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杀了你,他会付我五枚帝国金币。”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了?”
“一枚帝国金币够我快活两个月,五枚帝国金币能让我退休当个磨坊主,我为什么要拒绝?”
猎人回答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为钱杀人有什么不对。在这个世界上,类似的道德观随处可见。尤其是一些稳定性差的职业,更是如此。只要报酬足够诱人,就大着胆子赌一把。赢了使劲爽,输了乖乖认命。反正天灾**多得是,胆小如鼠的活法一样朝不保夕。考虑到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龙灾,罗宾觉得这种想法没错。
见到猎人盯着自己的断臂,疼得满头冷汗,咬牙切齿的样子,罗宾停下盘问,开始思索。被人算计没啥奇怪的,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gòngchǎn主义还没实现,物资没有丰富到一文不值,那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会是种常态。但目标不是钱,而是直奔主题要罗宾的命,这还是头一遭。他很好奇究竟主使者的身份,于是凝视着猎人的眼睛问道:
“你的雇主是谁?”
“是……”
似乎自暴自弃的猎人刚想交代,忽然变得瞠目结舌。他没有焦点的四处张望,急促的自言自语道:
“是谁,究竟是谁?我明明记得,有人答应给我五枚帝国金币。所以我才决定冒险干完这次的脏活,然后回老家结婚……”
罗宾挥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谢尔曼脸上。当谢尔曼低头吐出血沫的时候,罗宾冷冷的说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连你的爸爸都没这样打过你?别装傻,到底是谁雇佣你的?”
“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谢尔曼疯狂的摇头,似乎陷入了精神上的错乱。罗宾想都不想,就起身抬脚,朝着谢尔曼的断臂踩了下去。他可不是圣母,对刚刚谋杀过自己的人,实在是连半点同情心都欠奉。
随着罗宾不断的扭动脚踝,谢尔曼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他晕过去,又被赛特用冷水泼醒。谢尔曼赌咒发誓没有撒谎,但罗宾根本不为所动。好在罗宾还没来得及让赛特上烙铁,蜜库就把头探进了帐篷。被吵到睡不着的她看看谢尔曼,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个人被施加过心灵法术,大概是暗示或者记忆艹控之类的。你别打他了,打死他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咳嗯,我告诉过你,她是我从法师手里救出来的。所以在法术方面,她有些独到的眼光。”
罗宾讪讪的抬脚,向着瞪圆了眼睛的赛特解释道。对普通人来说,魔法是很高大上的东西。虽然耳渲目染的听过不少传闻和故事,也会闲着的时候争论火球术发出的火球到底有多大。为了是小火球,中火球,大火球,还是大大火球,能人脑子吵出狗脑子来。但你要问这群争到面红耳赤的人谁会施法,哪怕只是亲眼见过法师施法,结果往往都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赛特对蜜库感到越来越好奇——向来不近女色的罗宾莫名消失,隔天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这已经是足以震动黑日修道院的大新闻了。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女孩子不仅徒手毙敌如吃饭喝水,竟然连神秘的魔法都能一眼看破。难怪她能跟罗宾那样的妖孽混到一起,原来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啊!先前的蠢萌模样,想必只是伪装吧?
赛特的心中思绪奔涌,望向蜜库的眼神愈加敬畏。这些念头要是被罗宾知道了,他多半会苦笑着摆摆手,说一句‘你想多了,我家的废萌龙不可能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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