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打死你们都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越汐回忆,当日他她原本答应桑代,跟他一起回家。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当天夜里,会发生那么离奇的事。
越汐本以为,桑代说要走,立刻就会启程,谁知下人忽然进来禀报,在桑代耳边说了几句,桑代就临时决定再住一晚。
“我当时还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多住一天,不急着赶回去。”
桑代解释,“家师正好在附近,我正好有事与他相商,得见过师父之后再走。”
越汐虽有好奇,但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她对桑代师父并没有兴趣,只想着赶紧报恩,与他分道扬镳。
“那好吧,我有一些累了,先回去睡睡,走的时候你记得叫我就行。”说完这句话,就蹦蹦跳跳回楼,继续睡觉去。
越汐这一觉睡了很久,她睡得很沉,恍惚间,鼻子忽然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味道....这味道分明是那个老道士的!
想起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个人,这诡异的香烛气息,打死越汐都忘不掉。
她猛然坐起来,再三确认,顺着味道找过去。
“我原本以为,那个老道士只是从这附近路过,谁知,我发现他竟然进了桑代的屋子。我心里惊讶的很,难道这两个人认识?二话不说,就翻上屋顶偷听。”
“这一偷听,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师徒关系。桑代那家伙看起来十分面善,谁能想到,他居然跟那个老妖道是一路人,真是人不可面相!”
“那妖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夏烛抓重点问。
“当然,我....”
“什么?”
见越汐犹豫起来,夏烛直觉不好。我。
果然,原本信誓旦旦的,却禁皱眉头。“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
轩曜跟荼宛正听到关键处,忽然被截断,也是很诧异。“好端端的,你怎么会不记得他长什么样?总不会这妖力反噬伤了你的脑子?”
“呸呸呸,才没有呢。”越汐陷入沉思,猛然站起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交手的时候,他对我施了什么咒,所以我根本不记得他的样子。”
“你是因为跟他交手,才变成这般模样?”夏烛心里的不安越加扩大。
“就是如此!”越汐原本是想要探听消息,可她低估了对手有多厉害。不过才听了两句,就被对方发现,那妖人动作迅速疯狂的追出来。
越汐害怕的紧,心里满是阴影,于是一路逃窜,可妖人穷追不舍,一直追到林子外,越汐被迫跟他交起手来。
事关个人性命,越汐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再次使用妖法与他开始打斗。这妖人似乎也有些不对劲,本以为很不好对付,谁知与他过招不过百十来下,就略有颓势。
当然越汐也没有占到便宜,为了保命,两人各自受伤之后,越汐逃窜而去,那妖人却没有继续追踪。
而是大吐一口污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看样子,应该是旧伤复发。
“我被他打伤之后,又因为妖力的反噬,整个人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一逃到林子里,就本能的想喝血,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越汐说完,几人一阵沉默。
荼宛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桑代桑代。可叫这个名字的人其实不少,她一时想不起来,是否真的是她认识的人。
“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从初九到今天正好是十二,再过三日,便是月圆之日。越汐原本想挨过月圆,等大哥离去之后,再赶往南华山寻找轩曜。
可谁知,竟然在此地遇到故人不说。自己的心上人还成了别人的男人,想想真是委屈又伤心。
于是看二人的目光越发不善,就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十分委屈。
荼宛接受她哀怨的小眼神,心里不免产生疑惑,忍不住拉拉轩曜的衣袖,小声问他“你确定真的不认识她?”
轩曜摇摇头,“实在没有印象。”
越汐的耳朵十分灵敏,立刻冷哼一声,“男人都是负心汉,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狠狠瞪一眼轩曜,一把扯过脚边的杂草,一边摔一边骂,心情十分的暴躁。
荼宛实在不忍她这样说轩曜,忍不住辩解“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心上人,那他可曾与你允诺过什么?那你倒是说说,你跟他是怎么相识的,为何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轩曜也生了疑惑,这女子到底与自己是如何认识的?
越汐提起这件事情,顿时来了精神。哎哎委婉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南华山,有一日你在屋里读书,正好看到外面一群小道士,逮住了一条青蛇,要吃了她?你于心不忍,跑出来阻止他们。”
“十年前?”轩曜沉思回忆一番,似乎记忆中有这么一件事情。
那时候,他在南华山已经修行几年,性子渐渐沉静下来。本是个不不爱多管闲事,沉默寡言的性子。
可那天是母亲的祭祀,看到那条小青蛇,仿佛心有灵犀,感觉她在向自己求救。
轩曜当时也没多想,就冲出去命令几人,放开小青蛇。
轩曜没有别的意思,更何况道家重地,也有忌讳,怎能让这几人在此地乱开杀戒。
那几人忌惮他的身份,便匆匆放了小青蛇逃窜而去。越汐记得,当时的轩曜十分温柔,将自己用树枝挑起来,然后送进杂草丛里。
她还记得,轩曜当时说的是“活着不容易,以后莫要再往人多的地方去。再让人逮住,恐怕当真性命难保。”
荼宛听到这里,忍不住蹙眉,暗暗掐一下轩曜。“一条蛇,你那么好心做什么?”没想到这样也能招惹情债。
轩曜苦笑“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可怜。”
荼宛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可心里就是酸的很。“那后来你就一直惦记着他?”
“当然不是!”越汐起初可没有那份心思。“后来,我便在南华山留下,呆了好几年,想要找机会报答他。”
那时候,越汐日日趁他不留意,在窗外看着他。看着他读书,听着他诵经。陪了他好几年,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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