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的出现不过是荀氏与孟氏联手压倒萧氏,将权力全部归为己有的计谋,在孟归刚上任不久便下达了一道密令,萧氏一夜间从怀安郡消失。
萧成安是萧氏唯一逃出来的人,被地上人的哭声与哀嚎压着从地洞中爬出来的男孩。
那年他七岁,第一次见的权势斗争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从此他藏在深山里,潜心研究各地的灵术,阵法,咒纹……平时柳存真路过东三城的时候都回来看看他,教他些新东西,有事也会带些朋友来……直到鬼门事出。
他没告诉过柳存真他学这些只为了用萧氏的咒让孟归生不如死,让孟氏尝尝当年萧氏受过的痛,因为他知道柳存真一定会阻止他。
无奈带他做好完全的准备去刺杀孟归之时,孟归的纸钱已经落满整个怀安郡了。
萧成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凉了,自己潜心修炼二十年,就为了杀了他,现在不知道谁先他一步,让自己二十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以后还能为什么而活下去呢?
他放空大脑向人群挪去,街边站的全是人,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往里看,周围人都在议论这大概是八面教里命最短的一任教主了吧,在教主的位置上还没坐够二十年,就一命呜呼了。
一片纸钱缓缓落到了他的肩头,他拿起来反复地看,怎么也不敢相信孟归就那么死了。八个人抬着灵柩从他眼前缓缓走过,他悄悄打开天眼打算一窥究竟,看到棺中躺着的人,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什么“喜善慈爱,悲狠妒恨”在他们眼里早就是放/屁了吧,棺材里的孟归人形都快没有了,魂魄被困在那一个小棺椁里,只能眼睁睁盯着自己的尸体渐渐腐烂,最终只剩一具白骨。
是什么人比他还恨孟归?这手段残忍比他想的要残忍的多。
当他看到送丧队伍的女孩,他明白是谁做的了,那女孩看起来不过及笄的年纪,稳坐在队首的轿子上,她肯定就是孟归的徒弟,钟离钟吧。
那眼神疏离淡漠,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这场葬礼对她来说仿佛就是走个形式而已。那不应该是济世渡人的教主该有的眼神,应该放在沙场上,是一个执掌千万人生死的军师该有的眼神。
八面教彻底变了,萧成安压低帽檐,将剑别在腰间,松开束紧的袖口,踏回来时的路。
回去当个大夫,没事去医治山下村里没钱看病的穷苦人,这样平静是日子再舒服不过了。怀安郡他是不想再回去了,离苦石镇简直有十万八千里远,再回去恐怕半条命都要没有了。
本来日子过的挺好,叶奕之一道突然的书信迫使他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这么说就是钟离钟杀的孟归啊。”老台到,这个答案和他猜测一样,他试着猜了猜原因,“为了合并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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