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起的那段过去,我想那个梦依然会作!”
“也就是说…..”他刚想说出心里话,突然激灵一震,仿佛从梦中惊醒,“要不咋说是小孩子的梦呢!”
“……”她似乎神志不清地低语,“时光永远不能倒流!”
他当然希望有这个本领。对她,他一直就像双面人一样。
在背后,那个甜蜜的感觉让他如在缤纷的梦中。但是,一但面对着她,无私自大,像山一样亲哥哥的身份让他全副武装。
而且,他一直以为是他自己一相情愿的做梦,没有想到,两个人曾经做过同样的梦!因此,他真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他曾经冲动地不想做她的哥哥,却害怕丢了宝贝似的只会深深地埋在心底!他一脸的虔诚与光明的向往和心底的痛苦激烈地作战着。
“如果没有这么好的哥哥在我的身后时刻支撑着我,像阳光一般温暖明亮地照耀着我,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走到今天!不知道凄凉的生活中还会多结多少冰霜!我还是希望我有个体谅我的好哥哥,让我感到活在世上不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就算是雪泥鸿爪,也有印痕。何况,余尾生这个名字,曾经对我刻骨铭心。不论如今他怎么对我,我依然感激他并没有嫌弃我的出身低微,曾经为我做过牺牲,让我在滚滚红尘中度过一段难忘的美好时光。
我不会在冬天就会忘记夏日的炎热!
如今我们缘分尽了,但是,我也不会再心有他属。
也许,在我的生命中,情缘已结!”她平静地诉说她的心曲。但是,酸涩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浮上了她眼睛。
虽然,旧梦重温不可能,但是,刚才的感觉对他来说,就像从黑暗的隧道跋涉到洞口,刚刚欣喜地看到一点依稀的光明。但是现在,一道坚不可摧的千斤重的闸门突然落下,猛地截去了一切希望。仍然感到失落,他趔趄地后退了一下。
站稳脚跟是很费劲的,他努力装作轻松,微微一笑,“我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你们等来云开雾散,早日团圆!”
他自责地砸了一下脑袋。
“恐怕这也只是个梦!而且,我也不想再做了!”她凄凉地一笑,“我只希望他重获幸福,希望我可怜的女儿健康!”说着泪水又塞满眼眶。
“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好!不要见外!我还是你的亲哥哥,我还是你可以依靠的一面墙!”他朝她安慰地笑笑。
她当然知道:亲人的关爱是不会大张旗鼓,挂在口头上的,只会竭尽所能,默默无言地付诸于行动,她不由泪眼茫茫。
“看来,我总是你的累赘!”她苍凉地苦笑,“你听说过最孤单无依的独叶草么?独花独叶一根草,生长在零冷、潮湿、隐蔽的环境。
也许,我就是如此!所以,又归兮来兮!”
“独叶草独花独叶,结构独特而纯真!也正因为如此,在毛莨科1500多种植物中独一无二,最引人注目的!
这里是你的家,生存的根!为什么不来呢!”他深情地说,“也许,永远的风光绝顶不可能;而相应的,永远的陷入泥潭也同样不会!”
“天阴得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呢?”云娜进门站了好久,在黑暗中,被忧伤与失落的情绪包围,苦思冥想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的余尾生都没有发觉。
听到声音,他身体不由地轻颤了一下,如梦初醒,收缩了一下涣散的眼神,费力地深藏起浸入骨髓的思念和绝望的忧伤,让眼睛有了一定的焦距,也让如冰的眼神有了温度的起伏,辎重的嘴角浮出苦涩地一笑,“思念是不需要光亮的,即使我双眼失明,她依然会清晰如昨地站在我的眼前!”
云娜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灯,看到颓唐到极点的余尾生那一丝强挤出来的飘忽苦笑,不由得一阵心酸。
像所有了解真情的人一样,她觉得他这样的强作欢颜比看到他真正痛苦的本来面目更令人心疼!她能了解那副竭力伪装的背后是一个多么深不可测心碎的世界。虽然,表面上他依旧四肢健全,但是,心里已是伤痕累累苦痛不堪!
曾经那么阳光灿烂的一个人,如今,却失魂落魄地这种地步。时间过去的并不太久,原来明净平展的额头,愁思与心碎的标志——抬头纹已经完全地盘踞其上了。那阳光跳跃神采熠熠的目光,如今更是被凄绝苦涩掠夺得令人看了心凉!
到底是为了什么?使得这么一对深爱的璧人无声地分离,又这么残酷地折磨着他们的呢!
她默默地递给他一张雅致的书笺。
他努力驱除眼中沉重的忧思,定睛阅读:
“云娜:
我要远游了,很希望你能尽力帮我为我亲爱的女儿尽点作为母亲的关爱。如果能让她明白一点:她是我的生命!我很爱她!那将是我永生难忘的!
拜托了!
零子鹿!”
短短几行熟悉的字儿,已使他热辣辣的泪水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急速地冲出七尺坚强男儿的眼眶!他只好把饱涨的眼睛瞪得溜圆,低首吞噬泪水。
“我知道,我怎么做都不可能代替了零子鹿姐。但是,多一份关爱,对于孩子来说,总是多一份温暖。我会尽我全力。也请你不要见外,如果我可以帮得上忙,请一定让我知道!
不光是为了报恩,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他转开了泪水阑珊的脸儿,重重地点点头,“余余!
如果,有她的消息,也请一定联系我!我们这个家本来是由三根支柱支撑的,如今,已经坍塌!”
他不得不停顿了一下,抑制一下激动的情绪,“告诉她,如果我们之间非得有一个要走,我希望不是她。你也应该知道,孩子更需要的是妈妈!”
“我会的,只要见了她,我会把孩子绑到她身上!”云娜抹了一下湿润的眼睛,疼爱地亲吻了一下怀抱中满身散发着婴儿味道可爱的孩子。
孩子被这母爱般的温暖滋润得本来如珍珠母般光洁鲜嫩的小脸儿,瞬间又添了一抹红润的光彩,骨碌骨碌地转动着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咧开娇嫩的小嘴,竟然若人爱怜地一笑。
心酸的泪水再次冲出云娜的眼眶,“我一向佩服零子鹿姐的所作所为,但是,面对这个小可爱,这次,无论她有多少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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