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速死,我更愿意抱着一丝活下去的信念。方才两个人落下,都没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偏偏我跳下去的时候,吹来了一阵强风,说这是巧合,也可能是巧合,说这是天要留我一命,那我绝不能辜负这一片苍天。我低估了冬风的强劲程度,很快我就被吹的失去知觉,等我朦胧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的背上了。”
听完温雨阁的叙述,我不禁感叹,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阎王要你五更死,谁敢杀你在三更!
“老哥,你这是命不该绝啊!”
“就是!”哨子也少有的接起了话茬,“兄弟,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们在病房,侃天侃地聊了半天,各自讲述了各自的凶险经历。据温雨阁所说,我们在墓道之所以会看到巨蛇、塌陷之类的幻想,大概是阴室棺的墓主人不想让我们踏进这危险的领域,一来为了避免自己的陵寝受到破坏,二来也是为了提醒我们,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如果这墓主人不想留我们的性命,我们非但看不到各种幻象,反而会在抵达墓室之前,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我们走到危险边缘,才是我们走投无路、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传闻鬼这种东西,也分几类。恶鬼索命,不足为奇,面目凶残且清晰可见,而冤鬼则截然相反,它们会一直纠缠着侵入它们一亩三分地的活人,但活人却始终看不清鬼的面容,等什么时候看得清它的容貌了,那就是要你命的时候了。
我们几人在医院又养了三天,其实我和张锦文的身体早就没了什么大碍,胖子皮糙肉厚更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是为了将就一下温雨阁和陈行远,他们的身子骨受到的创伤比较大,身体的修复功能配上药物的辅助,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我们几人这些天,又回了一次,刚入境时的那个朝鲜村落,给老村长和阿贤带了点礼物,也算道了个别,他们都是善良、真挚的好人,等下次再见面,真不知是何年月了,也不知那时,又会是哪时了。
我们几人按照原先老办法,将那些装备和胖子在高丽王墓顺来的一些金银首饰托给了一艘渔船。我们一队人除了折了两个以外,都没有受到太大的身体创伤。我们办理完手续,便登上了回国的快船。
经过几天的奔波,我们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那块地头。当我再次踏上祖国的大地时,还真有那么点想要落泪的感觉。此刻,我也开始理解小学的时候背诵过的那篇《乡愁》。那时候,毛头小子一个,单单为了背诵而背诵,完全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现在,我终于能理解,那些漂泊海外,远走台湾的同胞,是多么的无奈,那一缕乡愁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无助。
如今,昔日跟随蒋委员长退守台湾的大陆故人,已经陆续凋零,他们扎根台湾,留下的子女也定然心怀乡愁,盼着两岸早日统一。
我们到了地境,连行李都草草扔在了车上,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马四连的铺子。这时的四爷就站在门口抽烟,他眼睛锐利的很,看到我们回来,连烟都扔在了地上,风风火火的冲我们挥手。
我走到台阶前,一把握住了马四连伸出来的手。
“你个老不死的,净交给我们一些不要命的差事!”
“咦!别那么说呀!”四爷拍着我的肩膀,“要命的差事,也就不需要你们几位大佬啦!”
我们走进了铺子,马四连立即通知了台湾过来的老将军,并宣称,今天就是我们这群人改头换面的机会。
马四连的消息走的很快,老将军问询不顾天色渐渐暗淡,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就带着一大群手下,来到了四爷的铺子。
老将军进了门,直奔我的位置,都懒得理睬马四连的招呼。
“后生,你们可还安好?”
我点点头,微笑道:“托您老人家的福,只栽了两个、残了一个。”
老将军看了看站在最前排,失去一支胳膊的陈行远:“你们都是好样的,死去的弟兄以重金安抚其家属,残疾的弟兄,后半生保你无需奔波、衣食无忧。”
众人一片哗然,声称这老将军为人还不错。
他问了几句场面话,便立马插入主题:“东西呢?”
我从怀中拿出那枚珠子:“您看。”
老将军接过我手中的续魂珠,看了看又看,闻了又闻,仔仔细细盘了遍,这才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悬在心中的一块儿巨大的石头。他缓缓从怀中又取出了一枚与我们寻回的续魂珠一模一样的珠子,他轻轻将两颗珠子握在手心,慢慢合掌。等他再张开手的时候,两颗珠子竟然合二为一了!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议论声骤然而起。
寸头男敲了敲桌子,示意我们闭嘴。
“你们做的非常好,对你们,或是你们身旁人的控诉不日便可撤销,晚上就去关押他们的地方接人就可以了。许诺你们的金银,等等就随我一并来取吧!”
我身后的这伙人,瞬间炸开了花,沸沸腾腾、欢声笑语。我侧眼瞥了瞥,心中暗道,这回我想拦也拦不住了。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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