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茴过回了原主的日子,一连几天都是在山上度过,老虎一直没现身,但她也没有放弃寻找。
这天清晨,甄茴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打拳。
早餐不必说,仍旧是粥。
菜也简单,她直接在自家的小菜园里摘了根黄瓜,洗洗切成条,撒了一点盐巴,就着粥吃掉了。
顿顿都是粥,甄茴腹内难免觉得空虚,但总比直接饿肚子强多了。
担心自己到了山上会饿,她又摘了两根黄瓜,放在了褡裢里。
收拾妥当,她掩门出了家。向着更远处的大山进发。
跨过昨日登过的山,她觉得仍旧不够,因此又向前方多翻了两座山头,才终于找到了令自己比较满意的地方。
再翻山越岭的过程中,她已经零星的有了收获,采到了一些丹参,白头翁,远志和柴胡等常见的药材。
只可惜秋天才是采药的最好季节,这个时节的远志和柴胡的根部又短又细,怕是卖不上价。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是出现在眼前的药材,无论大小,她都一并采了,颇有点竭泽而渔的意思。
自她上了山,严襄就一直悄悄跟在身后,见她一味心思地挖着药材,严襄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这不是说上山找我吗,这怎么找的三心二意,一点诚意都没有?
日近正午,甄茴擦了擦额头的汗,打算休息一会儿。
恰好前面有处石坡,甄茴走近看了看,这个石坡是一块裸露在外面的岩石,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旁边一棵高大的橡子树,投下很小的一片影子。
甄茴盘腿坐在树影下,把丹参,柴胡等挑拣出来摆放在旁边向阳处晒好,远志和知母则仍旧放在褡裢里,待回家后方能炮制晾晒。
摆放好后,因怕被风吹跑,甄茴又捡了一些石块把药材的茎叶压住。
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可惜甄茴没有随身携带饮用水。回头必须得找个葫芦,就像赵婆婆家那样的,这样就不用渴的抓耳挠腮了。
掏出黄瓜,大大咬上一口,这才有了几分畅意。不多时,一根黄瓜全部进了肚子,吃饱是绝对不可能的,好在那么渴了。
甄茴很想趁着休息的功夫睡一觉,但又怕被蚂蚁钻了耳朵,想了想,她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条,卷了卷,塞进了耳朵眼里,往后一仰就躺了上去。
不出几息功夫,甄茴的呼吸便稳了下来,一呼一吸极有韵律感,显见已经睡着了。
严襄躲在一边冷哼,“哼,还有心情睡觉,显见并不把找我放在心上。”念头才一冒出来,严襄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自己变成了兽类,连思想也幼稚了!真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严襄有点生气,但不知道是应该生甄茴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也不再跟着甄茴了,起身就朝着大山深处跑远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树影随着太阳的偏移而动了方向,阳光直射到甄茴的脸上,她才醒转。
这才发现后腰被一块小石子嗝地生疼。
她龇牙咧嘴地摸出这块小石子,随手扔进旁边的林子里。
本是随意地一扔,却惹出了一只大家伙。
一只半大的野猪突然窜了出来。
事出突然,倒把甄茴吓了一跳,几乎转身就要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三天两头遇到野猪?
据说野猪的战斗力十分惊人,皮糙肉厚,连枪都很难打透它。
甄茴不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可以承受野猪的冲击,因此打算走为上策,只要跑赢它,自己的命可就保住了。
“好怕,快跑,好怕,快跑。”
嗯?正准备夹着尾巴狼狈逃窜的甄茴,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朝着野猪吹了一声口哨。
意思是:“你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要跑?”
野猪回应:“草响了,好害怕。”
甄茴心下暗忖,估计是自己刚才无意中扔的石头碰响了野草,把正在休憩地野猪吓了一跳。
原来野猪的胆子这么小!而且这猪哼声,怎么听都觉得很熟悉。莫不是……
“你是前几天下了山被打的野猪?”甄茴尝试着问道。
那野猪原本还躲在一棵树后,听见甄茴提到下山被打,这才稍稍探出身来,“是,是你?”野猪哼道。
甄茴已经确定是那个倒霉的野猪了,便问道:“你这伤可好些了?”
“还疼,”野猪羞涩道,顿了顿,“谢谢你救我。”
“举手之劳罢了。对了,大夏天,漫山的野草可吃,野物可抓,你好端端跑去祸害村民作甚?”甄茴不解地问道,其实不光她疑惑,其他村民也很困惑,以前不是没被野猪祸害过,但一般都在秋冬,很少有在夏季跑下山的。
小野猪没回话,良久,转过身去撅着小屁股跑远了,边跑边道:“我这么厉害的野猪,我想什么时候下山就什么时候下山!”
嘿,你还挺厉害!这么厉害怎么被打的那么惨!
甄茴嗤笑。
不过走了也好,野猪毕竟是兽类,谁知道什么时候一言不合就把人给伤了?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甄茴见野猪跑远了,这才弯下腰来把药材全部收回褡裢,为了避免麻烦,她朝着野猪相反的地方迈出步去。
头顶的太阳还是晃眼的厉害,她一边走一边拔下地上的长着细长茎叶的无名野草。待手中的草多了,便仔细的分为三股,编起了麻花辫。
边编边往里续野草和宽大的橡子树叶。待编的有头围长度,她就将麻花辫的首尾相连,系在一起。扣在头顶上,就成了一顶原生态的遮阳帽子。
翻过山梁,下面是两山相夹形成的峡谷。一阵风拂面吹过,带来野草的芬芳。
深吸一口气,甄茴像昨天一样发出了问询的信号。连续发声三次,然而并未得到大王的回应。
甄茴的内心直犯嘀咕,这杀千刀的,藏哪里去了。
甄茴边琢磨边往下走。
凡所到之处,皆被她搜罗了一遍。
但凡出现草药的身影,不管土有多硬,坡有多陡,也都尽力给刨了出来。
待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耳朵里似乎听到潺潺的水声,甄茴疑心自己是因为太渴听错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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