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手上的温度有些灼热,的温荼宛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
她连忙抽回手,尴尬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好洁净,不太喜欢别人靠近,你要不先去洗洗?”
她后知后觉,记起夏烛是个十分爱干净的狼妖,不喜欢脏污的东西,更厌恶污泥沾染在身上。
从前越汐受了委屈,带着一身鸡毛靠他。他不仅连句安慰都不没有,还一下子闪避开,越汐摔得一身泥,嚎啕大哭,指责他不顾兄妹之情。
此时自己这般莽撞,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夏烛却并没有立刻去洗手,而是眼神有些怪异看着她,半响才道“三年未见,你为何变成这番模样?轩曜呢,为何不在你身边?”
他还记得,这对小情人当初有多恩爱,眼中只有彼此。他以为再相见,他们也该成婚了。人与妖不同,区区百年的寿命,他们总是抓紧一切时间,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
哪知,再重逢,她却不是幸福的。
这一头,有些青灰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还有虚弱的身体,夏烛清晰感觉到,荼宛的元气大不如前,就像是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失了生气。
这样的荼宛,令他心里一阵不适。
荼宛似乎并不想提起这桩旧事,只是挠挠头,有些遮掩。“也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两个人,没什么缘分罢了。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疯疯癫癫,要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给他下了一些药,让他忘记我,跟家人回去了。”
荼宛说的轻描淡写,夏烛却越加不舒服。这是很少有的感受,他觉得陌生和茫然。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若是他,肯定会怨恨的。”
怨恨什么?荼宛不敢去想。
夏烛却知道,他怨恨荼宛的自作主张,因为这样的理由离自己而去,如果他是轩曜,无论荼宛生了什么病,他都会想尽一切法子去救她。
总不会,那个男人这般脆弱?不过知道荼宛有病,轻易打了退堂鼓?
脑子里闪过轩曜的容貌,本能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实在不愿意跟夏烛纠结这件事,荼宛连忙转移话题,“都过去了,你还是快告诉我,这病该怎么治!你所知道的血脉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下回咱俩再见面,我疯的连你也杀了吧!”
她哈哈一笑,夏烛嘴里却全是苦涩。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荼宛,没有从前的机灵,没有从前的潇洒自在,也没有从前的生机勃勃。
但夏烛知道她的难过,第一次没有追根究底,转而跟她说起往事。
“大约还是两百多年前,我来人间一次。偶然遇到一个人,那时候,南疆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里还没有这么多的苗人,它荒芜的很,不太适合活人居住,穷乡僻壤。石头多,山峰险。连庄稼,都不太适合种植。
“我那时随同家父北上,去往中原之地,寻找...”夏烛忽然顿住,没有说话。
荼宛本能问了一句,“寻找什么?”
“没什么!”夏烛并没有提及这个话题,而是继续往下说,“我们一路向北走,却遇到一群逃亡的人,这群人想来,就是现在的南疆苗人。”
这些人被众人追杀,一路驱赶,无可奈何之下,到了南疆这片领域。可是那时候,这里道路不通,又没有食物果腹,只有满山的野草猛兽,如何生存得下去?
夏烛还记得,这群人当中,有一个男子,想为他的母亲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但山林之中全是瘴气,没有几个人敢去,他也是被逼无奈上了山,那座山,便是梵净山。
“我不知道他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从山上下来之后,却忽然有了一种灵力。这个人,凭借体内的能力,成为苗人里的巫。他们都叫他,大祭司!”
荼宛听到这两个字,隐约觉得,这也许就是荼家的祖先。
这位大巫用自己的灵力,为他的族人,在南疆寻得一线生机。不仅找到可以果腹的食物,还找到可以耕种的方式。
他的族人逃脱中原人的追杀,侥幸活下来。随着越来越多的苗人投奔,这里就成了南疆苗人新的居住地。
“那后来呢?这跟血脉的诅咒,到底有什么关系?”荼宛略微紧张,恨不能现在就知道答案。
“别着急,我这就往下说。”
夏烛记得,他当时跟父亲前往中原,寻找到要找的东西,便往回走。可走到一半,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中原人的皇帝,还是不肯放过当初那些苗人,认为他们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要斩草除根。
这消息很快传到南疆,好不容易繁衍生息的苗人,此刻最害怕的便是战乱。
已经有太多的青壮年,在战争中死去,剩下的老幼妇孺,才刚刚喘过气来,孩子的头都还没有高过马背,要拿什么去跟中原人抗争?
在绝望之际,这位大巫做出了牺牲。他再一次上到梵净山,从山上下来之后。竟幻化出阴兵鬼将,遏制了中原人的靠近。
这一战,中原人被打的落花流水,苗人从此有了神巫的传说。
年月更替,苗疆渐渐衍生出鬼神的信仰。确切的说,是对鬼神的信仰,越加深刻。
荼宛明白过来,鬼神的力量,庇护苗人,不仅赐予丰盛的食物,栖息的土地,还让他们繁衍生息,太平安乐。
鬼神深入到苗人生命的全部,从出生开始,就决定着苗人的命运。
苗人可以不惧怕中原人,但内心一定是敬畏鬼神的。什么事情,总爱问个鬼神。每一年,哪怕自己吃不上饭,也要耗费所有的财力物力,去供奉鬼神。
这种信仰一代传一代,坚定在苗人的骨血之中,才有了如今苗人繁多的祭祀节日。
说到这里,夏烛开始提及重点。
“这位大巫他应该在梵净山上,得到了某种邪恶的力量,虽然这份力量让他拯救了苗人的命运,但这份力量,也让他无法控制自我。”
他虽然有心向善,可这力量邪恶暴力,让他日益难以掌控,到最后,他疯狂至极,暴亡而死。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他死后,这种力量,却随着血脉,传给了他的后代。
“每隔一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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