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答案,没法平心静气地思考了!”她紧盯着纸盒笑语。
“好吧!”他欣慰地笑着,郑重地把盒子交给她。
她谨慎地打开盒子,秀美的眼睛不由地瞪大了,汪洋如海般的感动在惊喜的目光中所占的分量愈来愈大。望着满满一盒子褐红色个头不大的桑葚,她咬了一下嘴唇,感慨万千地说,“也许,只有你才会想得到!”
“不,很多人都知道。不然,怎么可以使它保留到如今,可以有透红的色泽,酸甜适中的滋味呢!”他底蕴深厚地望着她说。
“还是家东头小山岗上,那颗老桑树上的么?”她怀旧地问。
“是啊!尝尝还有原来的味道没有?”
“那棵老桑树还在?!真是令人怀念!真想摸摸那枯涩开裂的老树皮!”她浮想联翩地说。
她永远不会忘记家乡山岗上那棵歪脖子的老桑树。
对于纯真的孩子们来说,玩具的诱惑力是无比巨大的,小吃的魅力也是与无伦比的。在那些贫困的岁月中,没有多姿多彩丰富的玩具,孩子们自己便就地取材,发挥创造的才能,制造玩具。在枯燥的环境下,依然能够逸然自乐;但是,热衷的小吃就没有这么广阔的创造空间了。于是,往往,不用付钱的野果便成了让他们一饱口福的美味。
小山岗上那棵瘦骨嶙峋的桑葚树,在孩子心中就像摇钱树一般的珍贵。
常常,像盼着过年一般,盼望着它返青,发芽,吐出绿叶,更是作梦都盼望它结出果实,哪怕是被酸涩的青果酸出一枕头的口水,也依然兴致不减,日思夜盼。
虽然,干裂的树皮会划破裤子,刺伤皮肤,也因为一面毗邻山崖,危险重重。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孩子们像猴子一般乐此不彼、争前恐后地攀爬的劲头。而且,许多孩子爬树的本领都是因此得到鼓励进而炼就的。
除了非常狡猾的果子隐藏在绝对隐秘的树叶下,才得以有露出满面红光的机会,大多数的还在成长的初期,就被迫不及待的小嘴儿给狼吞虎咽了。
每年,零子鹿也象许多孩子们一样,都要在树下徘徊许多次。每次都是揣揣欲试,却在比她勇敢百倍的孩子们鼠蹿争夺之下,败下阵来。只有在蔡雨松顽强拼搏下,才得以品尝那酸涩的美味。
那种滋味至今还依然在唇齿之间流窜。
她记得,一次,蔡雨松因为抢得急,不小心把裤裆挂破了。羞得他把衣襟中好不容易挤破头才得来的胜利果实不得不撒了一地,转眼之间,就被树下弱小一族蜂拥而上抢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得了意外惊喜的孩子们各自埋头兴致勃勃地咀嚼着美味,反倒忘了对红着脸穿着开裆裤的蔡雨松起哄。
零子鹿静静地站在树下,没有上前抢一个青青的桑葚。
蔡雨松是为她才拼命爬树的,看着又着急又羞涩的蔡雨松,她又感动又心疼。她不假思索地急忙脱下自己的上衣,跑到蔡雨松跟前,安慰地说:“扎在腰间,遮住吧!”
“你穿上吧,风很大。”他不好意思向她笑笑,脱下自己的上衣,把两只袖子系在腰间,衣身像裙子一般遮住了屁股。
“零子鹿!”满面春风的余尾生兴冲冲地站在门口,“噢!有客人!”
“记得我曾说过,雨松哥!”零子鹿急忙彼此介绍,“我的顶头上司——余经理!”
“啊!这样介绍?”余尾生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眉头,调皮地向她做了一个不满意的鬼脸。
但是,很快就收敛了嬉戏的目光,转向蔡雨松,就像在茫茫的沙漠中看见了沁凉的水源一样,满眼放光,裂开英气的嘴唇,快乐地笑了,“雨松哥!我可以这么叫么?”又热情洒脱地伸出白皙的手,“您好!不瞒你说,看见您我真高兴!”
“我也是!”蔡雨松彬彬有礼地奉送一双粗糙结实的手掌。
“雨松哥!说心里话,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说服她的人,真是老天有眼,救我来也!
您不知道她有多的顽固!我有多么地盼望来个帮手!
您都不知道,纵然我的热情如奔腾的岩浆,她也只管闭关自守。我再怎么闭门思过,也弄不明白,怎样才能让闭月羞花的她向我倾吐衷肠!
雨松哥!您不会袖手旁观吧?”余尾生兴奋不已,滔滔不绝地倾诉衷肠:“雨松哥,您说,我做她一生的伴侣不会让她有失颜面吧?”
蔡雨松喜爱地看着眼前这位可爱而快乐的青年人,深受感染的脸上洋溢起欣赏的笑容,“我想,应该不会吧!”
“余余!”余尾生欢喜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那股兴奋劲头,好象鼻子掉了都不知道了。
他又向蔡雨松深深一鞠躬,喜笑颜开地转向愣在一旁的零子鹿说:“看看,我向亲家人提亲了!感余雨松哥也给了我一个余天余地的答复。
你没理由再推三阻四的喽吧?”他乐得简直合拢不了嘴。
“有你这么提亲的么?这么无礼,又这么霸道?”零子鹿不苟言笑地瞪着他。
“你不也说过么,形式并不重要,关键是实质。现在,我只是先把心掏出来,一会儿再答余雨松哥。
大办酒席,如何?
你要什么样的形式,我绝对让你满心欢喜,可以吗?”
“你不觉得你太油腔滑调了!”零子鹿压抑着笑意嗔怪。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喜欢倾心吐真言。只是,你一直不这样给机会。看来,老天爷终于可怜我一片赤诚,派来了雨松哥这个救命恩人,我当然要急不可奈地求救了!
您说是吧!除非你给我吃了蒙汉药!”余尾生喜不自禁地来回左右地望着他们。
“好了!真怕你了!暂且让你猖狂一时吧!”她不得已地摇摇头。
“还是雨松哥的面子大,能得她如此待遇,真比封官加爵还要让我忘乎所以啊!
走!潇洒一番去!
雨松哥!这顿饭你要是不让我请!我绝对不愿意!”余尾生满眼闪光,执着地大摇其头撒赖。
“那好吧!盛情难却,就让你显显威风吧!”零子鹿征求地望望蔡雨松,又望望犹如自己儿时过年一般兴奋的余尾生无奈地笑了。
“给!”余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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