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活下来的。所以,后来,咱们城里就每隔十日,逢初七、十七、二十七,便挑出一个女娃来,夜半子时的时候,抬到妖怪庙里头去。”
“那不是每个月就要也三个无辜的女孩去送死吗?这什么臭道士出的馊主意,简直是没有人性。”风芷凌听完店小二的讲述,觉得简直荒谬。
“女神仙,您真能捉鬼怪吗?那天一真人出的这个主意虽不好,但是管用啊,那红毛妖也有两个月没有再进城了,它要真是进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得跟着遭殃,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所以我们都得感谢天一真人呐。”店小二也满脸无奈,但也并不生气,他道,“女神仙,您要能把那妖怪捉了,我们满城的人那都得拜您、给您磕头呢!”
“我不用你们磕头,也自会想办法捉那妖怪。”风芷凌道,“多谢你了小哥,你忙去吧。”
店小二忙立刻脚不沾地开门钻出了风芷凌房间。
风芷凌不自觉地想到,这事儿会不会跟魔界有关系?
她这样一路慢慢走回魔界,如果时间很久了还没有回到天魔宫,凌霄指不定会出来找她,把她强拽回去。
可她不能放任红毛妖害人而不管。她现在倒是有点希望蓝城奕、或者泊烟镜秋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在,这样她还能有个帮手。
——管他呢。要是凌霄来找她,就来吧,正好问问他是不是魔界搞的鬼。
她决定继续留在蓟城,待到十七。
风芷凌随意叫了早饭在客房吃了,带上帏帽出了门,信步走在沿河而建的街道上。河水里有不少来往的大小游船,沿岸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店铺。河面一艘特别精致漂亮的大船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艘三层的画舫,朱漆丹青,飞檐翘角,华丽的装饰与大气的船身把旁边的游船都映衬得黯然失色。
她听见船上传来动听的琵琶声,伴着女子清丽的歌声,正准备再欣赏一下这美景佳音时,琵琶声和歌声突然断了。
只看到那大船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头发凌乱的从船舱摔了出来,酿跄地倒在船头甲板上,好像在大声的哭,不过听不太清。她又听得船舱里有叫骂之声,劝阻之声,然后一个小厮冲到船头,把那小姑娘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毫不怜惜的拽着她的头发拖进了船舱。
岸上有看到的这一幕的,聚在两岸街上指手画脚的议论了一阵子,也就都散开了。
大白天的,竟然发生这种事?
风芷凌看得很是愤懑,这时,那画舫慢慢地往岸边靠了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紫衣女子手持琵琶,领着刚才那个摔倒的小姑娘,不停地欠身道歉,匆匆下了画舫,上了岸。
小姑娘大概是吓坏了,不停的抽泣,可是不敢大声哭,一上岸,那个年纪大些的紫衣女子赶忙给她擦干眼泪,安慰了几句,小姑娘才委屈的不出声了。
风芷凌见状,三两步走过去,才看到了小姑娘脸上手上都有不少淤青伤痕,又青又紫跟个染料铺一样,猜她刚才在船舱内肯定被打得不轻。从小那种耳濡目染喜欢打抱不平的正义之气顿时就涌上心头,她上前问那两人道:“这位小妹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这么打人呢?简直太猖狂了!”
这蓟城乍一看繁花似锦,怎么竟有这么多阴暗的事儿。
那个年龄大些的紫衣女子轻声道:“这位姑娘小声些,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被人听到就麻烦了。”
风芷凌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她们,道:“我这里有些药粉,小妹妹拿去用吧,这个药粉抹一点就会好,很管用的。”
紫衣女子道:“我们与素不相识,怎么好意思拿姑娘的药呢?”
风芷凌道:“没什么,我是个略懂些医术的游医,见到伤患就会习惯性上前相助。药你们拿着吧。”
她硬是把药塞进紫衣女子手里,那女子只好接下,道:“那我把药钱给你……”
风芷凌摆手道:“药钱不必了,我就是想问问,欺负你们的是什么人?
“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紫衣女子道,“这位妹妹,我见你人不错,愿意的话,随我一起回我家中坐坐,我们好生认识认识,如何?”
“好。”风芷凌知道紫衣女子觉得在街边不方便谈论,于是答应了她的邀请。
紫衣女子的住处离得不算太远,往城外方向走了约莫两刻,她们来到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门口,门牌匾上写着“知音坊”三字。
推门进去,看到院子里有好几个十几岁的女子在弹拨练习丝竹乐器,容貌都颇为清秀,见到她们三个进门,女子们纷纷起身打招呼。
“锦云姑娘回来啦?”
“小竹怎么了?被打伤了吗?”
“怎么伤得这么重?”
看来这个紫衣女子,就是锦云,小姑娘,就是小竹了。
锦云道:“嗯。小竹伤的有点重,我去给她上点药。”
锦云没有介绍风芷凌,大家也都没有问,只是礼貌地向她微笑点点头,算是欢迎之意。
一炷香的时间后,锦云为小竹的伤擦上了药,也向风芷凌说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那打人的是这里一户官宦人家的大公子,当时锦云和小竹被他们叫到画舫里表演助兴,谁知席中,那公子突然发起酒疯,居然想对小竹上下其手、欲行不轨,小竹反抗了几下,于是就发生了后来的那一幕。
风芷凌听完后,气得双眼圆瞪,小竹,小竹才……十岁吧?
锦云沏了一壶查,为风芷凌倒了一杯,温声劝道:“姑娘先莫生气,喝口茶吧。这是今年的春茶,泉城绿。”
风芷凌有点纳闷,目睹这种事情发生,锦云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泡茶,反过来劝自己。她点点头,道了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锦云姑娘说的那个打人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小竹在一旁答道:“那人是郡守家的大公子,韩仁光。”
风芷凌骂道:“原来是郡守之子,哼。禽兽。”
锦云为风芷凌满上茶,礼貌地问道:“还不知这位妹妹如何称呼?”她倒茶的动作熟稔,手指纤细光滑,举止之间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说起话来也慢条斯理,柔声细语,婉转动听。
风芷凌回答道:“我叫澜汐。锦云姑娘,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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