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孟国发生了一件令文武百官都无比诧异的事情,登记四十载都一直以勤勉著称,未曾缺席过一日早朝的孟王孟东君今日竟是破天荒的开了这么一个先例。而若是那些朝中大臣知道他们的陛下此时并没有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身体抱恙,反而是满面红光的坐在御花园中与一邋遢唠叨对饮,不知该是何感想。
初春便是已经满园春色的御花园里空无一人,就连侍奉的宫女和太监都是一个不留。孟王与那昨夜还在千里之外的邋遢老道端坐在潮声亭里,耳畔便是千尾锦鲤共越湖面的盛景。
孟王举起酒杯,开怀的道:“与真人当年一别,没想到眨眼间便是一甲子过去了,真人还依旧是我行我素,让东君很是佩服啊。”
真人?
这世间道门千千万,近千年中能当得起真人这个称呼的除却当初道佛儒三修的李太白之外,并未曾听说近千年来道门有过什么新的真人出现啊?
真人这个称呼更像是一种幻想一般,非大功德者不能与之相配。
对面的邋遢老道嘿嘿直笑,没有去碰那皇室贡品的桃花醉,反而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葫芦里廉价的烧刀子。看着孟王,顶着那红彤彤的酒糟鼻道:“是啊,当初那个整天嚷嚷着要跟老道当道士的小娃娃如今也成了孟国的王了,这日子啊,可真不经熬啊。”
孟王也不介意,问道:“真人此次来可是为了我那侄儿?”
老道士点了点头,轻笑道:“当初与这娃娃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看他戾气太重,一心就想着杀杀杀的,我也就晾了他几年。不过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就来此寻他了。”
孟王深以为意的道:“虽说我还未曾见过这个侄儿,但是凭着草原那边传来的一些情报,这十年间东洲三国的大部分城池都是让他走过一遍了,暗中也是有着一些知道当年内情的人死在了他的手上。不过看他行事滴水不漏的性格,到也是能堪大用了。”
听闻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孟东君也是笑道:“快过来,拜见王真人。”
太子和二皇子孟乡闻言也是加快了脚步,二人同时施了个礼之后,孟乡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所谓的道门真人。而一旁明显沉稳了许多太子则是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弟弟不要对道门真人不敬。
孟东君笑着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长子孟亭,那边那个没礼貌的是幼子孟乡。”
老道士一点没有高人风范,嘿嘿的笑道:“这模样长得真是俊俏啊,老道士喜欢哈哈哈哈。”老道士说完,目光尤其在那位老成持重的太子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有个女儿,说不定还能给老道做些下酒菜尝尝哟。”
说完,老道士也是没有理会太子严重一闪而过的惊愕,招呼着在一旁懒洋洋啃着御花园里按千两估价的名贵花草的小黑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见老道士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是潇洒的离开了,孟王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是冲着一旁的太子道:“亭儿,速去拟一张圣旨,由你亲自送去你二叔的府邸。暗中派人跟在真人后面,真人在朝歌的一切花销都由你支付,懂了吗?”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之后便是拜别了父王。孟王看着太子的背影,摇了摇头道:“为父只能帮你把路铺好了,以后的事就都要靠你自己了。”
亭中的孟乡不知为何对那老道士有些莫名的喜欢,悄声问道:“父王,那王真人是何许人啊?为何乡儿会觉得他与那宗祠中供奉的那位王姓祖师有些相像啊?”
孟王摸了摸这个即将满十六的儿子的脑袋,笑道:“是吗?你这小脑瓜有功夫想这些还不如早早学些本事,好给你大哥分担一些政务。”
孟乡不情愿的嘟囔道:“父王你也是知道,我一听到那些暮气沉沉的大臣们禀告我就头大,反正有大哥在,我就安安心心的学好术法,到时候辅佐大哥,当个闲散王爷就行了。”
孟王也是被气笑了:“寡人把你送到你二叔那呆了三年,你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是把你二叔当初的那股劲儿学的挺透彻。去,抄《清心录》三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孟王看着垂头丧气的孟乡,用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若真的如此简单,父王怎能不满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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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太子殿下即将到府宣旨的时候,孟游和黑驴蛋还在呼呼大睡,闻言二人也是赶忙起身,用这么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可算是在太子殿下即将入府之前收拾好,等候在王府的大门处。
刚刚领旨离宫的太子孟亭身着黑色蟒袍,胯下骑着白马,正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这次出行为了节省时间,他也只是带着几名随身侍卫而已,而队伍的后面,则是躺在黑驴背上的老道士啦。
入了王府,太子孟亭也是没有那股骄奢跋扈的劲儿,虽说他第一眼看到了女装的孟游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是恢复了过来,笑着将跪在地上的孟游服气,温和的道:“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这次我只是替父王来看看妹妹,顺带着有父王的口谕需要单独跟妹妹讲。”
孟游也是听出了这太子的意思,赶忙道:“有劳太子殿下了,请太子殿下到书房一叙。”
孟亭也是在笑着与老人孟青寒暄了几句之后,率先向着书房走去。而他带过来的三五个贴身侍卫便是自觉的将王府各个要点占领,以防有人窥探。
刚进书房,孟游便是一脸惊讶的连忙冲着那个邋遢老道道:“李瞎子?你他娘的怎么在这,对了,你不是个瞎子吗,现在怎么好了?”
那老道喝了口酒,嘿嘿直笑,也没接话。反而是端坐在主位的孟亭说道:“孟游表弟,不可对真人无礼。咳,你还是恢复本来的声音吧,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怪怪的。”
听了孟亭的话,孟游愣了愣,才伸出双手在喉咙处捏了捏,便是将口中的玉石取出。孟亭虽说对孟游的易容术早有耳闻,却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称赞了几句:“果真是叹为观止啊,孟游表弟这一手,为兄便是望尘莫及了。”
孟游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太子说笑了,我这都是为了生存学的下九流的把戏,作不得数的。”孟游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把这个老骗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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