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眼,等到适应后睁开眼,却被满室的油彩雕塑镇住。
特别大的画室。
画室的正中央的那扇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还未完成,却已经初具轮廓。满室之中大大小小的画纸全都被扔在了地上,左侧有个画板,被一层白布胡乱地盖上,右侧有个小小的雕塑,没有完成,缺了一只眼睛。
不知道是西屠还是许暮之的作品,她盯着那一幅巨大的油画,虽不懂艺术,但是这幅画却是画得特别好。
嗯……符合她的审美。
肯定是许暮之画的!
她转眼便将手伸向了左侧那幅被盖住的画板,握住了那块白布,刚要扯下来,突然后面就冲上来了一股力道,抓住了她的那只手。
她一惊,却已经被那人强制转过了身,而那块白布落在了地上,她的眼角余光里划过了一排书架。
下一秒,就被强力带进了一个怀抱,她抬头,许暮之的眉眼就映入了眼帘。
她愣了,“许暮之?你怎么……”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许暮之拧眉,“大家都在找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她笑了,笑容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到了最后,竟是有了蛊惑之意。
起初还不明白,之后才反应过来,俩人这距离实在是隔得太近,她刚才被大力地拉了过去,没什么防备,直直地跌进了他的胸膛。
许暮之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她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觉得和这画室里松木油墨的味道很像。
许暮之意识到后就要同她拉开距离,她却径直收拢了手臂将他圈住,“干嘛,占完人便宜了,想不负责就走人?晚了!”
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她继续道,“许暮之你看着我。”
两两对视,他眼中的警告与抗拒十分明显。
可是脸皮厚如她,她笑眯眯地说,“哪儿那么容易被占便宜呢?当我好欺负呢?!”
本来也就是呈个口舌之快,向他讨个便宜,却哪知许暮之听后眉头愈来越深,到了最后神色一凛,她见了,顿时冒出不怎么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和上一次被他扔在酒店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吞了一口唾沫,只见许暮之大有同她鱼死网破的心思,勾起了一抹笑,低下头凑近她。
他眼中的凛然叫她一怵,可不能认输,抱着他腰的手抖了一下硬是没给松开,身子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捞回去,二人瞬间贴近,她的手下意识地挣脱抵在他的胸膛。
许暮之越凑越近,越近她越紧张,他就距离自己一指远,脸上有他抚过的呼吸,交错的呼吸之间,她听见他说,“你要我怎么负责?嗯?”
她盯着他,吐不出来一句话,瞪大了眼,像是不可思议。
许暮之见了,笑了,眼中有轻蔑,还有调侃,“什么都不敢不是吗?许由光?”
她眼中似有什么东西松弛了,看着他,在他说完后,眼中的慌乱刹那之时变成了同样的凛然。
然后,抵在他胸前的手突然就挽上了他的脖子,微微往上,就吻上了他。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醉意。
可这么一点点的醉意催使她做这样的事,已经足够。
而许暮之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这般的大胆,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惊愕,唇上的温热还在,她吻得特别用力,像是报复,也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了她。
只不过一瞬的事情。
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刚刚是初吻哦,许暮之。”
许暮之有些气急败坏,终于收敛了眼中的凛然,呵斥道,“胡闹!”
她依然笑嘻嘻地想要凑上去,而许暮之这时也终于注意到了她一身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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