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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爱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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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祠堂下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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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查到秦晓兰与平阳郡主的关系时我就知道已经不能再查下去了。”晏巳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牌位眼睛有些迷糊。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说到这里时晏巳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痛意。

    “我与大哥不同,我不需要继承候府,所以也不用学习那些阴谋阳谋的。再加上我本身就体质弱,更是不能像阿溪你一样学武。”

    他抽了抽鼻尖继续说:“既然不能学武,那就算了!大不了从文,跟那些学子一样去考个功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可他妈的自己的身子就是差到连贡院三天都坚持不了!”说到这里晏巳是又哭又笑的。

    晏巳脑子聪明这个事跟他的混账名声一样在帝京远扬。

    所有人都觉得可惜,老人教育小一辈里的人物总是有他。

    “晏巳啊!就是那个堕落的候府公子……”

    伤仲永简直就是他的写照,不是吗?

    梅溪敛目,突然不知道自己最初想要问的问题它的意义何在?

    阿巳他与自己不一样。

    他在帝京,所以他要遵守这里的规则,现在自己也一样。

    “我不信!”梅溪咬唇思索片刻后扔下这句话便跑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晏巳。

    晏巳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檀香雾引里,他垂眸笑道:“你信我,可是我连自己都是不信的。”

    ……

    这事儿过了一天后,天上竟下起了蒙蒙细雨,不大,却也让人感觉湿答答的。

    月塘在檐下将油纸伞给收起来递给了房门前守着的小丫鬟,一边站在火炉旁驱了驱寒气一边询问她:“表小姐如何呢?”

    小丫鬟摇摇头说:“从昨天起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了。月塘姐姐,你说昨天世子和小公子与表小姐说了什么啊?”

    月塘看她那样子就晓得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过就是看着梅溪心情不好就以为是遭两位公子训斥了。

    月塘冷哼:“收起你肚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主子们的事是你一个小婢女能说的?”

    “不要让我再听见在背后嚼舌根的!”说完这些月塘就进到内室,其实也不怪那些丫鬟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受伤醒来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谁都会多想的,更不要提这一群见风使舵的人了。

    说起来,昨天两位公子究竟对表小姐说了什么,自己其实也是很好奇的。月塘挑起珠帘就看见梅溪一个人坐在窗前神情有些懒懒地看着窗外。

    还真是难得看见她这副冷然的样子。

    也是,小公子又不在这里,表小姐她当然就是这个表情了。月塘想。

    “喝药!”月塘将放在食盒里的那碗黑乎乎的要递到了梅溪面前:“小姐啊!你这伤才刚好你就迫不及待地在这里吹风淋雨了?”

    “哪有那么夸张!”梅溪她笑着回了句,结果立马被嘴里那苦味弄得皱紧了眉头。

    月塘看她这样子就赶紧急急忙忙地拿出一碟话梅糖:“含含!含含就没那么苦了!”

    梅溪皱起眉头将递到眼前的话梅碟给推开:“哪有这么娇气。”说完就把手里那碗药咕噜咕噜地喝下肚。

    看到这,月塘笑了起来:“表小姐你倒是不怕苦,不过小公子却是从小都怕苦的很!”

    听到这里,梅溪才算是打起来精神,颇为感兴趣地“噢?”了一声。

    月塘说:“小公子从小身子便不好,每每犯病吃起药来便是一件苦差事。每次都搞得好像是我们硬按着小公子喝一样……”

    如此闲聊了会儿,月塘瞅了瞅梅溪的脸思索片刻后对她说:“表小姐,今天我在大厅里见着了宋大人和平阳郡主……”

    一时半会的梅溪倒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宋大人是谁,听到平阳郡主的名字后倒是一下子想了起来。

    “他们来干什么?”梅溪微敛眉,其实她是晓得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说是什么三日之期要到了……”听到月塘这么说,梅溪问她:“难道叔叔婶婶他们没有跟他们说阿巳他不管这个事了吗?”

    月塘先是给梅溪披上件外衣才缓缓开口说:“自然是说了的。不过平阳郡主她说,小公子管不管那案子她是管不着的,不过这事也是小公子亲口许给她的,不能不守信用。”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是吧?

    梅溪长叹一声问:“叔叔婶婶是如何说的?”

    月塘摇摇头:“这个奴婢倒是不晓得,奴婢只知侯爷是十分得生气。”

    自然是不同意的啊!好不容易才从中脱离,怎么能再卷入进去?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所以梅溪想想,然后她又问:“那阿巳他呢?”

    “这个……”月塘犹豫片刻后告诉梅溪:“小公子被侯爷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所以奴婢并不知晓。”

    想来也是。梅溪重新坐回位子上偏头想,这是打算完全脱手的前兆啊!

    “你先下去吧!”

    月塘看了看梅溪咬牙对她说:“表小姐,依奴婢看你就别管这事了,连侯爷他们都管不了,更何况是你呢?”

    梅溪她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晓得的。再说了,跟她许下承诺的是阿巳,连阿巳都不管了,我难不成要去管?”

    听了梅溪的话后月塘才是放心地出去了,临走前还问了句:“表小姐,你想要吃什么?”

    梅溪因为正在想事,所以就回了句“随便!”

    梅溪她信步走到书案前提笔给远在介丘的师父写了封信。

    的确,这是阿巳跟平阳郡主的事,她不会自作主张地插手。如果不是因为秦晓兰的那把刀。

    想到这里,她拿出那把三寸短刀。

    轻薄如翼,削铁如泥,是上好的陨星所造,跟她手中的承影一样。

    伴生。

    一长一短,相辅相成。

    是师祖的,也是那个人的。

    如今正好,阿巳被禁在家中她就与平阳郡主“再重新定个约定就好了!”

    与淮阳候府无关,与阿巳无关。这样,就算有麻烦也不会牵连到他们了。

    所以她看着那远去的白鸽轻轻念叨:“希望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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