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拉耸着脑袋,大口喘气,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滴在木地板上。
面前的女人,已然不是李明的妻子。
李明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它上别人的身。
而且是她的妻子。
他倒不是关心妻子的安危。
这样的变化让李明觉得恶心,但是,更多的是。
恐惧!
他想挪动脚步,但是做不到,两个腿都是软的。
冷汗已经打湿他的后背。
“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回去吧!”
李明指着血碗里的小孩木偶。现在他祈祷这个小孩的鬼魂能快点回到他该在的地方。
可是,对方不为所动。
女人微微抬起头,眼眶中的黑雾已经散去。
取而代之的,整个眼睛,全是黑色的眼白。
她死死盯着李明,佝偻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将他撕碎。
李明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呼吸急促得就要接不上去。
“你,你干什么!不要,不要过来啊!”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妻子,慢慢歪着脖子。
已经将近九十度的变化。
只听见她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什么?你很辛苦?你想要他死?”
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跟李明说的。
更多的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亦或者,是小孩的魂和他妻子的在对话。
“你说她禽兽不如?是个畜生?”
“桀桀,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为什么不用他的血?”
“嘿嘿,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可怜的女人,你以为他就那么好心把你从山里接出来?先当了保姆,再有什么对你一见钟情?”
“真是可笑啊,愚蠢的女人!今天就告诉你吧,你的到来都是他按照八字找的!”
李明看见自家的妻子,指着自己,将后面半句话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为什么?桀桀,都是因为我啊,你的八字是难得的极阴之相啊,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你的血,对我来说是万中无一的补品啊!”
说完这句话,女子的身体在拼命颤抖,她想要摆脱小鬼的束缚,可是再怎么做都是徒劳而已。
“不过,每天都喝你的血,我也有些厌倦。”
忽然,女人将头瞬间板正,咆哮着朝李明冲了过来。
那原本插入地板的指甲,直接犁出十道划痕。
光滑,平整。
下一刻,将李明按在墙上。
五指,锁住李明的咽喉,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以至于双脚悬空。
因为身高的问题,她提起李明的时候,不得不仰视。
可她那全黑的眼睛,让李明不敢直视,他干脆闭上眼睛,他知道挣扎也没用。
“桀桀,你很愤怒啊,桀桀......你想我杀了他?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
听到这里,李明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
但是,
女人张开口,牙齿上,带着丝丝唾液。
她咬向了李明的手腕。
在她贪婪地吸着血的时候,口中含糊道:
“不过,这样就是对你刚刚出言不逊的惩罚......”
李明大骇,拼命挣扎,手上传来的疼痛惊恐得大叫出声,但被妻子一把捂住嘴巴......
他那肥胖的身子,只能在墙上不断蠕动、扭曲,双眼睁得很大,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那天在监狱里碰见的那个青年,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去找洪山之前,先带我去找他!”
李明只能拼命点头......
————
出了刘明生的办公室后,洪山与钟明强走在人来人往的警局过道。
两个人自从在部队出来后很少有机会聚到一起,都十分珍惜难得的相处时间,虽然在刘明生面前,两个人老大人像小孩子那样拌嘴,不过私下,都是极好的朋友。
于是两人嘘寒问暖地聊了几句。
片刻之后,钟明强问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在师傅面前说出今天的异样?”
“你指的是什么?”
“今天别墅里面,那个青年。全场唯一一个没有拿酒杯的人,而且他的四周两米之内,没有任何人靠近。他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可以啊,强子,这么久没见,你的瞬间观察能力依旧那么出色。没错,他的确很特别。你知道吗,就在一天前,罗刹堂的杨虎,还想要杀了他。你看他今天,居然和他一起喝酒?鬼才相信!另外,刚才师傅所说的凶杀案,他是第一嫌疑人!”
“哦?还有这样背景,那还当真有趣!不过,老弟,你刚才的话可是泄密啊!”
洪山白了他一眼,走到电梯口前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钟明强一听便爽朗地笑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搭在洪山的肩上,笑着说道:
“嘿嘿,我才没空管你那些案子,我回部队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电话的姿势,一边走进了电梯。
洪山点头,等电梯门关山的那一刻,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徒弟亚男的电话。
“喂,亚男,开我车过来,我们再去一趟城中村,找那个姓白的少年!”
——
城中村,春梅饭店。
此时的饭店闸门紧闭,顾春生与顾春梅在一楼内屋商量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毕竟眼前的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而白泽躺在二楼的铁皮屋内,吹着风扇,小黑则乖巧的趴在地上。
望着生锈的铁皮屋顶,白泽的思绪却是想到了自己的这幅身躯。
几次与罗刹堂的人较量起来,他十分清楚,若不是自己的妖力作用下,这个消瘦的身板根本禁不起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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