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盯着许暮之绕过车身,上了车,启动,倒车,绕弯离开,全程一直盯着他,他也没说什么,也没和以前一样压制回来,她问,“你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平稳地开着车,“说姐姐脑子不大好,一向待人都这么傻热情。”
“……”
直到吃完了晚饭,她都不能从许暮之的那句“傻热情”之中退出来。
这到底是夸人呢,还是贬人呢。
送她回酒店差不多绕了快半个城市,加上堵车,两个人还堵在高架上,寸步难行。
晚上吃的特色菜真挺好吃,她喝了一口水,就是辣了点儿,平常自以为饮食还算清淡的她,竟然有些受不了。
许暮之记得她从小是在川蜀地长大的姑娘,怎么这点儿辣都受不了?
她绑着安全带,穿着的吊带裙引得姣好的锁骨若隐若现,外面儿天已经黑了下来,窄小的空间里就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她倒是特别平常,巴拉巴拉地和他聊着天,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思绪却早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他也没想过,她的存在竟然这么有影响力。
前方堵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他单手撑在车窗上,她说她不喜欢车内开着空调的沉闷,索性就开了车窗,夜风刮进来,没有吹走他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是越发的有些燥热。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年的穿着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耳畔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问到他的时候,他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谁知道她就瞪了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呢,‘嗯’是什么?太敷衍了吧?”
“……”
堵车堵得心烦,莫名的心烦意乱,因为她在旁边,余光里她暴露在空气之中凝脂的般的皮肤,在幽黑的空间里更显嫩滑,看得人浮想联翩。
他想起那一日见到的许平锦,也想起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笑得像只妖精,这么一想,更烦了,于是随口就回了一句,“高兴了就回去。”
敷衍得彻底。
她索性也不问了,靠在车窗上就装死了,可没过多久又受不了这静得要死的空气,娇气了声音说,“这堵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咱不会在这车里过夜吧?”
“……”
虽然堵,可是也是实实在在地在往前面缓缓地移动,她没有耐性,估计是玩了一整天困了累了,明天早上一早的班机,就怕来不及。
正在为她开解,她就说了句,“过夜也挺好,便宜你了,许暮之。”
“……”
话里挑·逗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丝毫不考虑一下旁边坐着的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仍然平静地开着车。
言罢她又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许暮之,你以后多看点儿手机好不好?我老是找不着你人特别慌,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我哪次有不接?”
她肯定,“每一次!”
“每一次都是这样,通常……”她说着就掰扯起了手指,“通常来说,给你打了好几通没人接,最快的回电也是几个小时后,啊呀,是个大忙人呢,我总这么找你,好像有些叨扰了是吧?”
“……”
那天堵车也不知道堵了多久,路上一路堵着,倒也堵得心情顺畅,郁结了这么久的怨念终于一吐为快,许暮之竟然也没反驳她。
就是好不容易到了酒店的时候,下车之际突然就被他拉住了手。
她还以为他反应过来自己拐着弯骂他准备报复了,挣脱开了就挡住了脸,“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许打人!”
许暮之无奈地松开手,找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她。
她狐疑地接了过来。
听他说,“这是我的助理的号码。”
“你要是联系不上我的时候,就告诉他,说你找我……他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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