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死于重伤!
昏迷几日,未曾醒来的奶嬷嬷,忽然就这么死了。原本按照大夫的说法,她虽然受了重伤,但不会丢命。
谁知道睡了几日,人不仅没有醒过来,却忽然就这么死了。仵作跟大夫再三查验,认定嬷嬷死于重伤。
凤依兰抱着嬷嬷的尸体,嚎啕大哭。轩曜面无表情站在一旁,命下人们退出去。
直到屋子里剩下他们二人,凤依兰才含泪回头,冷冷质问“这就是殿下要的结果吗?殿下不妨告诉我,你究竟要找什么?”
轩曜看着她,一言不发。
凤依兰悲愤交加,顾不得身份,站起来,指着他怒骂“你明知那妖女是个祸害,却一再袒护,难道在殿下眼中,我与你的感情,就比不上一个妖女吗?殿下与她认识才几日,就这般走火入魔,再多些时日,恐怕真要应了国师所言,助她危害天下!”
“凤依兰!”轩曜到底忍不住,高声呵斥了一句。
可面对凤依兰难过又悲痛的眼神,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转了口吻,声音缓和道“你若真想让我清醒,不如实实在在告诉我,那日你为何要去找她,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何忽然将嬷嬷打致重伤,而你刚才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国师所言,他将助妖女祸害天下,如此疯癫不靠谱的话,凤依兰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一直知道,凤依兰有事瞒着自己,此时,是该说些真话了。
凤依兰看着轩曜,没想到此时此刻,他还能如此冷静,发现自己话里的漏洞,眼神顿时有些飘忽,刚才的怒气消去大半,心中的惊疑不定,让她顿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轩曜,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你想知道全部,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愿,你知晓全部,能够迷途知返,不再对那妖女执着。”
轩曜不喜欢她张口闭口都是妖女,但是,还是忍住不适,听她接下来的话。
“你一定以为是我疯了,我是因为嫉妒,才做下这种蠢事,去挑衅她,诬陷她。不择手段想要赶她走,让你厌恶她,对吗?”凤依兰笑笑,有些荒唐的看着轩曜。
“不是这样的!轩曜,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
这件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凤依兰跟随母亲入宫参加皇后的宴会。本以为是一场普通的赏花宴,谁知道,皇后忽然却说,她生得端庄大气,如花似玉,若是做自己的儿媳妇,那是再好不过。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哪怕没有下圣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后选了她做太子妃。
在那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敢上门提亲,国公府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被绑架上了太子这条船。
从那以后,整个府邸都如履薄冰,只有无知的庶女,满心嫉妒,因为她攀了高枝。
可国公府里,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日夜难安。皇帝的心他们知道,皇帝已经厌恶皇后,忌惮皇后。他们被强迫上了这条船,凤家满门,不会有好下场。
情急之下,她只能装病,她想利用太子身旁有宠妾这件事,假装自己气疯气病,好躲过这场婚事。
可皇后做的绝,连夜处置了那个宠妾,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留下。
可这样的做法,更让国公府害怕,这就意味着,皇后铁了心,根本不给凤家留后路,硬要将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凤氏满门,只能成为皇帝的心头刺。
从那一刻起,凤依兰是真的病了。哪怕表面上,府上还在为她广寻名医,但事实上,凤依兰感觉到,这些药救不了她的命。
国公府已经做出决定,与其因为一个女儿拖累满门,不如让她因病而亡,彻底断了皇后的念想。
“所谓世家豪门,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保全一家人,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他还有无数的女儿,必要时,选一个抬身份,记在母亲名下便是。”
凤依兰笑得很悲凉,“我本以为,母亲心中总是记挂我的,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虽有儿子,可就我这一个女儿。她从前那般疼爱我,为了我,再贵的药材,再多的钱,她都毫不容易的花出去。”
“可事实是,当父亲作出决定,她居然同意了。知道那一刻,我才知,自己其实跟你一样,不过是个棋子,若不能利益最大化,也注定会被舍弃。”
世家豪门亲情凉薄,利益永远是最永恒的。
从小到大,她自以为得到的那些物质,便是父母的疼爱。她是尊贵的嫡女,她拥有的东西,庶女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可一场大灾来了,却瞬间拆穿所有假象。
她失去价值,会毫不犹豫被放弃。
她恨她怨,但她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起,我就真的病了。我在阁楼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就觉得自己就像春天的花一样,到了该谢的时候,便要碾转成泥,不能永远留在枝头。”
“在这府中,还有唯一心疼我的奶嬷嬷。她一手将我带大,对我最是疼爱。她不舍得我死,痴痴傻傻的上山求药,盼望你师父能救我一命。谁知,这一闹,便让你到南疆去寻药。”
“轩曜,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为了我,孤身一人来冒险。我便知,你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我爱你,我想要嫁给你。可我也害怕,一旦我病好了,就意味着国公府大难临头,父亲母亲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不会允许我成为他们的灾难。”
凤依兰被关在阁楼里,日日见不得外人。昏昏沉沉,醒的时候没有睡的时候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做了一场梦,在梦里梦,看到一棵树。
那是一棵挂满红绳的树,树叶全都落光。但树上的红绳生机盎然,千丝万缕,缠缠绕绕,煞是美丽。她很疑惑,为什么她会梦见这样一棵树?忽然间,老树说话了。
“可怜的姑娘,你还真是命途多舛。”
凤依兰吓一跳,连忙看了看周围。却没有人,她紧张害怕起来,焦急道“是何人,出来,莫要吓唬我!”
那树闻声而笑,抖了几下,树后便走出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看起来不似凡人。只见,他笑意盈盈看着自己,柔声道“姑娘莫怕,老夫不是坏人,不过是为人间男女保媒拉线的月老而已。”
“月老?”凤依兰惶惶不安,不是很相信。“月老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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