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殊其实白担心。
一个人若是贪小便宜惯了,任何场合下她都不会放弃。
好心的大嫂子想扶住江母,结果失手。
江母一屁股摔在地上,蒲扇扔出去老远。
大嫂子内疚,见江母年纪大,她弯腰问:“大妈,您没事吧,附近就是医院,要不要去看看?”
江母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侧身就抱住大嫂子的腿:“哎呦,我的骨头都断了!”
大嫂子没反应过来,继续好心的说:“不会吧,这么严重?”
“怎么不会!”江母当众撒起泼:“你使那么大劲儿,我一把老骨头还不得撞的粉粹!”
“我扶您去医院……”大嫂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妈,你什么意思?”
怎么对方话里话外,成了她撞的?
江母嚷嚷:“怎么,你想装糊涂不认账?我告诉你,大家伙都看着呢!
我好好走路,被你一把撞地上,现在我骨头断了你得负责!”
“大妈,你也太……”大嫂子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人,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母踢腿拍地:“都来瞧瞧,撞了人不认,我老婆子命怎么这么苦!”
大嫂子整个人都懵:“你这大妈,怎么不讲理,我好心扶你,倒被讹上了!”
她急着找证人,先看的是江源。
因为印象中,江母是跟这小伙子一起的。
江源觉着丢人,想劝江母起来。
江母一瞅,就势打滚把江源踢一边去:“看什么看,我儿子年轻脸皮薄,被你们吓唬一通就不敢说话!
有本事冲我老婆子来,撞了人就撞了人,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承认,老天爷自会收你!”
“你……”大嫂子一看就是文化人,哪里是泼妇的对手。
她气的浑身发抖,顺手抓过一个路人:“你给评评理,是不是我撞的?”
路人也是过来看热闹的,哪里知道真实状况。
看看地上撒泼的江母,再看看气的说不出话的大嫂子。
路人惶恐的摇摇头,害怕被赖上。
江母见状,更是得意:“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路人见江母更厉害,鬼迷心窍跟着点头:“就是,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
“让我看别吵了,大妈骨头断了,赶紧送医院。”
“就是,老人家骨头酥,万一看不好就麻烦了。”
围观人群,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气的大嫂子眼圈发红。
“去医院,我要做全身检查!”江母气焰更高:“我告诉你,我身子本来就弱,要是查出个好歹,都是你撞的!”
她声音越嚷越高,周围人群越挤越多,把宁奕殊挤到外围。
宁奕殊看不清圈里的状况,却听的一清二楚。
她从来没想到,江母会这么无耻。
只是江母认识自己,若是上前帮大嫂子作证,怕事情闹的更不可开交。
可是她也不能看着好心人,白白受冤枉。
“姐,这都干啥呢!”
宁奕殊正着急的时候,做锦旗的宁可欣终于来了。
宁奕殊眼睛一亮,也不问锦旗做的啥样,上去扯了宁可欣往一边去。
她把事情经过讲一遍,然后说:“姐要是过去,江源妈估计蹦的更高,你去给大嫂子做证!”
宁可欣就是个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早在宁奕殊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就气的一蹦三高。
听见让自己去拔刀相助,她哪里会不同意。
宁可欣将锦旗,往宁奕殊手里一塞,就挤进人群。
“我说你这大妈真是泼,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要摔倒,人家大嫂子冲过来扶的你!”
宁可欣掐腰:“要不是你吃的太胖,人家也不会滑手;
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别人老了和蔼可亲,怎么到你这就为老不尊?”
突然跑出来个为自己说话的,大嫂子激动坏了。
她拽住宁可欣的手:“对不对,我就说不是我撞的!”
宁奕殊也在外围,义愤填膺地给身边的人讲江母反咬人一口。
围观的人群,渐渐出现指责江母的声音。
江母慌了。
怎么还有出来作证的?
她见大家开始怀疑,手往腰上一扶:“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江母本来浑身都是汗,刚才嚷嚷一通,够累的。
她浑身水透透,瞧着还真像疼的全身冒冷汗。
宁弈姝以前不喜欢家里人,没带过江源去宁家,对方自然认不出宁可欣。
他看见有人出来作证,心虚的对江母说:“妈,咱还得去部队呢。”
江母冲着地上呸一口:“滚蛋,生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你妈被人撞的骨头都断了,也不知道帮忙!”
她躺在地上:“哎呦,哎呦,我浑身的骨头呦!我可就一个儿子,还在上学读书;
老婆子要是不能动,我那苦命的儿可怎么办呢!”
“大家让一让!”宁奕殊不知从哪里端了盆水。
前面的人还没整明白情况,就被宁奕殊挤开。
她冲着满地打滚的江母,一盆水直接盖了过去。
泼完,她扔了脸盆就扎进人堆。
速度快的,人都没看清谁泼的水。
“哎呦!”
那可是搀着冰块的凉水。
江母被冰的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从地上爬起来。
宁奕殊躲在人群里,故意带节奏:“不是骨头断了,行动还这么利索?”
人们被她这句话点醒,也反应过来。
“原来是装的!”
“天呢,竟然真有讹人的,以后谁还敢扶老太太?”
“太没良心了,要真冤枉了大嫂,以后这附近谁还做好事!”
“影响太恶劣!”
大家纷纷指责江母。
江母被现场揭穿,一身狼狈,气的直骂。
都知道她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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