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手中的工兵铲还是不甚被活尸强咬了去,“妈的,鹤年堂买刀伤药去吧!”
张锦文在左侧拼命阻拦活尸,尽管它们已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了,但攻势还是和刚刚开始时,一样残暴。
我失去了工兵铲,张锦文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她气喘吁吁,很快就要顶不住了。我翻找出胖子的那盒子弹,忙不迭的往里推了五发。
一枪、两枪、三枪!
活尸的肢体更加破碎不堪,可不管是主体还是残肢,只要它们身上的零件儿,无一不冲我们的方向袭来。它们的的手臂干枯,显得格外修长。
我将最后两发子弹也打了出去,可恨最后一发子弹打了个空,喷在了石壁上!
“我们得想个办法,估计只有把他们碾成渣才能送它们下地狱啊!”张锦文的腰部已经渗出鲜血,方才拉着绳索勒出的血淤,这时已经崩裂出血渍。
我没空再一手端着手电,索性直接扔到了活尸之间,任由他们去撕咬抢夺。
“这些东西跟粽子不一样啊!”张锦文已经颇感乏力,“它们根本就打不死!”
情急之下,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对策。我指了指刚才的梨花木门。
“我们直接跳下去!”
“什么?!”张锦文有些难以置信,“跳下去?!”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你没猜错,我们如果不跳下去,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你想啊,温雨阁这个老刺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能往那么高的山崖下跳?!”
张锦文迟疑了一秒,一只活尸发了疯似的撕咬而来。
我抄起枪托,将跃至半空的活尸打落在地:“没时间犹豫了,快走!”
我背起温雨阁,又将他绑在自己的身上。我一脚踢开梨花木门,强烈的寒风再次袭面而来。
我往那棵歪脖老松看了看:“往下跳!”
我纵身一跃,轻轻扭转身体的幅度,不出所料,我重重的摔在了老松之上。
“啊!~~~”
“咳啊!”
张锦文也跳了下来,正好压在我身上,所幸这棵老松足够壮实宽阔。
上面的活尸欲抓无力,几只残肢跌落山崖,剩下的活尸纷纷停住脚步,往后缩了缩,不甘的朝着我们所在的老松咆哮。
张锦文抓紧老松,跃到了我的前面,她看了看山崖的高度,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下倒好,我们不被活尸杀了也要被冻死在这里。”张锦文失落的抱怨。
我掏出怀中的手机,拼命刷了刷屏幕,还是没有信号。我气急败坏,不受控制爆了几句粗口。
“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没准儿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你少做梦了,这里离地面那么远,就算喊出再大的声音,也没人听得见。”张锦文的思维相当消极,“我看我还是一觉睡过去,就干脆别再醒来算了。”
“别那么消极嘛!我们会有办法的,被敌人战胜之前,千万不要输给自己!”其实看着当下的局面,我也早想放弃,奈何我是领队,如果我都放弃了,那谁还能给他们前进下去的动力?
寒风呼啸,我们三人只能眯着眼睛,整个身体都快要活生生冻成冰棍。我忽然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就像油炸火燎般的灼热,我忍不住撕了撕衣服。
“住手!”张锦文厉声呵斥,“你不要命啦?!这么寒冷的高空,你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再脱下一件,你就先去见阎王了!”
“我忽然觉得好热,就像躺在蒸屉桑拿里一样,我热的不行了!”我还在拼命的挣脱着衣服。
“冻死的人全都是一丝不挂!物极必反,当人的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大脑就会给你一种错觉,并开启最后的保护系统。如果你把衣服脱掉,那就浪费了身体最后为你做出的保护!”张锦文紧紧抱着老松树,时不时提醒着我,千万不要睡过去。
朦胧之中,我忽然看到了那个留着白色短发的年轻女子。她究竟是谁?为何我每次想要看清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越是努力,就越是力不能及。
难道这就是人死前的遐想?可为什么出现的不是走马灯?
“啊!”我猛的清醒过来,掌心的刺痛感增大了数倍。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手心,只见那个时钟形的印记再次出现,钻心的疼痛令我神志瞬间清醒。
“我想到了,现在正是夜间,我背包还放着几颗他们给我的照明弹!”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们正前方就是我们的营地,现在正是夜间,但仍然可以看到还在放哨的点点灯光。如果我们趁着夜色将照明弹直接抛下去,我们一定会被营地的守夜人发现!
“呵呵!”张锦文轻蔑的笑了笑,“那东西需要火星引燃,你刚才不是把打火机不甚掉下山崖了吗?”
“哎呀!”张锦文要是不提,我把这码事都给忘了,就在我向下丢弃烟头的时候,另一只手的打火机不小心滑脱了手,现在指定稀巴烂了!
“要是能有一串铁丝,我或许可以擦出点火星,把照明弹引燃。”张锦文无力的喃喃道:“可惜,这里不可能有。”
“谁说的?”我心中一喜,“你前面就有!”
张锦文看了看前方:“什么嘛?就是一个空鸟窝嘛!”
“哼哼!”我自信的笑了笑,“你把鸟窝拿下来看看!”
“莫名其妙!异想天开!”张锦文半信半疑的将鸟窝摘了下来。
她拆索了半天,突然大笑:“哈哈哈!真的呀!里面有好多铁丝,足够我们活命了!”
与时俱进,是每个生物都需要具备的天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今废料堆积如山,铁网钢丝之类的牢固用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鸟类为了建造更加牢固的鸟窝,把铁丝一个一个的混着树枝缠绕在鸟巢里,这样制成的鸟窝不仅保存了传统鸟窝的舒适感,更增添了鸟窝的牢固。掺加了铁丝的鸟窝,如果没有人为的破坏,在树上安放半个世纪,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破损、毁灭。以前在老家的高压电线杆子上,为了不影响电线的使用寿命,也为了鸟类的安全,每年都会有专门的人员,过去清理鸟巢,从上面摘下的鸟窝既沉重,又结实,不用老虎钳都扭不开。今天我们碰上的,算是小的了。
张锦文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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