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她反倒忘记了自己想干什么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就尴尬起来。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在他复杂隐晦的目光之中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回位置后她的脸就开始热起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整个脑袋充血起来。
她趴在车窗上一个劲儿地往外面打望,后脑勺对着他,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害羞什么?她害羞什么?
她就快哭了,刚瞅着许暮之那表情不对劲儿,好像还挺严肃,皱着眉头冷睨着她,是不是她这么过分的举动,让他讨厌了?
是不是得说点儿什么才能缓解缓解?
那一路她都想着该说点儿什么,以至于到了地方后她都没开门下车,还是许暮之敲了敲她的脑门提醒她,她才委屈巴巴的开了门下了车。
大家都在门前等着他们,见到了他们俩,顿时就炸开锅,“怎么这么磨蹭呐?赶紧的!”
她默默跟在许暮之身后,没注意其他人的招呼和笑骂,注意力全放在了许暮之的表情上了,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找着了一出位置,几个人就坐了下来。
那职场上的位置有顺序讲究,韩建成是办公室老大,就坐在了那最左上的位置,按着顺序,许暮之该是同她分开坐的,而她是个实习生,也本该是坐在位次的最末,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许暮之公然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她愣了一下,坐在了他的旁边。
许暮之姿态随意,好似真不理解这座位之间的讲究,可不止是她,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许暮之不是不讲究,是故意不讲究。
这撑腰给撑得太明显,韩建成坐在那儿,嗤笑一声,“行行行……点菜,点菜。”
在所有人狭促的眼光之中,她乐开了花,之前的忐忑霎时一扫而空,窃笑地看着他,他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同她对视,目光淡淡。
明天就是周末,大家也放松了许多,低声谈笑,说着五花八门的趣事。她默默地吃东西,也默默地听着。
韩建成几个人交谈,总是爱带上许暮之,什么玩笑话都能带上许暮之,许暮之倒是一边照顾着她,一边顺手就对付了。
席间她才知道,原来大伙儿都知道杨检察官和于姐之间的事儿,她吃了一口牛肉,也就她一个人还当是什么宝贝秘密似的。
她不知道韩建成和许暮之之间的渊源,但看得出韩建成还挺喜欢许暮之,俩人虽然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可她怎么看都觉着许暮之才像那个长辈,在许暮之的面前,韩建成怎么还这么内敛?
难得看见韩建成这一面,她津津有味的,吃饭也吃得顺畅起来。
其实也不止是韩建成私下的模样不一样,于姐、朱检察官、杨检察官私底下,好像都不太一样。估计是因为检察院是行政监督机关,平日里严肃了点儿,到了私底下,说说笑笑,闹得也开。
吃到了最后,她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
有人提议一起去唱个歌,朱检察官伸了个懒腰,说已经很久没有一展歌喉了,众人都同意了,她也没什么理由不跟着。
许暮之就起身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大家都已经计划好了地方,韩建成赶紧叫来了服务生说要结账,服务生却告诉他们已经结过账了。
韩建成掏卡的手一顿,笑了,“这小子,下手又比我快!”
一出了餐厅,韩建成就绑着许暮之一道去了KTV,许暮之却之不恭,被韩建成架着,她落在后面,哑然地看着他们走远。
于姐走过来牵起她,“老韩和许总是老交情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
她哪里往心里去了?有那么明显么?
KTV里向来是空气混浊的,她坐在点歌台给一群前辈们点歌,三箱酒就这么摆在面前,众人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她担忧地看了看许暮之,谁知道那个人却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怕自己和张晓武在一起时的那套社会做派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大家提议玩桌酒游戏的时候,也没敢往前冲,故作懵懂地接受着那一杯又一杯的酒。
KTV里气氛很好,大家玩得也开,差不多待上了一个小时了,她心里有了底,装出了一丝醉态。
她听见于姐说,“哎呀呀,还是个学生呢,你们都悠着点儿灌,看人家小许都喝醉了。”
耳边就是一阵的打趣和笑声,身后的许暮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演戏,她顶着一张老脸继续装醉,作势就靠上了他,暗地里掐了他一把,面上还是醉态,“头疼,我想回家……”
许暮之倒也没继续为难,扶起她站起来,对着他们说,“她喝醉了,我们就先回家了。”
话一出,在座皆是意味深长。
“啊~回家好回家好啊。”
“这么早回家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不管他们呢,年轻人性子躁,你这把年纪了不理解也是正常。”
七嘴八舌的,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摇着许暮之,“回家……”
许暮之没再多说,扶着她就出了房间。
占便宜这种事情就是得靠着脸皮厚,她脸皮最厚了,本来还想多赖着他一会儿,谁知道出了房间他就幽幽地开了口,“别装了。”
她坚持,“不行,头疼……”
“赶紧的。”
她不死心,“真的疼……”
他没有推开她,最后竟然莫名叹了一口气。
她狐疑,却没有追问。也就是这么一声叹,她才发觉今晚的许暮之格外的不一样。
不止是今晚,是最近,最近的他,似乎主动得叫她欣喜若狂。
而他叹了一口气,是因为自己见识过她的酒量,也没见识过她赖上人的本事,他是可以拒绝的,但不知道怎么,到了最后,他总是拒绝不了。于是就叫她这么吃中他的心软,心安理得地赖着他,一直被扶着上了车。
他对她心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只要她有所需求,他都能竭尽全力满足。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心软,就是从那年给她开了家长会后起,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曾经总以为命运厚此薄彼,用他所谓的颠沛流离,伪造自以为铁石心肠的错觉。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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