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孙府了吧...“
常星河走在石板路上,远远望到前方孙府的大门。
“过了孙府,也就是罗府了。“
“嘿嘿,也有段日子没见春妮儿那小浪蹄子了。“
想起了和春妮儿的缱绻,常星河精神一抖擞,小腹一热,加快了脚步。
夏日每到二更天时,桑湖上便会起雾,此时已经四散开来。
孙府的门匾已经若隐若现,看不太真切。
若在白日,烫金的大字远远就看到了。
“咦?这孙府大门怎么开着的“
常星河路过孙府门口,看着那两扇铜漆的大门竟然开了条缝。
“有古怪!“
常星河身上肌肉一紧,把精神集中。
“呛~“
把单刀从牛皮刀鞘里抽出,横在胸前。
这单刀是常星河找镇上的老李定做的,比常人的大了一号。
实打实的二十斤。一刀下去,不用刀刃,也得皮开肉绽,筋骨断裂。
提着这单刀,常星河一个探身进了孙府。
常星河天生体格粗壮,跟着也是衙头的父亲从小练了身刀法、功夫。
虽说不能算江湖人士那正统的武学,但这两三年做衙头,也没碰到能在其拳脚刀下撑得住的。
凭着这胆气,常星河在孙府里沿着回廊走到了后院。
“若有歹人,一般都是直接去后院。因为钱财都一般放在后院的库房或地窖里“
刚进入后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随着一阵风吹进了常星河的鼻里。
一下子,常星河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害怕。在其第一年值差的时候,便手刃过两三个杀人劫财流窜到镇上的土匪。
但能深夜闯门入户、行凶杀人的,总不是好惹的。
打起十二分精神,常星河提着单刀慢慢前进,朝西厢房走去---那是唯一还有烛火透出的房间。
踩紧着步子走到西厢房门口,常星河静静听了下,有什么声音传出。
“丝丝~~丝丝~~“听起来,像有人在喝水。
静静地听了几息,常星河决定进屋瞧个究竟。
“咿呀~~~~“
常星河用刀尖顶着门往里一用力,门打开了半扇。
“好重的血腥味!“
常星河闻着血腥味,吸了吸鼻子。
常星河首先看着床上有一大摊红色的血迹,从床上一路滴到厢房中间的青石地板上。
就在常星河眼神扫到那里时,只见一个五岁不到的稚童正坐在地上,伏着身子在一个妇人的脖子上吸血!
而那妇人也早已没有声息。
“妖怪!“
常星河全身血液都似冻住一般,不知如何反应。紧紧握住刀把的右手,手汗已经把刀柄的裹布浸湿。
听见有人进屋,稚童抬起头,咋了咋吧嘴,向上望见常星河,眼镜直勾勾的盯着他。
“嘻嘻,没想到这破镇上还有如此好的肉身。“
稚童的声音那么软嫩,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发寒:
“小子,你的肉身老夫要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