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把我老娘锁在医院是几个意思啊?她老人家本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能活到今天,全靠我们父子两代玩命!现在你们抓了我爹,软禁了我娘,想害人性命吗!”一个福建口音的男人坐在墙边儿的青花瓷旁,翘着二郎腿,一副桀骜不驯。
“对啊,我弟弟被你们以稀奇古怪的罪名给拘留了,如果不及时拿出有力证据,起码要判无期的!”
“我媳妇儿还大着肚子呢!你们只因为聚众赌博,就强行把她给架走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子直接打到台湾,刨了老蒋的坟头!”
见已有出头鸟,几个坐在那福建人旁边的一干人,纷纷怨气四起,蛮无理数的叫骂起来。
“安静!”寸头男一跺脚,门外保镖顷刻间一拥而入,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我们这些装哑巴的无辜旁观者,也不能幸免于难。
这些黑衣保镖,浑身肌肉,全部留着寸头,在他们的腰间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里面其实藏了一把手枪!
那不满的几人,虽然心窝子积了不少怨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老话,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迫于无奈,便老实本分的坐在位子上,不再出声。
寸头男粗犷挥手,黑衣保镖又迅捷有序的倒退而出。
“各位,我们虽然做了些过分的事,但老将军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只要你们帮他老人家了却那庄尘封已久的心愿,包你们全家终身富贵!”
他说完,拍了拍手,四个壮汉竟抬上来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寸头男熟练的解开密码,对着我们打开了那沉重的铁门。
“哇!”我们台下人中,有个按奈不住情绪的,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我的天呐,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啊!”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有几人竟已望着黄金流出口水,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哐!”
就在众人垂涎欲滴之际,寸头男突然重重的撞上了保险柜的铁门!
他别有意味的看了看四周众人:“想要吗?”
“想!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安耐不住的老小子,屁股已经粘不住了,争相高呼,以示自己的立场。看架势,只要钱到位,给那党国老将军当条哈皮狗也愿意。
“好!”寸头男站回老将军身边,“在座各位不是小有名气的摸金校尉,就是寻龙探穴的风水大师,此番大捷交给诸位,一定能大获成功!”
“甚至!”说到这儿,寸头男忽然转头看向我,“我们更是请来了天家的领头人!”
我心中一颤,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天家的领头人了?!我多么希望,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多好,可我的身后除了冰冷冷的墙壁,一无所有。我下意识的扭扭身子,而他的眼睛就像锁定了我的雷达那样,紧跟着转过来!
在我微微试探的几秒钟内,满堂一片哗然,他们与其说难以置信,不如说厌恶至极!
“他怎么来了?”
“天家几十年没露面,怎么这时候突然过来了?!”
“我们家做事历代规规矩矩,不可能招惹上他们那群瘟神啊!”
......
他们所说之话,一字不落的灌进了我的耳朵。我表情不变,依旧神态自若,我双手自然的交叉于胸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寸头男!
“都静一静!”寸头男大吼一声,制止了大堂内所有喧哗,“天家引魂守墓一派,早在党国执政年间,就已经被我们尽数剿灭了!所以现在剩下的,只有捞尸、蛊咒、掏米三派!”
随着寸头男话音落下,堂内又是一片哗然。
“太好了,那些瘟神早就不在了,害的我们家担惊受怕了几十年,连个像样的斗都没敢下去摸过!”
“哼,你那还算好的!我们家自民国以后,代代都是穷人,在那个艰苦岁月,都快饿死了绝户!”
“死的好!以后我们下地,看谁还有胆子阻拦!”
......
我淡淡的听了他们的几言抱怨,不过是一群只会吐口舌之快的懦夫蠢货。面对这些人,我甚至不愿多看一眼,若不是看在马四连的面子上,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大家静一静,为了庆祝这个值得纪念的瞬间,老将军今晚就为各位摆酒洗尘!”
寸头男振臂一呼,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就连那个心存怨言的福建人也跟着连连称快!
寸头男双臂高举,微微示意,让激动的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而且各位有所不知,其实当年剿灭引魂守墓一派的党国上将,就是现任领头人的老祖宗!”
台下又是一阵激动,不过这次,众人看我的目光瞬间就变了,不再是那撞见瘟神的避而远之,而是唯恐不能献媚的敬佩不已!
“果然英雄出少年,天家人自己也知道,绝了他人的财路,必当清理门户!”
“这年轻人的祖宗是那位上将啊?让我留个名字,也好回家立个牌位,方便年年供奉呀!”
“等下我一定要去结识那位青年才俊,正好我女儿也年方二八,该尽早许个人家了!”
......
听着众人变脸极快的言语,我心中的厌恶更上一层楼。离我最近的几位,甚至已经请教起我的祖宗八辈了。
在我一旁的胖子,轻轻戳了戳我:“小城子,这回你可发达了!看到没有,在左边正数第三个人,已经想给你张罗姑娘了!”
我没有理胖子,也可以说,我没有理会所有人。因为在听了寸头男的一番话,连我自己都处在懵逼状态,我们家祖宗的事,我爷爷很少跟我提起,每当我问起,就连我爸爸也避而不谈。
人声吵杂,在这一落一起间,未经这般局面的我,稍稍有些不明所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而就在这时,我无意间扫了一下寸头男的方向,那位从始至此一言不发的老将军,竟然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摆了一上午扑克脸的我,竟突然打了个寒蝉。因为老将军的眼睛几乎看不见虹膜的颜色,只有与眼白近乎为一色的灰白!
老将军忽然起身,似乎他察觉到了我也在注视着他。随着老将军的起身,台下议论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渐生沉默,并再一次陷入了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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