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去东三城找他吗?”
“路途虽说是有些远,不过他精通阵法,你去找他不亏。”叶奕之和萧如前也是老交情了,不过萧成安隐居多年,叶奕之也不想他一身绝学白费了带进墓里。
“好,我去。”委尘的时间宝贵,她现在需要个目标,或是提升自己,或是要去找寻真相。
“对了,你把关鬼门之术带给他,让他完成,以防后患。”叶奕之自己不方便出去,这件事情就交给委尘来做也挺合适的。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普通的信匣,地给委尘:“在这里面,你看好。”
委尘接过来信匣,这么艰巨的任务叶奕之交给了自己,自知得了他的信任委尘也愉快的答应了,将字条与信匣一并收好,行礼道:“我会收好的。”
“你幼时家中只有你母亲一人做主,你也无兄弟姐妹,后又留在了不周山,平日也无人与你相争,又不多见过什么奸猾之人,但你日后遇事切记多留个心眼,别叫人给买了。”叶奕之毕竟是她师傅,知道她怀着怎样的性情,对她的担心也是不少。
委尘明白叶奕之的担心,她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颔首道:“徒儿一定谨记。”
叶奕之知道她虽说是答应记下了,但这种事情还是吃点亏才能长记性,他也没什么多交代的,摆了摆手叫委尘退下。
当真的要走的时候,委尘心中腾起不舍,他救过自己一命,悉心叫她枪术,对她照顾有加,她来不及回报,只能退几步,屈膝叩了三拜才起身道:“徒儿告辞。”
见合了门,叶奕之缓缓将身子靠到椅背上,一撇又上枝头的杏花苞,自言自语道:“路上小心。”
委尘四人提着不多的包裹到了门口,这样的光景,即使身处花开满山的淤白,也如同黄山漫天的戈壁一样,凄凄惨惨。
不过还好有个来“送行”的,阿澄匆匆赶过来,一把把委尘拉到墙角,三人见状赶紧上前拦着,忘姝问:“阿澄师姐,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们说吗?”
阿澄脸色并不是很好,是还没恢复好就急匆匆赶来了,她抓着委尘的手腕问:“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等了,我问你,至夏去哪了?”
委尘记得至夏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被阿澄问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使劲摇头道:“她不是战死了吗?”
“不……不!我不信!那夜,那夜她去找了你,她在哪?你说!”阿澄抓住她的衣领,怒吼道,“她一心向善,从不杀人,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老台硬生生把阿澄拽开,瓷儿和忘姝拦住她把她和委尘拉开距离。
阿澄这样平白无故冤枉自己,委尘纵然脾气再好也是有些恼了:“你在胡说什么?她何时来找过我?”
“就是你回来的那夜,她去找的你。”阿澄挣扎着道。
这回换委尘上前抓住阿澄,压低声音道:“你说?来杀我的人是她?”
“杀你?”阿澄瞪大眼睛眼里还闪着泪光,模样好不可怜,“那你是不是……”
“我可没把她怎么办,我发现她时她就逃走了。”委尘实话实说了。
阿澄瘫坐到地上,不成样子地哭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瓷儿将她扶起来,阿澄推开她,径自往回歪歪斜斜的走去,委尘跑过去拽住她问:“你们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杀我?”
阿澄挥开她的手,散乱的发丝随着头幽幽晃动,“我也不知道她成了什么人。”
委尘看着她的背影,只觉着可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耸了耸肩膀,跑回其他三人那里去。
“走吧,先回一趟家取些东西。”委尘往肩上扥了扥包袱,带着三人往家里走。
“咱们以后去哪?”老台跟在后面问。
“去东三城。”
谁给杏花上的妆,敛尽世间淡雅芳。
外头的杏花开的比淤白山庄内开得早些,又经风吹雨打,开得不如里面的娇些,不过也更是坚韧。
到了家里,委尘和忘姝吹了哨子把糖丸和青儿唤回来,再把包袱都放进自己屋里,等晚上再整理一遍,拿出有用的打行李。
“咱们住一晚,明早就要赶路,老台和我去街上买马,瓷儿和忘姝准备些饭食,今天的,路上的。不用太多,路上的我们也会买些回来。”委尘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事情吩咐好后,拿好钱袋拽着老台就出去了。
“这么着急的吗?”老台摆脱她的手,跟上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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