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急速好转,喝了小半碗,问尤许:“怎么做的,很好喝。”
在汤里翻找出一片精瘦肉给她:“牛蒡根、四棱草、血参、白茅根、叶下白、地牯牛和猪蹄一起熬制,养颜活血,安眠利睡。”
能不能养颜活血安眠利睡不知道,但味道很不错,只管多吃就是了。
这一顿饭,尤许对她特别的照顾,把最好的都夹给她,她吃不下肥肉,就把肥肉剔得一丝不剩。开始还吃得很高兴,可吃着吃着,不禁悲从中来。想起来那个男人,她们在一起七年多的时间,他下过几次厨房,但做出来的东西没法入口。
如果说厨艺差不是他的错,那么另一件事,绝对是够伤心的:他从没像尤许这么对她,至少她从不记得他在吃饭的时候为她剔除肥肉。小事见人心,以前她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或许,尤许有够烂的。但他烂的光明正大,从一开始就告诉她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睡她,愿则寻欢,不愿则散。比那些打着爱情旗号的,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
越想,就越想哭。问尤许:“你对每个女生都这么好吗?”
“当然不是。”心中突然有了期待,或许,他对她不像表面上的那么轻浮随便。但这期待只维持了一秒钟:“我只是对我的每个女朋友都这么好。”是的,他对她不像表面的,比那更坏。
不过也没什么伤心的,她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两厢情愿,谁也不能说吃亏。
菜温度正好,灵碟却没有了饭菜的胃口。在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这样交易得来的温暖,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吗?”纠结着,菜也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尤许不动声色的接过她手里的碗,撤走饭菜。
灵碟坐在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看着尤许,复杂而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
尤许先开了口:“好了,你应该没事了,我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在她看来,尤许做了这么多,怎么都要留下来,怎么都要完成拖了这么久的事情。而她的态度也很明显,不会反抗。
听见他要走,更加的难过,强颜欢笑:“有工作忙吗?我是不是耽搁你时间了。”她知道尤许不是因为工作,但她想听到尤许说要去忙工作。那样,至少能够安慰;至少可以安心。
尤许从卫生间出来,轻轻的笑着,逗她说:“你现在像极了小媳妇,送丈夫出门万般不舍。”
灵碟嘴角弯起来,分不出是哭是笑。只略微沙哑而压抑的声音说:“我不想一个人,如果……。”
“我不愿说谎,你也不会喜欢这句真话,所以明天见。”尤许回答的果断坚决,是非走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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