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马四连拿起手机就准备拨电话,“说吧,他叫什么?我这就保释他出来!”
“龙禹灵。”
“啊?!”马四连吃了一惊,赶紧挂断了还在接通中的电话,“你怎么跟那个毒贩扯上关系的!”
马四连消息灵通,在黑白两道混迹多年,在这个地境,别说这么大的事了,就连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他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跟他也不能算是朋友,我与他姐姐有点交情。”我强摆着笑脸,想要尽量挽留轻松愉悦的气氛。
“他姐姐江静娴以前也算是这儿的一支花啊。”马四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问道:“你是怎么跟她混在一起的?她可是个......”
“别,我知道。”四爷还没说完,我就当即打断。我只想让他知道,我帮与不帮,不在身份光鲜,而在品行如何。
马四连淡淡的喝了一杯茶:“看来,汪老板这是一发冲冠为红颜啊。”
“也不算是,我和她什么猫腻也没有。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单纯的朋友?”马四连冷笑几声,“你知道,你在为她办的是多大的事吗?你们没点风花雪月的关系,我可不信!”
“得,您说怎样,就怎样。不过,我见他一面的事......”我看了看马四连,虽然他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但也露出了很大的不满。
“咱们也算是忘年交的生死兄弟了,见上一面倒不成问题。”马四连点起一支香烟,又问了问我:“你也抽一根吗?”
我接过烟,先给马四连点上:“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他?”
“今晚就可以。”马四连电话都没打,当场允诺了我,“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单独见是不可能的,救他出来更是不可能的!”
“这我清楚,有劳四爷费心了。”
“留下吃饭吗?”马四连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我摇了摇头:“多谢四爷,不过我还有些事,就不多打扰了。”
“今晚十点,来我这儿,我带你去。”马四连掐掉才抽了一半儿的香烟。
我走出内堂,门外的伙计早在那儿候着我了。
“爷,您看好啦?”
我点了点头:“小兄弟北京人吧?京腔说得有模有样啊!”
“这您算说着了!”伙计笑了笑,“我本是潘家园的一个佛爷,怎料碰见了识得千里马的明主。这不,我就抛家弃业,跟了四爷了吗!”
“哈哈,”我扔给他半包烟,“四爷的烟。”
“哎,谢谢您嘞!”
虽然刚过六点,但我也没闲着,在商场买了一些有点味道的东西,准备见龙禹灵的时候,一并给他送去,只当是替他姐姐办的。当然,我也着实没有想到,马四连不仅知道龙禹灵,甚至连他姐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不知道老马那个为老不尊的老混球,以前做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站在马四连的铺子前,等着他出来。而老马也在十点零一分的时候,推门而出。
“走吧,上车。”
我上了马四连的车:“四爷,以您这身份,怎么就开了一辆这么便宜的车啊?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
“哈哈~”马四连专心的盯着前方,“我这路人,开的车太好就太招摇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夜晚的都市繁华依旧,街上的行人各行各路,有下班匆匆回家的,有两个小情侣相互依偎的......
看守所的大门紧闭,几个守卫真枪实弹的在门前站岗。我和马四连下了车,在门卫登记。
警卫室坐着两个人,一个很年轻,穿着警卫服,正在为我们办理探视文件。一个穿着便装,与马四连年纪相仿,总是用着一种别样的眼光打量着我。
“好了,时间为十五分钟。”警卫将文件交给我。
“谢谢。”我看了看马四连,“现在怎么办?”
“现在就轮不到我说话了。”他瞥了瞥旁边坐着的那个身穿便装的人,“这位就是王局长,他会负责监视你们。”
嚯!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犹如晴天霹雳,原来不时打量着我的就是即将监视我的人!
“我的不情之请多有得罪,给您添麻烦了。”
王局长笑了笑:“都是小问题,虽然里面那小子是个反人民的为危险分子。但天家的面子,我可是不能不给的!”
我惊讶的瞪了瞪眼睛,心中暗道,又是天家!这所谓的“天家”究竟牵扯进了多少人,或是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
他们二人见我迟迟不说话,相视一眼。
马四连缓缓开口:“不知胜知之!”
“时间有限,我们走吧。”王局长起身,带着我走出了警卫室,而马四连就留在了这里,看上去他并不想摊上这趟浑水。
看守所的戒备井然有序,绕过关押普通拘留犯的几栋大楼,我们来到了一处独栋仓库。
“你好,我们是来探视的。”王局长将文件递给门前值班的两名士兵,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要明确的告诉他们。可见上峰对此案的重视程度绝不一般!
经过将近一小时的询问与搜身,我才被放进了密不透风的独栋仓库,可惜的是,无论我怎么哀求,站岗的士兵也不肯让我把事前采买的食品送进去。我身边除了王局长贴身跟随外,还跟了两名背着自动步枪的武装士兵。
仓库外部陈旧不堪,可里面却严密无缝,墙壁接着电网,就连地面也铺满了铁板。反式装的电网暗藏杀机,如果不从正门进去,恐怕连只老鼠也钻不进去!
又过了几道沉重的铁门,几名警卫押着双眼被蒙着黑布的龙禹灵走到了我们所在的小房间。他们将龙禹灵按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反拷,双腿紧缚。一名警官仔细的解开了蒙住他双眼的黑布,并摘去了堵住他耳朵的耳塞。
王局长看了看表:“计时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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