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儿找不到人,都要急死了!”少年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小姐?韩盈昃?那个被下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美人儿?”
“可不是嘛!现在人家一堆人在那儿等着呢,点名道姓要找你。“
“不急,待我去看看那美人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季瑀说罢,便穿好仆衣,将那只小巧的黑色角铁挂在脖颈,用衣服掖好之后便紧了紧腰带后便慢慢悠悠地出门了。
“哎,季瑀,你等等我......“
一路上,少年拉着季瑀的手一路小跑,季瑀也就任他拉着跟着去了。
尽管御马苑里马厩很近,但是在占地三千顷的韩府之内,近这个词语也只能是相较而言。待季瑀和那少年达到马厩之时,已是接近巳时,天已是大亮。
此时的季瑀隔着老远似乎都能感受到老金头儿的火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这时,正在一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子身前跪伏在地的老金头儿瞥见二人后,尽管头仍低着,但依旧龇牙咧嘴地用眼神对二人示意。季瑀看见后不由得正色加快脚步向二人走去,之后便在那女子身前跪下,结结实实的地磕了三个响头。一旁的少年看到了,也慌忙跪下。
“不知小姐归家,骅骝苑准备不周,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小姐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命!“季瑀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完这段儿,一边跪着的老金头儿却是要把一口老牙都给咬碎掉。骅骝苑管事的是他,这一句准备不周,一句罪该万死,把这锅给他老金分了一半,却又不明着推卸自己的责任。可他老金头儿又偏偏拿着季瑀没啥办法。韩龙师不好马,建这马厩单单只是为了出行方便。韩龙师膝下只有这大小姐一人,若不是年底韩龙师要去太京述职,骅骝苑,他平日里人压根就不会往哪里沾。可这季瑀又偏偏是养马的一把好手,就凭他那一手相马通马的本事,不是老金头不是不想换,而是压根儿就在这金州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因此,老金头儿尽管是个管事,看这季瑀不爽也只能骂几句,别的还真不敢干。
季瑀此时抬眼偷偷瞄了一眼,之后便楞了一下。只见韩盈昃身着一袭深蓝道袍,脑后单一道髻便束起三千烦恼丝。一张俏脸儿上琼鼻,朱唇,秀眉,瑞凤眼合在一起捏作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有词云:
青烟溪流栖凰木,非是人间碧树。青天外仙宫琼楼,只消看,玄女舞。
寒窗夜雨觉方醒,道曰黄粱一梦。人间里春秋倒流,长相思,仙家客。
美人虽好,安可亵玩焉?季瑀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旋即低头,后背冷汗直流,心中却是高喊:“阿弥陀佛,上神保佑,仙家饶命。”
“季瑀?连清泽?何罪之有?”清冷却又带着探询的声音在季连头顶传来。季瑀方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回小姐的话,此人平日好吃懒做,并且轻视管事,有辱韩氏家规,望小姐严加处罚!“这时,季瑀就像是行走于密林中被一只白额虎给盯上一般,后背发毛。
“那你为什么不罚?“女子似是审视了季瑀一番后冷冷问道。而老金头却面露难色,但还是咬牙道。
“此人虽品德败坏,但一手豢马之技,不说整个卧凤道,在这偌大的金州城内,却是无人可比,因此还留待小姐发落。“
“那你,又有何能?“
“这...小姐.....“老金头冷汗直流。
“既是无用,留之何用?“说罢那韩盈昃眼中似乎有一道蓝光闪过,季连二人看着韩盈昃的眼睛后,心脏好似被人攥住一般,有一瞬无法呼吸。就连视野之内景物都变得黯淡起来。此时,韩盈昃脚下结起一片片冰霜,那层冰霜向四周蔓延,很快将周身十丈方圆的草地冻出一层厚厚的冰碴子。季瑀看见几道一人高的淡蓝色光柱不断在韩盈昃周身扭曲摇曳,如同一条湍急的大河中来回扭曲的水草一样。
“小姐!“还未等老金头说完,只见他身体一僵。他看见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从指尖也开始慢慢结上一层冰霜。冰霜蔓延,很快便涌上肩头,之后便从胸口开始向四周延伸。
“小.....姐..........“老金头话还没说完,声音一顿,风一吹便倒在地上,之后便如被摔碎的雕像一般,碎成一地碎块。之后,那些碎块像是被风蚀的石头一般,逐渐散成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落在地里时便如水入大海,慢慢看不见了。
??季瑀低着头,眼睛一瞟,便赶忙收回,大气不出。而反观连清泽,却早已两股战战,后背冷汗浸透衣衫。
“下去吧。”柔和的声音从二人头顶传来,韩盈昃轻轻挥了挥手,季连二人似乎被两只无形大手托起。韩盈昃莲步轻踏,转身离去。季瑀只见那韩盈昃婀娜背影渐行渐远。女子第一步踏出时,如常人无异。两步踏出,便是在三丈开外。三步落地,便已到马厩外,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呕.......“韩盈昃刚刚离开,连清泽就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季瑀强忍着胸口满溢的那种恶心和恐惧,蹲下来轻轻拍着连清泽瘦削的背。
”季瑀,呕.....你说,老金头,就这么死了?“连清泽抬起头。季瑀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一时半会居然不知如何该回答他。
“呕.......“又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连清泽只得再次趴在地上呕吐。季瑀看着之前韩盈昃留下的那层冰霜,心里一阵后怕。饶是他小时候曾听闻自己的父亲说起韩府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他亲身经历时,还是会感觉到恐慌。
...........
韩家金光阁内此时却又是一番风景。
金光阁一层,房间幽暗,屋子中央放着一张五丈方圆的巨大木桌,女子和另一人东西分坐。
“女儿这跟父亲请安了。“韩盈昃笑盈盈地说道。
而另一侧坐着的那人,身形瘦削挺拔,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背后博古架的阴影淹没了他的脸庞。
“这里就你我二人,父女这场戏,还有必要再装下去吗?我韩某人,当不起。“韩龙师声音冰冷。
“牧野大人,多年不见,您的病还好吗?”韩盈昃笑容不变,似是无意,抚摸腰间所挂佩剑。
“不劳费心,我日子,还长的很。“
“卧风冬季严寒,小心着凉。牧野大人若是真的生了什么病,有那么个三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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