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盼着,有一天或许还能够遇到你。我没有想别的,就是想再见见你。我.....我...”
他说的支支吾吾,越汐却一刹那,红了整张脸。不仅是她的脸,耳朵脖子都红了,整个人像被蒸熟的一样。
“你刚才说什么?”不等他回答,又焦急惊讶道“你喜欢我?”
桑代很紧张,鼓起勇气看向越汐。“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配不上姑娘,更不该说喜欢。我也不想让姑娘发现,这真是个意外,我喜欢你,越是跟你相处,就越觉得自己很喜欢你。”
“可我也知道...这不是时候,如果不是...不是你发现这个,我这辈子都不会说这句话。”
桑代很愧疚,很不知所措,像个犯错被抓现场的人,急于辩解,自己不是恶意犯下坏事,却越解释越慌乱。
越汐看着他,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好半天才猛然道,“你怎么可以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我跟你不一样。”
桑代听到她的喊话,双目顿时失去神采,低着头,很是郁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喜欢你的,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还连累你一再为我冒险。”
“但我...我不是坏人,姑娘...姑娘若不喜欢,我以后不在提便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说...”越汐转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告白。从前都是她喜欢别人,追着别人跑,第一次有个人跟她说,喜欢自己,还喜欢了这么久。
这种感觉太奇怪,越汐觉得自己心跳快到不行!怎么办?好像快扑腾出来。
她摸摸自己的脸,就像是快要被蒸熟的蛇,真是糟糕透顶。她是冷血的,本来是浑身冰冷的,因为桑代一番话,血液都沸腾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不行,这是不对的。
她答应了大哥,这回出来绝不能再招惹外面的人,也不可以喜欢任何人。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答应大哥的事情,若是做不到,回头一定会被他收拾,大哥最恨人家不守信用。
于是越汐哼唧两声,将肚兜收回来,塞进自己兜里。“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回头我们再想法子,看看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越汐只能侧身挪到一旁,背对着桑代,不敢看他,假装睡过去。
其实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认为自己需要时间,好好理清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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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黛听到以帕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帕很焦急,“大小姐,现在外边都传遍了,说是桑代王子遭流寇劫杀,落下山崖,恐怕死无全尸。”
“还听说,王府里那些长老们,已经准备给他办后事!”
说完,以帕小心翼翼看着,阿黛神情不明的脸色,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若论常理,女人听到自己未婚夫死了,恐怕都是情绪不太好的,大哭一场那是必然的。
苗人虽然不像中原人一样,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可未婚妻还没过门,丈夫却死了,总会有人嚼两句舌根,说这女子克夫,不知大小姐听了这句话,会不会情绪不太好。
阿黛沉默很久,却忽然笑起来,笑的以帕心理一阵迷糊,小姐莫不是傻了?
阿黛却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的江水,讥讽道“看来有人比我们还着急,这人都还没死呢,就开始办丧事了。尸体还没弄回来,就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这是打算,做实了几件事儿,好抢王位!”
“哎,以帕,你说说看,桑代的叔父,哪来这么大胆子,把事情做得这么狠?”
什么人在背后支撑他?
听完这番话,以帕却震惊到冒冷汗,“小姐,您的意思是,王子还没有死,是他的叔父故意做的局,欺瞒天下人,那他不怕,王子回来把这一切拆穿吗?”
阿黛冷笑,“他这是一石二鸟呢!”她往下看看,那里是赶集的人群。江面上,船只在码头上进进出出。
“你没看出来吗?与其他到处找人,累个半死,不如把丧礼的消息传出去。桑代如若知道自己被人办丧礼,只要他还活着定然会现身来拆穿。”
她敢打赌,等到出殡那日里,里外外都布置了人手,但凡桑代敢出现,命就别想保住。
“可若是殿下不出现呢?”
“不出现?”阿黛哼哼一笑,“那就彻底坐实,他死透了,就算他日桑代再冒头出来,王位也早就落到他叔父手里。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所以...所以您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桑代王子都难逃一死,保不住王位?”
当真是狠毒的计谋,用这个方式逼桑代出来。若不来,这王位就永远与桑代无关。
“没想到,这位王叔还有这份心计!”以帕忍不住感慨。
“他?”阿黛冷笑,“他就是个酒囊饭袋,若非桑代的父王一直关照,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偏偏这么个蠢货,又是志大才疏的。自以为有才华,只是没什么运气,整天到处跟人说,要不是自己生的晚,又是小娘养的,这王位还轮不到桑代的父王。”
就这么一个蠢货,能有什么心计?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但他背后的人是谁呢?
阿黛想了想,越发觉得此事离奇的很。背后的这只手,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但他图什么?
帮助这样一个蠢货坐上皇位,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南疆穷乡僻壤的,中原人才看不上,中原人最大的目的,是让苗人永远陷于内斗,吃不饱又饿不死。受其奴役又无力反抗,这对中原皇帝来说,才是最好的状态。
可是中原那边,也是关系繁杂。所以阿黛一时还弄不清,这背后操控的人,到底是中原的皇帝,还是其他有实力的皇子。
“那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找王子,还是其他?”
“找什么呀!”阿黛回头讥讽一笑,“既然有人设下陷阱,那我们便去守株待兔。即刻启程,以未婚妻的名义前去奔丧,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做。”
“那小姐您到底怎么个打算?咱们是帮助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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