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时是带着早餐过来的,说明她至少等了三个多小时,难道刚才和她说话的女孩,的确是想要来接她的。
可那个女孩明明感觉有些可疑,而且在父亲和她联系过的这些年里,打钱从来没有让女生传过话,所以这次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过来。
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她现在没走成才是最主要的,她有些愣愣的将脑袋搁在双腿上,再想为什么要故意欺骗她。
“我做了些小食,我扶你去洗漱,然后你尝点,如果喜欢的话,我下次还给你做。”
花溪月回过神,点点头,说好。
江墨时扶着她往前面走,将牙膏弄好,然后把牙刷和水杯递到她手上,从镜子里看着她,总感觉花溪月今天憔悴得特别厉害。
花溪月洗得很快,一切搞定了之后,她才问江墨时是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江墨时刚要开口说话,程一鸣就过来了,他是想将花溪月手术的时间确定下来,昨天本来就想敲定这个事的,可是花溪月有点不同意,他就没有多说,这是时候要切忌引起花溪月的反感。
江墨时和她走得近,他只能叫江墨时帮忙劝说一下了,可是今天他将事情提出来之后,花溪月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江墨时和程一鸣对望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劲,花溪月的语气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像是头脑突然一热,就直接做了决定。
“手术全程都由我主刀,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也别害怕,我请的都是一些比较有经验的专家,对于突发情况,他们也比较拿手,我会尽量把风险给你降到最小,你可以信任我们。”
花溪月点了点头,说她都知道,一切按照他们安排的来就可以了。
这么无所谓的状态让程一鸣也有些拿不下了,她的意志突然变得消沉,这个时候做手术是一点都不利于恢复的,他轻轻拍了一下花溪月,问她到底怎么了?
花溪月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说自己没事,想着马上有人就要在她头上动刀子,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她这个样子可绝对不止不自在,他还想说些什么,江墨时就马上向他使了眼色,程一鸣只能将话都咽回了肚里。
他让花溪月先吃着,等一会儿,就可以整理收拾一下,然后准备今天的手术,花溪月说好,他这才离开。
程一鸣回了办公室,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头,接起了电话。
“一鸣,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程一鸣有些高兴,忙问师父在哪儿,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打起了电话。
“你手上有个病人叫花溪月是不是?我想让你帮我把她带出来,她的身体不适合动手术,我想用别的方法给她治疗。”
师父是国外知名教授,他当时就是由师父手把手亲自教导的,受益匪浅,他现在一直居住在国外,而且快要退休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手上的这个病人了,要知道,临床医学教授的师父只给举足轻重的人物动过手术,花溪月这么个小女孩,怎么会入了他的眼呢?
“你别多想,我听说你最近不是在找人研究这个女孩的病情吗,想着我应该可以用更好的办法治疗,既然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应该优先考虑,这孩子还年轻,我们应该做最优的选择。”
师父都这么说了,程一鸣就算有疑问,也没再多问了,目前,把花溪月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帮这个姑娘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带她来的时候,可随时用这个号码联系我,为了避免麻烦,中途会有人去接她过来,之后的事我都会亲子接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好转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师父仔细的嘱咐着各种注意事项,师父说得越细,他越容易起疑。
“师父,为什么是她?您学的的一直都是西医,她的情况只能动手去,如果您亲子主刀,学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你让我把花溪月送过去,国外的医学条件固然要先进一些,但是现在国内的设施也并不差,不一定非要将她送走,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顾忌……”
在医学这块,物尽其用,师父如果真心的想要帮助一个人,不会提出送她过去的要求,只会自己亲自过来查看情况,师父却直接要求病人过去,还将花溪月转交给别人带过去,这些都太不合乎常理了。
“后生可畏,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清楚,有人的方法比我们更加适用,所以我们应该配合。”
师父这么一说,程一鸣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有高手想要亲自给花溪月治疗,却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让师父打掩护,让他将花溪月转交出去。
“师父,这事可不可靠,我们都是医生,这关乎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他拿不下来,又耽误了这孩子手术的最佳时间,那我们将会害了这个女孩一辈子。”
“放心,论医术,还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连你师父我都要自愧不如,我们对待病人是什么态度,他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程一鸣应了声,却是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要和这个小姑娘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师父说尽快决定,延误的时间越长,对这个女孩的病情越不利。
挂了电话,程一鸣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这个事情先不和江东源父子说,但是花溪月他是一定要亲自说清楚的,如果花溪月不去,他们都没有权利威胁她去。
病房里,花溪月好几次都说自己吃不进去了,江墨时还是将食物放到她嘴边,让她多吃点,这个时候保存体力非常重要,花溪月的脸色不悦,江墨时放下碗,问她到底怎么了。
花溪月有些烦躁,嘟着嘴巴不说话,不管江墨时怎么耐心的劝说,她都不大想听。
对于花溪月,江墨时感觉自己真的是耗尽了耐心,平生第一次将这么多的耐心放在一个女孩身上,要是搁以前,他绝对不会干这种白痴得不行的事,这次,他却还是劝着自己,花溪月只是心情不好,有点闹小孩子脾气而已,等手术之后就会好了。
“江墨时,你回去行不行,我想自己呆会儿。”
花溪月已经说了很多次让他离开了,他一直都有些担心她,所以迟迟不肯离开,但是她每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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