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叹,“养了个没良心的哟……”
“……”
说来说去也没说他到底说了什么,她自知是套不出话来了,只好坦白,“我知道我瞒着您,瞒着妈,一个人去那地方不对,我对那儿人生地不熟的,关键是那时候他也不待见我,您就是怕我去了哪儿有危险受了委屈,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您不知道啊,我当年一个人在北京的时候,我妈根本见不着人影,家长会被老师埋怨总是见不着家长人影,练芭蕾的时候脚趾头磨出了血也没人管,我从小怕黑,那时候就一个人在家里,每次天一黑就怕得不得了,那个时候,我身边就只有晓武和他,没有别人啊。”
老爷子瞧了她一眼,见她还挺认真的,就说,“怎么现在还反倒是我这老头儿的错了?”
她快破功了,忍住没笑,继续绷着和老爷子对视。
老爷子终究是拧不过她,“就这么个事儿啊,你上次都直接气得提前回学校,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惦记着……”
“爷爷说什么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在一起,别后悔就行,”老爷子端着热腾腾的菜上了桌,她帮了一把手,将其他几道菜都端上了桌,“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是哭着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而是带着他笑嘻嘻地回来见爷爷,要是能熬到那一天,爷爷也就放心了。”
老爷子这番话,竟然全是认可。
她突然开始为自己之前对老爷子的胡乱猜测而感到愧疚起来,听见老爷子说这自暴自弃的话,就瞪了他一眼,“您日子还长着呢,别瞎说。”
老爷子笑呵呵。
这时的张晓武穿着老爷子的大白褂和中长短裤就出来了,头发湿淋淋的,闻见了饭香,凑了过来,“这都是老爷子做的啊!”
她“嗯”了一声,接着就是张晓武开始对老爷子的一阵天花坠地的猛夸,那马屁拍得老爷子心花怒放,大笑起来。
她盯着老爷子鬓间不知何时,已经白完了的头发,愣了一下,才开始猛然发现,老爷子如今已经开始衰老的脸,以及渐渐萎缩的皮肤,心里面突然就那么“咯噔”一下。
她本意是待上个一两天,就回去了,可她最后还是待到了开学前。
这期间张晓武也没提前走,陪着她一起在那里,每天和老爷子散步聊天,因为张晓武的到来,老爷子是开心得不行,成天都能听见老爷子乐呵乐呵的笑容。
只是每天和许暮之聊天的时候,她都会走到一边,虽然老爷子是认可了这事的,但她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忌讳,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心中有个直觉,就是许暮之对老爷子有些膈应。
张晓武特别好奇她当年是在哪个学校接受的精英教育,当年怎么能有那么好的成绩,她的房间里至今都是一排排的奖状和证书,看得张晓武十分羡慕,说能有着面墙一半的奖状,他爸妈估计是连走路都能哼着歌儿了。
家中附近就有个老人们常爱逛的公园,也是她小时候常常跑去玩闹的地方,爬过哪棵树,在哪块地儿上和人打过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晓武成天还是没心没肺地和老爷子胡吹互捧,乐得找不着北,当然,除了每一次躲开她接完电话以后。
她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偶尔张晓武打过去没人接,却在偶尔,那个号码会主动打过来。
张晓武对着手机那个号码发呆的样子真的很傻,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明白,张晓武这样的人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临近开学的前几天,她和张晓武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老爷子搜刮着冰箱里的所有好吃的,恨不得一日三餐都给他们俩吃着大补的食物。
她和张晓武临走的那一天,老爷子还很是舍不得地给他们俩塞了一堆吃的,她无语地说着不要,老爷子就差没和她翻脸。
这直接导致她和张晓武下飞机后手中负重累累。
机场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依然来往着繁忙的人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就那么一刹那,她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同男人相挽而行的女人。
那个男人身材走形,挂着油腻的笑容,女人身材妖娆面容姣好,微微一笑,便是初具风情的眉眼,已经全然看不见当年的半分穷酸的影子。
男人是和她之前有过过节的何方文,女人……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晓武,张晓武也看见了那对男女,目光冷冽,满是轻蔑,良久,等到那二人缓缓离开他们的视线后,才拉过她的行李,“走吧。”
“晓武。”她叫住他。
张晓武惑然回头,她说,“她配不上你。”
张晓武竟然笑了,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我知道。”
她皱起了眉,拉住张晓武,“你知道什么呀?!你要是知道,就不会为了她这么难受了。”
一向活得明白的张晓武,怎么就这么犯了傻?
张晓武靠在行李上,撑着腰,有些吊儿郎当,见她一脸义愤填膺,失笑,“由光,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是觉得她配不上自己,还是自己配不上她?”他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觉得,要是自己再优秀一点儿,就好了?”
她愣住。
张晓武走了,看着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儿。
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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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河自己盘了一块地,在商业街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厅,据说正在装修,货源和设备都已经订好,就等着那咖啡厅装修完毕。
大学几年的律法条令全都白费了,她去看望白楚河的时候,白楚河正和装修师傅商量着违约条款的事儿。
她在旁边等了很久,听着白楚河和那师傅扯着什么她这生意因为装修拖一天,就会少赚一天的钱,说着什么要是后天再完工不了,她就得加违约款了。
她听着听着,竟然还觉着白楚河很有经济头脑。
掰扯了一会儿,那师傅才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白楚河拉着她一起去吃饭,说是最近找到了一家中餐厅,做的菜特别好吃,她被拉到了店里,坐下后,白楚河才说,“现在都没什么课了,你打算干什么去啊?”
“我妈给我安排了检察院里的工作,估计是得一边实习,一边准备司法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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