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终于...啊......”
荼宛揉一揉疼痛的屁股,望着头顶上的洞口,心里问候对方全家。
想尽一切办法,才从迷魂阵里逃出,还没高兴超过眨眼的时间,就再次落入陷阱。
她忍不住掐指算了算,很好,流年不利,今年霉星高照,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荼宛干脆躺回地上,望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忍不住笑起来。“去,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掉个坑嘛!”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怀里掏出银镜,“阿娘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
看清镜子里的容颜,荼宛愣了半响,然后腾跳而起,把银镜狠狠摔在地上,踩在上面又跳又跺。“放你个毛!”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王八蛋把自己害成这样,想让她放过,没门!
如果不把那家伙整得哭爹喊娘,扒一层皮,她就不是恶女荼宛!
想她荼宛,自从扬名南疆开始,上到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刚刚出生只会啼哭的小婴儿,哪个不是听见她的大名,就瑟瑟发抖,疯狂逃命。
谁想如今,她会被人困在此地。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掉到猎人坑里,这也没什么!
但是!
这个给她设迷魂阵的混蛋,让她的脸被蚊子咬肿得跟猪头一样,那就罪该万死!
直到把银镜踩到变形,荼宛才气喘吁吁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找出来,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否则,她就不是荼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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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次降临,轩曜此刻恨不能立刻跳起来,逃离这诡异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老婆婆一定察觉他的异样。也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手法,让他毫无察觉,又无力反抗。
只能任由摆布,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木门再次被推开,老婆婆的笑容阴森鬼气。“小哥,把药喝了,身体才能早日康复!”
轩曜觉得自己快难以呼吸,气若游丝道“婆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老婆婆坐到床边,拿着药喂他,可轩曜不肯喝,转头避开。
老婆婆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收回汤勺,在药碗里搅动。明明是木碗木勺,却发出诡异刺耳的响声。
“你不肯喝也无所谓,本想让你少受点苦,既然你这么倔强,老婆子也就不客气了。”
她站起来,将药倒进一旁的火坑,浇熄火堆。回头看他一眼,诡异一笑,离去了。
随着老婆婆消失,屋里的火彻底熄灭。轩曜瞬间沉浸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可耳边,却想起咯吱的木板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板下破土而出。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这声音,又像是骨头碎裂的响动。
然后,熟悉的阴冷感,从床底下冒上来,屋里结起冰霜,轩曜感到无比阴寒。
本该是夏时,气候正热,轩曜原本只盖了薄被,此时竟觉得比冬日还要寒冷。那冷气,从脚趾头开始蔓延,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身躯。
一直到头顶,冷气将他死死缠绕,冻得他蜷缩一团,想要取暖。可惜毫无作用,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气在慢慢散去,连呼吸都一点一点微弱。
他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脑子迟钝无法思考,更是僵硬得无法动弹。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谁来救救他!
不想承认这种懦弱,但关键时刻,求生是人的本能,哪怕他是个男人,也感觉到死亡的害怕。
这一刻,他想起荼宛,但愿这丫头没有遇到老婆婆,否则性命堪忧。
真是奇怪,临死的时候,竟然想起那个让他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的女子。
罢了,师父早就说过,他天生孤寡命,一生孤苦。如今注定死在此地,又何苦连累别人?
不如早死早超生,了结余生。只盼来世,投个好人家,过的幸福些。
心里散发出求死的欲望,不再害怕只有释然,轩曜唇角微微扬起,竟是笑了。
看到这座木屋,荼宛就感觉不对劲。此时此刻在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的像乞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原本打算找个地方休息,若有人家买一身衣服,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可走了许久,发现这一带,居然只有这一户人家。
坐在远处的树上,荼宛双眸淡漠,冷静的观察这个地方。
自己被困在迷魂阵里,这里又只有这一户人家。如果说有人针对她,那一定住在这里。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荼宛听到了乌鸦的叫声。在这荒郊野外格外渗人,荼宛却笑了,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她敢断定,只要她再往前走十步,屋里的人就能察觉自己的存在。
到处有高人,距离这房子五十米以内,早已布下阵法。
树上的乌鸦就像一个侍卫,死死盯着她,只要她一有动作就会报信。
荼宛绕有兴趣,托着下巴,看着乌鸦。原本与她对视的鸟,诡异的安静稍许,然后扑着翅膀飞离。
荼宛在树上摇晃双脚,静静的数数。“一、二、三....”数到第五十下,原本被乌云遮挡的天空,竟然被月光划开一道线,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
但足够荼宛看清路线,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屋里。
这是唯一的生门,其他的,无论怎么走,都只能走向死亡。
当荼宛顺利进到院里,微微有些失望。真遗憾,主人不在。
既然主人不在,那就自己动手了。
荼宛理所当然进厨房,弄了些吃的。一般人不敢动手,但她厉害的很,什么有毒,什么没毒,一眼看明白。
她想弄干净的衣服洗漱,吃完饭就往其他屋走。但才摸到右边屋子的门口,就停下脚步。
冰冷的气息,连木墙都冻住,荼宛忍不住吐槽,这院子的主人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在这里玩这么阴毒的巫术。
她双手交叉抱胸,在门前立了一小会儿,勾唇邪笑。反身回到院子,抓了一只鸡,飞速割断鸡脖子放血。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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