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汐气得浑身颤抖,当初心疼桑代,害怕他伤害自己,不忍心看他废了腿,成为一个废人,便动用内丹。
妖的内丹可以修复受伤的筋骨,桑代果然恢复过来。但越汐却因此陷入危机,她算着,只要熬过一个月,便能将内丹取回来,又可以救他一命,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她的内力会因此而受到损耗,失了一半修为。
但那时被爱冲昏了头,她并不觉得这样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偏偏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愚蠢。
桑代的感情是假的,他的伤不过是为了诱哄自己交出内丹的诱饵。
这是她见过最狠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惜自残,欺骗她的真心。
越汐烦躁怨恨,恨之外的情感,复杂的她自己也弄不清。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个人,从此与他再无想干,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桑代身体内竟然没有它的内丹。
若无妖力催动着内丹,这东西谁都取不出来。
她十分惊恐,厉声质问桑代,“说,你把我的内丹弄到哪里去了?”
桑代面无表情看着她,良久才告诉她“越汐,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必会兑现当初的承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妖,我愿与你成婚,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信!”越汐恨不能撕咬他,“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去信。只怪我瞎了眼,只怪我自己蠢,轻轻松松就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见不得你可怜,见不得你受罪,心甘情愿把内丹单给你,这些愚蠢我都认了,可现在,你若不将东西交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挖了你的心。”
阿黛见他们剑拔弩张,越汐不对劲,不觉走近“怎么了?”
桑代警告她“阿黛,你们逃不掉的,天下将要大乱,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阻止。你现在交出秘术,还能有条活路。”
阿黛看看越汐,见她眉头紧皱,十分烦恼的样子。似笑非笑靠近桑代,“所以呢,我应该跟你合作?”
桑代毫不犹豫点头,“你明白便好,我...”
啪的一声,阿黛根本没让他说完,反手一巴掌。打的桑代唇角流血,目光阴狠。
越汐被她的举动镇住,这简单粗暴的手法,很像她大哥。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凭着李束那妖道,便能够不可一世,夺取天下?我呸!那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个能甘居人下的,凭你的道行,还想跟他斗,不自量力。”
“你当真以为,我荼家的巫术是那么好得的。如果真是如此,我荼家祖先早就说问鼎中原了,轮得到你桑家当王?”
桑代擦了擦嘴角的血,应声道,“那是他不懂得掌控这股力量,我说过了,你荼家得到的秘书,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再强大也与你无关,我不会让你这样的人得到秘术去为祸天下,更不会让南疆百姓因你而陷入无尽的战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阿黛说完,一掌将人劈晕,粗暴捆在马上,不过她力气到底小了一些,弄了半天,没法将人捆到马背上。
只能看向越汐,“搭把手!”
越汐呆呆点头,连忙上前帮她,两人将他弄上了马,一行人在夜色中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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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不在王城。”
“你怎么知道?”
夏烛冷冷看一眼轩曜,对他的话并不相信。
轩曜把手中的密信递给他,“我的人在王府里查探过,你妹妹跟桑代一起消失不见了,若我所料不差,他们都会出现在梵净山。”
“越汐失踪不见?”夏烛十分担忧。
当日越汐跟荼宛同时失踪,夏烛犹豫着该先去救谁,轩曜去毫不犹豫阻止他,让他跟自己一起上梵净山。
用轩曜的话说,他们的目的不是越汐,并动用自己的力量,帮他在王城中打探消息。
一日后,果然得到消息。桑代府中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外貌特征像极越汐。
而且很快,那女子跟桑代在一起离开了王府。
“我早就说过了,猫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命人暗中查探,发现孙县令跟王城里有所勾结。”
轩曜起初以为,跟他勾结的人,是那位王叔,可细查之后才发现,背后真正作祟的人,是桑代。
孙县令勾结桑瞭,帮助他得到苗王的位置,暗中谋害桑代。
而桑瞭也利用他手中的势力,在孙县令捉拿猫妖,栽赃陷害轩曜的时候,鼓动苗人在城里闹事。
“孙县令故意在城里大张旗鼓的搜捕犯人,一旦我逃出边崖县,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让我死在南疆,再也回不去。”
“这一切跟桑代有什么关系?”夏烛一时间,没有理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因果关系。
轩曜将柴火丢进火堆之中,翻动烤兔肉,继续道。“起先我以为,这位王子殿下的确是被人控制,一无所知。可细查之下才发现,他有一个来自中原的道士师父,名为李束。”
“而我父皇的国师,与他竟然是同门师兄弟。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一个从来没有去过南华山,一个从没到过南疆,怎么就成了同门师兄弟,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夏烛也很是疑惑,“你从何处判断出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说来也是巧,我初到南疆被人追杀,荼宛挽救了我。伤好之后,她要逐我离去,我因为忘了东西回头去取。却发现她与人打斗,受伤晕倒在地。”
“我在她身上闻到一种香料味,那个味道,我只在国师身上闻到过。那香味很特殊,要制作这种香料,其中有一位非常独特的材料。这材料从百越国进贡,生长在密林之中。”
这种稀世珍木,焚烧时,香气令人静气凝神,延年益寿,如兰花香,但比兰花更雅致。
时人笑称,黑兰香。
“然后呢?”
“这种香料数量有限,百越几年才上贡一次,全部给了朝廷。可皇帝偏偏不太喜爱这种香料,听闻国师喜爱,便将香料全部赐给他。”
国师将这些香料,在丹炉中焚烧,日子久了,便有独特的香气,只是他不自知。
“我若不是常年在南华山上修道,也闻不出这其中的差异。起初,我还很疑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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