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天哪,这杜鹃花怎么还没有收拾好?太子殿下就要回来了,你这小丫头,不知道太子最见不得杜鹃花吗?是生怕他不收拾你是不是?”
玉清宫里,太子的管事仙官,清河仙君正挨个检查宫里的设施,生怕有一丝地方做的不妥当,让太子殿下不开心。
被训斥的小仙娥吓得连忙磕头告罪,赶紧将园子里长出的那株杜鹃花,连根拔起。不等清河仙君吩咐,立刻变出小火,将新长出的杜鹃花烧了干净,带着一捧烟尘,从从后门退了出去。
这程度,竟是连花瓣灰都不见得。
收拾的仙娥前脚刚走,天帝新封的太子轩曜,便进了玉清宫。
清和仙君连忙迎上去,一边扇风一边恭维道“殿下辛苦了,宫里已经备好了甘露,您赶紧歇息歇息。”
轩曜点头,大步往里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花园里,那一处刚刚被挖去杜鹃花的小泥坑。
清河仙君一见,吓得哆嗦,连忙挡到他身前,小心翼翼道“殿下恕罪,近几日,宫里也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怪风,园子里落一些不干净的种子,这才长出些杂草。”
“小仙已经命人清理干净了,只是这小坑,还需些时候修理。殿下暂且去休息,最多一个时辰,园子里的杂草必然整理的干干净净。”
轩曜闻言,深深看一眼那小小的泥坑,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道“你安排吧,我累了,要休息。”
伺候的宫娥下人,眼见太子关上宫门不语言。一个个忍不住面面相觑,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对。
清河仙君见他没有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挥退下人,这才连忙问太子近身的侍卫连盖。
“连盖仙君,殿下这是怎么了?”
连盖看一眼正殿方向,叹息摇摇头。“还能怎么样,事情没办好呗。”
清河仙君惊讶,“事情没办好?怎么会!西海那点小乱子,太子殿下出手,那不是眨眼间的事情吗?怎么这回这么棘手?”
连盖看看地上那个小泥坑,问他“这地方,是不是挖走一棵杜鹃花?”
清河仙君顿时惊悚“连盖仙君好本事,不愧是太子殿下最倚重的侍卫。我刚刚才让小仙娥清理干净,连灰都没留下,让仙娥一并带出去,你连这都看出来了,该不会.....太子殿下,是因为这事不高兴吧?”
说来也奇怪,轩曜从前还不是太子殿下的时候,对这些花草从不放在心上,也不在乎园子里长了些什么花花草草,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可是从去凡间渡劫回来,飞升上神,成了太子,就见不得杜鹃花。看见一颗拔一颗,看见一片烧一片,要多恨有多恨。
吓得杜鹃仙子都不敢上门,南天门前遇到太子殿下,转身就跑,二郎神的哮天犬都追不上,别提多迅速。
人人都以为,杜鹃仙子得罪太子,搞得杜鹃仙子,不知瘦了多少,七转八转托了无数人,前来探听情况,太子却只是淡淡道,玉清宫以后不许种杜鹃。
杜鹃叶子也不行!
杜鹃仙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能哭哭啼啼去找天后。求天后莫要将她贬下凡间。
她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
想她一个小小的杜鹃仙子,只是负责人间杜鹃花的朝夕。往日跟太子殿下也并无交集,怎么就得罪人了?
天后见小姑娘脸都皱成一团,连忙劝解,说与她无关。
太子殿下在人间渡劫,得了花粉症,闻不得杜鹃香气,所以才闹出这么一桩事情。
还让她放宽心,只是以后离太子远一些便是。
杜鹃仙子也松了一口气,只觉也怨不得她,但从此以后。再不敢凑到太子跟前来,以免自己身上的香气熏着他,被他训斥。
白鹤仙子说过,太子殿下训起人来,一板一眼,能说个三天三夜。将你从头数落到脚,还没有一丝能让你反驳的地方,可见其能说会道,刻薄死板。
如果说,从前还有不知事的小仙娥,因太子绝色美貌心生幻想,那么自从太子历劫归来,他身上就只有四个字,生人勿近。
想到这里,清河仙君又追问了一句。“您好歹给我句实话,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我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也从没有见他如此反常过。”
太子殿下去凡间渡劫,渡的是什么劫,那都是天庭机密。不相干的人员,是不可能知道一毫一分的。
便是偶然知晓了,也会被瞬间夺去记忆,根本不知晓这件事情。所以,知道太子殿下在人间有一段情劫的,还真是寥寥无几。
连盖想了想,既然太子殿下自己不提,他一个做臣子的,便更不能随意插话,散播谣言,于是拍拍清河仙君的肩膀,对他道“你放心,没有旁的事,你只需注意这点,别让园子里有杜鹃花就行了,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清河仙君一愣,心中却更加迷糊了,还想再问,连盖已经大步离开。他无奈,只能叹息。
太子殿下除了死板一些,为人不苟言笑,其实样样都好。
从前不觉得,但这一次回来,他明显变了。最大的变化,就是对杜鹃花的厌恶,谁也碰不得,谁也提不得,一碰就炸毛,可怕程度堪比貔貅饿肚子的时候,天都能给他吃了。
有个不懂事的小仙娥,突然有一天,捧着一捧杜鹃花,说是人间的杜鹃花开的正好,要给太子殿下插花做个景儿,结果当夜,就被太子殿下发到灵山上去拔草了。
天可怜见,那地方是座坟山呀,山上埋着的都是各路妖兽。可怜娇滴滴的一个小仙娥,刚刚得道修成人形,一眨眼就得吃这么大的苦,当真是无妄之灾。
宫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轩曜走到书架旁,转一下八宝玲珑灯,藏书架便向两旁移开,轩曜走进密室,掀开画轴上的纱帘。
那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苗家姑娘,穿着花苗的衣服,笑意盈盈,在花丛中看着轩曜。
轩曜忍不住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这画像足有一人高,按照荼宛的同等比例画的。
他画了很久,足足有一年,毁了上万张纸才,画出最满意的一张。
随着他的微笑,画里的人动了动眼,对他伸出手。
轩曜笑笑,牵过她的手,将人从画像中牵了出来,将她引到桌前
-->>(第1/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