人分来的钱多呢!”

    “这你算说对了!”马四连高兴的两眼放光,“以后你们摸来名器,只管给我,我保证以最高的价钱帮你们卖出去!”

    马四连其实心里知道,这样他就能不读书,易得黄金屋了。下地犯险是我们,坐等其成便是他了。

    “哈哈哈~”我自然的笑了笑,“不劳您费心啦~”

    “怎得?”马四连瞬间失去笑容,“您对分成不高兴了?认为我马某人不值这个价钱?”

    “岂敢,岂敢!”我连连摆手,“您这嘴皮子就算用这整咳珠子来换,那也值啊!”

    “那你怎么......”马四连很是不能理解。

    “四爷,不瞒你说。这趟就算是我的封箱之笔啦!”我将未吸完的半支烟掐灭在烟灰缸内,“以后,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我起身便想走人,马四连立马拦住了我,表情很是诧异。

    “当真?!”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真!”

    “唉......”马四连沉默了许久,十分不舍的说道:“你也算是一株好苗子,我还琢磨着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呐!怎奈人各有志,你既然不愿涉足太深,那尽早脱身也是上上之举。”

    我看了看时间:“四爷,这么长的时间,承蒙您的照顾了。”

    “哪的话,”马四连微笑着挥手,“咱们也算难得的忘年交,有空来我这闲庭观花谢,我们一块喝茶!”

    “那是自然,”我背上背包,“我就算舍得您老,也舍不得你这举世无双的后花园哟!”

    出了马四连的铺子,屋外已是点点星空,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多久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今天这么释怀过了。我果然还是那样,再怎么坏,也坏的不够彻底,再怎么纯粹,也不能毫无顾忌。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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