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阴森恐怖,刺的我头皮发麻!
我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没听过这么尖细慎人的声音!
我晃了晃头,让疼痛的胸腔和小腹稍稍得以缓解。我艰难的爬起身,往后一看。
在我们身后竟有一个红衣女鬼飘在半空,它的嘴巴裂的很大,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在它眼皮子底下,更是两对空荡荡的眼眶子,这分明就是被我们扒了衣服,搜刮金银的那具女尸!
我吓得头皮发麻,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狂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拼命醒了醒眼睛。我再望去,那儿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别说红衣女鬼了,就连任何有颜色的东西都没有!
“见了鬼了!”我被这么一惊,身上的疼痛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我吐了口唾沫,匆忙爬起身,只见胖子端着枪,犹犹豫豫的比划着正徘徊不定、胜负不分的张锦文和哨子。
“小胖!”
胖子没理我,还在那儿拼命的瞄准。
张锦文挨了哨子一刀,自然不肯罢休,拔出腰间的伞兵刀,就向他的咽喉刺去。张锦文不同于哨子,她的出身我不清楚,但她的一招一式,尽是往人的死处攻击,就像以色列的特种格斗术,专门根据人的要害设计出的杀人拳法。
“奶奶的!”哨子大骂一声,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他虽然人至中年,但年轻时也是争霸一方的好手。即便老了也与廉颇当仁不让。
我看着他们二人争斗,心里甚是起急。张锦文正是青年精英,而哨子虽然经验老道,但毕竟上了年纪,他与张锦文几番搏斗下来,即便没有呼哧乱喘,也得让心脏加快几个频率!如果在让他们以这种消耗式的决斗法,拖延下去,张锦文取下哨子头颅,那是铁定的事实!而她的结局也好不了哪去,胖子端着散弹枪,正比划着瞄准呢!一旦他俩分出胜负,活下来的那人立马就要被187打成筛子!
我得想个办法!
我苦思冥想,也找不出什么突破口,因为张锦文与哨子的决斗,我根本无从插手。我如果卷进去,保证是最先死的那一个!再想想胖子,我刚才已经试过了,胖子那一身横肉,没一屁股坐死我算好的了!
胶着的搏斗,越来越激烈,他俩下的死手也一次比一次狠。我现在望过去,他们二人的身上已经都有了不少血痕,但值得庆幸的,他们都是打架斗殴的好手,反应极其灵敏,身上所中刀伤,没有一处碍着筋骨。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阵极为刺耳的女人笑声再次从我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转身,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方才还在平台下的那具女尸,竟已经到了距我不足数米的地方!我吓得后腿几步,这女尸无缘无故,是怎么会动的呢?!而且我刚才看到的红衣女鬼,究竟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clmlgb!”胖子一句脏话扔在地上,推出了一个弹壳。他不打算再瞄准目标,准备直接将散弹喷向相争不下的二人!
“我的天!”我顾不上什么红袍女尸,一个跳跃,猛地扑向胖子,幸好扑的及时,他还来不及扣动扳机,就被我以全身的力气压在地上。
“去你的!”胖子一脚将我踢出老远。
我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挣扎着在黑暗中四处乱摸,捡起了一个棍状的东西,用它支撑着猛然起身。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拿着手中的棍子便想过去继续阻拦胖子。
张锦文一个避闪,不小心踢到了大号狼眼。一缕极其刺眼的强光朝我这边儿射来,我用胳膊勉强抵挡着强光,却又被手中的那根“棍子”吓了个半死!
我握在手上的,竟然是那红袍女尸的一根干瘪的大腿!
“嚯!”我惊叫着,将那大腿骨扔在地上。恶心的干呕了几嗓子,并使劲儿在地上蹭了蹭摸过死尸的手心。
这阴魂不散的女陪葬,是想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呀!我心想着,灵光一闪,会不会就是这女尸在作祟?!
我和胖子还有哨子,前几个月刚在漠北尸海的明朝娘娘墓九死一生。在那个墓穴里,也有数不清的珍宝,可我们三个不仅相互扶持,甚至一度为了守规矩葬身于尸海之下。反观现在,我们几个生死兄弟,怎么可能仅仅为了一颗玉宝珠而反目成仇呢?!
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我瞥向了已经移动到我脚下的红袍女尸,它被哨子一脚踢断了脊椎,在盆骨处一分二。它木乃伊状的面容极度扭曲,在它的喉咙处,竟镶嵌着一枚铜钱!
我恍然大悟,以前在马四连的铺子,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收着七颗玉石、六枚铜钱的桃木锁。那七枚玉石,代表着人的七情,六枚铜钱,象征着人的六欲。凡是因情而自杀的人,以所受之情为引,缚于玉石相赠,随其一同入土,能了却其未尽之情,以防止心中仍有牵挂,不愿投胎转世。凡是被六欲所害的人,死后在其口中压上一枚铜钱,俗称压口钱。压口钱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认为,在死人口中塞上一枚铜钱,等他到了阴曹地府,能字字说好话,有罪的向阎王讨个好,减轻业火,没罪的,也可美言几句,找个好人家投胎,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也有地方传言,这压口钱,是为了镇住冤死之人的魂魄,让其入不得冥府,不得向阎王告状,保受颠沛流离之苦。
红袍女尸喉咙的这枚铜钱,不像是压口钱,反而像是过路钱!
民国前及初年,由于大清朝闭关锁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电报、电话,普通人家想与远方的亲戚朋友送上一封书信那是极为不便。因此,就衍生出了一种特殊且辛苦的行业,信客。顾名思义,与麦客的意思大同小异,就是收钱替别人跑腿儿送信的。古代不像今天打工这么方便,那时候由于交通、治安极为恶劣,即便想出去谋条生路,也会同乡的几个人结伴而行,往外跑的人多了,就成了兴及一时的闯关东、走西口。恰恰是这么一来,几个乡的人去哪找饭碗,家人心里也就有了着落,信客也就知道,手上的信件该往哪里送。
信客,是一种非常辛苦的工作,尽管收入不菲,但也免不了与收信人的磕磕碰碰。因为每次在外打拼的异乡人,托信客送信时,经常会在信封放上几个大子儿,有些混得好点儿的,甚至会塞上两张银票。一次两次没什么,但久而久之,在故乡等着拿信的家人,难免会滋起疑心,这个信客是不是、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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