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弟弟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老二这才瞪他,“大哥你可真够卑鄙的,这事儿你都干得出来?你就不怕宛儿回来拆你的骨头?”
荼蔺打哈哈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跟你事,横竖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呢,是暂时去不成,你就辛苦走一趟。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儿?”
“你去了凡间,千万别去见小妹!”
“为何?你怕我拆穿你?”荼箬挑眉,很是幸灾乐祸。
“那丫头正在渡劫,有什么灾有什么难,那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要是一时心软,插手她的命格,只怕会影响她渡劫。到时候渡劫失败,那她前面受的所有的苦,不都白受了?”
“功亏一篑,到时候她回来,还不得狠狠收拾你?”
荼箬深以为然,此话甚是有理,既然去渡劫那就得吃苦。
再苦也得吃,再难也得熬。外人不能插手,他们这些当哥哥的,就更不能插手。
再说了,神界仙界甚至妖界和人间,哪一个渡劫的不是这么过来的?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哎,不过话说在前头什么,你可不要趁我不在,乱动盘棋。我告诉你,我去去就回,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你动了我的棋,我可是能看出来的。”
“去去去,你哥哥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赶快走,赶快走,把事情给我办了,回来咱俩接着喝。”说完,老二也不废话,一阵青烟消散而去。
荼蔺切一声,“我要是那么听话,还是你哥,想跟我玩儿,你还嫩着呢!”说罢呵呵一笑,一甩袖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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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在家中找遍了书籍,将屋子翻得乱糟糟,可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她颓丧坐在地上,抓几下头皮,郁闷不已。没道理,她分明记得父亲说过抑生蛊。
既然提起过,那必然有记载。
阿爹有个习惯,会将自己一生中经历了很多巫蛊事,全部记录下来,用作修习研究。
阿爹曾笑言,他的那些手扎,若是能印刷成书,必然是南疆巫师追捧的典范。
当时荼宛十分不屑,觉得阿爹就是个吹牛的骗子。直到后来在南疆走动多了,才知道,阿爹的的确确是非常强大的。
现如今,她又知道了父亲的身世。对于这种说法,就更加确信。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解开抑生蛊,应该只有她的父亲。
“阿爹,阿爹,你说你怎么就死那么早呢!你要是晚死两年,兴许就能帮帮你女儿看,我现在愁头发都快白了。”
一面站起来,收拾自己翻乱的屋子,荼宛一面抱怨叹息,也不知道父亲将重要的手札藏在何处。
当初荼宛逃得匆忙,只来得及将大部分东西必入这隐蔽的密室,其他的有些是随父亲一起下葬,有些是父亲自己烧了。
想了想,荼宛不觉害怕,父亲要是把重要的记载全部烧掉,她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荼宛跪到父亲的灵位前,磕了三个头“阿爹,求你心疼心疼一下女儿,给个指引吧,这东西到底在哪里?”
可惜牌位冰冷,不能给她回答。
荼宛很是担心,轩曜昨晚又毒发,痛晕过去,此时还在睡。
荼宛倒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好歹能够恢复精神,至少不用被蛊虫折磨得厉害,可又害怕就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她矛盾又难受,该如何是好?
虽然眼前她以血制药,暂时压制抑生蛊,让轩曜痛得不那么痛苦,可随着发作的频率来看,轩曜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再找不出解药,他就真的没救了。
“阿爹女儿求求你了,求你给我指条路吧。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他有事,你帮帮我好不好?”
荼宛跪在灵牌前撒娇,兴许是听到了女儿的哀求,那牌位忽然掉在地上。
荼宛一惊,立刻过去,连连磕头将牌位拿起来,擦干净。
“阿爹莫怪,阿爹莫气。你就算不愿意帮我也不要生气,把自己的牌位摔了,我...”
话突然噎住,荼宛诧异的发现,灵位掉下来之后,灵位后面的墙壁有些不同了。
她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那墙面上居然有个微小的黑色图案。看上去,就像一只虫子趴在那里。
但荼宛一眼看出来,那是一道暗门,阿爹用巫咒施法,设下的暗门。荼宛不觉惊讶,立刻施法念咒,原本死死趴墙上的虫子,忽然活了过来,绕着荼宛飞了一圈,再然后,荼宛眼前出现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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