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宫里的皇后娘娘送了请函来,说是宫里为各个官宦家尚未婚配的公子千金举办了宴会,这请函……”江管家将请帖递给老将军,神色有些犹豫。因为老将军就这么个独女,一提起小姐的婚事,老将军就犯愁。
江老将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那丫头的亲事我本就犯愁。正好,这次宴会,就让她去吧。她正年轻气盛的,多结识一些人,总归是好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想让她嫁得一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转念一想却又不想让她早早嫁人,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那,老奴就把这请函给小姐送去了。”江管家瞧着老将军的脸色并不好,没敢多说其他的。
“去吧。”
江老将军膝下无子,就盼着女儿能招到一个上门女婿好承袭自己的爵位,但这女儿对自己的婚事着实是不上心,弄的老将军也跟着心急。
可又能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为人父母一辈子都为了儿女犯愁。
而迟府这一边。
“二公子,夫人见您去大厅一趟。”婢女过来通传。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迟屿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慵懒的应了一声。
婢女退下后,迟屿放下手里的书,叫了迟风过来,“迟风,你去城西给我买点同福里的烙酥。”
“知道了,二公子。”
迟屿起了身,来到衣架上取了自己那素色绣着翠竹的外衣套上后,来到了迟府大厅。
“母亲,大哥,嫂嫂。”迟府大厅里坐着神色严肃的迟夫人,从别院回来的迟家大公子迟恭,以及迟大公子的夫人昭平公主。迟屿一一行了礼,坐在了位子上。
“迟二叔,母后娘娘送了请帖,我与母亲商议了一下,这国都城里官家子弟未曾婚配的都去参加这宫宴,二叔也未曾婚配。所以,母亲的意思,想让二叔去宫里参加宫宴。”昭平公主挥手示意让婢女将请帖放在迟屿身旁的桌上,“二叔不妨去参加这宫宴,遂了母亲的意思。”
“谢嫂嫂。”迟屿拿起请帖,“母亲的意思我明白,这宫宴,我并不想去。”
迟夫人一听这话就恼火了,“你这混小子,皇后娘娘的请帖都送府里了,你公主嫂嫂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是不听劝?”
“母亲,儿子的婚姻大事不着急。”迟屿再三推脱。
“二弟,”迟恭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扶着迟屿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母亲本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就算你看不上那些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大可不必理会就是了,这宫宴,你还是要去的,皇后娘娘的面子,是驳不得的。”
迟屿心里自然是不情不愿的,但他转念一想,反正是怎么都推托不掉了,他只好点头应允下来,“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去,我去参加宫宴,母亲别生气就是。”
昭平公主搀着迟夫人,迟夫人抚了抚胸口,“屿儿,这宫宴,你可务必要去的。”
“去的,去的。”迟屿连连答应。
好不容易从大厅脱身出来,迟屿端详着手里拿着的请帖,自言自语道:“不过一个宫宴,怎么都这么看重?都是官宦家的公子千金的,有什么好结识的。”
“二公子,”迟风自迟屿身后窜出来,猛一拍迟屿肩膀,着着下了迟屿一跳。
“狗东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迟屿拍了拍胸口,“同福里的烙酥买回来了没?”
“买回来了。”迟风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食盒,打量了一眼迟屿的脸色,“怎么了二公子,脸色这么差。”
“呐。”迟屿将请帖塞到迟风怀里,“若有人给你送了这个,你能欢喜的起来?”
“这是什么?”迟风放下食盒,拆开请帖,一脸诧异,“二公子,皇后娘娘的请帖?还是宫宴,要给官宦家的千金公子婚配?”
迟屿默认不语。
“二公子应该开心才是,婚姻大事,自是夫人十分愿意的啊。再说这宫宴,想必有很多平常都吃不到的山珍海味,二公子怎得不开心?”
迟屿挤了挤一双好看的眼睛,墨玉似的瞳仁充斥着别样的情愫。
“你若想去,这请帖我给了你,你代我去吧。”迟屿打开食盒,摸起一块烙酥塞进嘴里尝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迟风连连摆手,我若代二公子您去了这宫宴,夫人还不得打死我。”
迟屿撇撇嘴,拿着烙酥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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