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巧睁着的双眼,永远定格在李春无助的凝视里。
哀伤与绝望强有力的控制了李春。
此时,他丧胆魂游,端的一副毫无生机的肉身。
李春像剔了骨头一般,瘫坐在拙蔓的草地上,与焦小巧相关的戏谑欢笑绵绵深情,在李春的大脑里不断索回。
死了?她死了吗?李春不敢相信。
他呆滞的失去所有反应。
“敖霸王,你敢杀人?!你……简直是个嗜欲的魔头!我要带你去公安局……”
浔非本就白秀的脸庞涨得通红,他对着杀人者,气绝莽撞的举刀索问。
问话未止,便有一把冰凉的枪口,顶着他的后颈窝。是敖隼的随从,铁青脸铁海。
“老浔,不要冲动。敖总,冷静点,好吗。”
即便亹雪是如何理智的女孩,此时她也心魄惧夺,拥住浔非,力劝道。
敖隼阴测的说道:“这次反对的声音,我倒是听出来了,大导游!”他自在地转过身来,双眸锁住浔非的视线,透漏出如锥般的豪狠气色。
亹雪道:“霸王,老浔,事已至此,不可内斗!”
“内斗?”敖隼揶揄一笑,说:
“我俩不可能斗。敌人之间才会斗的!你们还都不知道吧,你们的老浔早已是我的人了。怎么,你们这么爱他,他没给你们讲吗?”
亹雪说道:“哼,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在害我们,老浔在救我们。”
“那我倒要问问,你们上山之前给他交了多少钱?三百?不算住宿,顶天了吧!
而我,一万!他敢收了我一万!要不然,会让我过吊桥,进后山?会乖乖的带路寻宝?会敖总长,敖总短,叫得让我浑身肉麻的起鸡皮疙瘩吗?”
“怪我,怪我不问缘故就贪财。”
浔非并无强辩之意,他掏了兜,甩出那叠“万元捆”,收敛气息,道:“是这个吧?”
浔非的举动攫住众人的目光,不松分毫。他摊开手掌,山风缕缕送来,“噌噌噌”卷起的张张大钞,跟随着飘叶,雪花一般弥漫在幽深无际的崖涧。
敖隼不失时机,继续说道:
“你们果然天真无邪,被导游带到了沟里,还感激奉承。而我,答应将寻来的珍宝,与诸位平分,共同富贵,却无人同行,反遭污蔑。”
“老浔,我信你。”亹雪说着。
敖隼的暴行昭昭在目,众人莫可奈何。
“吼——”
苍狼蜥!
这是一声荒野失子的哀鸣。凄惨悲啻。饱含盛怒寻仇的音色。
“吼——”“吼——”“吼”……
两只,三只,四只。兽叫声此起彼伏,多的不好判断准确数字。
“到底有完没完,这么多怪兽!”萼萋惊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敌我悬殊,上下立见。若这些怪兽一同出击,不会有人存活。
这是不争事实。
凹壁固然适宜避难,通往凹壁的小径,狭窄逼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
只是,众人之中,一无精兵强将,二无趁手武器。他们刚才见识了怪兽的实力,任谁也不能再冒死一试。
所有人凄然看向浔非。希图从他那里找到帮助。
“吼——”
还是这个声音,愈加接近。加之,焦小巧滴在崖石上的鲜血,招徕崖下青藤幽灵草。“窸窸窣窣”,现场乱作一片。
各种杂音,敦促浔非思索一个周全策略。
“卜巴,高岗上,洞口大小如何!”
浔非向上面的老对头递一个声音。
“高岗三十米高矮,洞口一米上下,不过,有非常凶猛的蛇状植物把守,要想清除,需耗费时间。”
卜巴回复道。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浔非决断,一头苍狼蜥阴沉地低吼着,将头伸进小径上,距离众人,只剩下狭窄的二十几米。
浔非暂且放下敖隼那档子事,道:
“与其等死,不如碰碰运气。大家快上高岗!女性和老人优先,男壮劳力殿后。”
萼萋先爬,接着是刘大福教授。
轮到亹雪,她不舍的看着浔非,僵立不动。惹得浔非大叫:
“难道你还像上次任性不听话吗?”
说完,强行将亹雪扣上绳索。
为了防备,众人早在浔非指挥下,在小径上放置尖锐的枯枝和坚硬的石丫。预防怪兽劫道。
小径下面,是万丈深渊。怪兽要想通过,而又要当心不被摔死,它必将在清理小径上耗费时间。
这个时间,可以为众人逃命提供机会。
这些,苍狼蜥并非不明白。
畜生的肉掌,试探性地碰触在崎岖不平的尖石上,一阵钝痛传来,使它本能地,将利爪蜷缩收回。
同时,瞪着闯入者,报以彻骨生寒的厉吼。
“快点,快上啊!”
浔非在评估怪兽作战状态的同时,不忘催促那几个磨磨蹭蹭、亡魂皆冒的登山客。
苍狼蜥再次试蹄,前掌尝试平抹路面,拂去尖石枯枝。居然凑效。它一步一走,不断踢掉那些散落在小径上的障碍。石子跌落在崖下,“噔噔锵锵”,发出告别的声响。
这些苍狼蜥是理智开化的异种生物。
浔非指着小径尽头那堆枯枝,说道:
“骡子,打火机,快生火!”
罗蒙排在最后爬高岗。也正好,只有他有打火机。
“噌”
黄豆般大小的火苗,引燃干燥的枯枝。
风为火之师,火是风之帅。山风和大火协作,将一堆枯枝,燃烧的红火明亮,烬翳腾霄。
苍狼蜥看见明火,倒退两步,多少心生畏怯之意。
“春儿,到你了,振作起来!”
浔非踢打着木头一般的李春,催促他赶快攀爬保命。
自从女友被敖隼一枪击毙,李春被褫魂夺魄一般,稀软的身躯,瘫坐地上。
虚无的眼神,直挺挺地盯在焦小巧跌崖的空白处,即无话说,也无事做。
罗蒙过来帮手,他想唤醒李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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