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皇帝的借口!
皇帝以此为压,让他们无力动弹,只能被迫交出上万有余的民夫,以及一整年的税收。
受了那么多的苦,牺牲那么多人,去平息皇帝的怒火,哪怕明知是诡计,也只能咬牙和血吞。
如今倒好,当年没有得逞,被西北打得落花流水,犹如丧家之犬。
隔了这么多年,又起了心思想要打回去!
而这一次,以茶油为借口,又想要把他们苗人当做攻打西北的粮草库,马前卒。苗人的性命,财产,只要他们想,没有一样可以躲过去。
他们想要,苗人就得双手奉上,还得腆着脸说谢谢,简直是不将他们两人当做人看,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爹,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前些日子我们虽然联络各部,他们也都起了反抗的心思,但这形势变化的太快,恐怕就算他们答应我们,也没有办法立刻应对。”
桑代焦心,中原皇帝实在是太狡猾,要不是他暗中有人在西北摸了摸底细,还不知道皇帝又在那里布兵。
早就已经准备对西北动手,却现在才以茶油为借口,准备让苗人措手不及。
苗王可以断定,虽然他们暂时交出茶油,但皇帝定然还有后招。
来日必然会以茶油搅事,逼得苗人最后不得不低头,再次成为他们掠夺的对象,中原皇帝,实在是阴险恶毒。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让他如愿,眼下不比从前,苗人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经历大旱,收成一年比一年少。
大街上的流民,再不阻拦,只怕又是一场灾祸。
“我们自己都还在泥潭里动弹不得,他却又要来掠夺我,这要不把我们苗人榨干了,他不会善罢甘休。”
苗王恨恨,憔悴的面容,气的肌肉抖动。
“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桑代焦急不安。
苗王想了想,看着吊脚楼外的兰江。语重深长道“看来,我等只能先发制人了!”
“此话何解?”
“皇帝想要动西北,西北岂是那么好动的。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我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西北,再送上一份厚礼,让皇帝陛下无力动弹,趁早消了他夺回西北的心思。”
桑代不解,苗王笑笑,“西北未必就不知道,中原皇帝的心思。莫要忘了,西北的王,从来就不是个善茬。”
“西北的王很有可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你不好奇,他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吗?”
“为何?”
“因为他在等。”老苗王笑的意味深长,桑代却毫无头绪。
“等什么?”
“等东风!”苗王指着兰江上的渔船道“昔日,诸葛亮草船借箭,也是要等东风的。西北的王在等,等一场,让中原皇帝无力回天的风。”
桑代愣住,西北王庭自然不是好惹的,但,中原皇帝已经失败过一次,此次又岂能轻易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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