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退到墙边,贴着墙向外走,到达最狭窄的地方,洞口上方裂开几道纹。
“快钻过去,这里就要塌了。”推着胖子趴入洞里,嚓嚓......岩石开裂的声音在耳边响。
脚一退出去,轰隆一声,洞口被碎落的石头堵住。
冒着碎石冲出山洞,外面已经天黑,两人喘着气,累得趴在草地上。
几束手电光划过草地,照在两张积满灰尘的脸上。胖子向他们跑去,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查看他四肢,“儿子,怎么跑进山洞里玩?刚才发生地震,有没有受伤?”
“爸,我没事。山洞里有一条龙,还住着一个女人。”
男人们一听,哈哈大笑。
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他们根本不信,只好默默跟在最后,回到灯光交错的矿场。
现场停着两辆救护车,后门开着,戴口罩的医护人员站在外,看着矿场工人在挖土,听身边的人说,地震引发山体滑坡,埋了好几名工人。
乘车回到村子,母亲等在村口,家里的房子在地震之中掉了几片瓦砾。
屋内一地杂物,相框碎在墙角,它原本放在对面的柜子上,这可不是地震造成的。
父母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相互之间没说一句话。
临睡前老妈来到儿子床边,问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离开村子,到城里生活。
这是儿子梦寐以求的事,没理由拒绝。
第二天学校忙着修葺教学楼,孩子都呆在村里玩。
傍晚,老妈己经收拾好行李,老爸过家喝酒去了。
母子俩走出一直生活的平房,院子,来到村口。
小雅和傻哥己经等在那里,母亲让儿子与小伙伴道别,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两句再见,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模样在公交车后渐渐模糊。
“太阳出来了。”
安琪的欢笑声在屋里回荡,凯明在沙发上醒来,看见她和小雅站在窗边,观看初升的太阳。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睡了九个小时,身体依然疲惫。推开破洞满布的毛毯,听见外面的冰挂碎落地上的声响。
太阳的金光直照屋内,不能目视,所有人用手挡着双眼。
气温升至零度以上,冰山开始融化,汇成河流,地上的尸体顺着水流冲走。树木只剩枯死的枝干,叶子尽落,村子周围的山变得光秃秃,没有动物的踪影,天空之中浓云压顶,不见鸟儿飞。
三人裹着厚厚的衣服出门,在村子里走上一圈,只碰到三名生还的村民,家禽和农作物全倒在地上。
凯明拿锄头挖出院子的土,地里的番薯还能食用,全部挖出来也只有一箩筐。
他转身对两个女人说:“这些东西只能食用一个星期,咱们要到各家各户收集足够多的食物和用品。”
三人分头行动,凯明直奔村长家,刚进入院子,就看见一个男人提着两麻包袋出来,爬窗入室,冰箱打开了,里面空空的,“可恶,被他抢先一步。”
他两手空空回到家里,安琪和小雅找到三瓶牛奶和几包饼干。
凯明皱起眉头说:“靠这点食物,无法熬过冬天。”
“东西被抢光了。”安琪瘫从在沙发上,捶着膝盖。
小雅提议“不如到镇上瞧瞧。”
凯明叫上安琪,小雅留在家里看守食物和带孩子。安琪的轿车已经破破烂烂,而且没有油,找遍村子,只有村长家的车库停着一辆越野车。
掰开驾驶室的暗格,里面有车钥匙和一把银色的手枪。
“好家伙。”凯明开启,看看满满十二发子弹,手枪收进衣兜。
等安琪绑上安全带,他一踩油门,越野车冲破车库的卷闸而出。
镇上多处躺着尸体,阳光一晒,腥味冲鼻而入,市场里光线昏暗,水果蔬菜难在摊档上,肉档上一股腐味。
冰箱全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两人捂着鼻子走出菜市场,街上的商店门窗都被砸了,商品被抢一空。
有三名青年大摇大晃地走过来,也就十七岁的样子,染着金发,手臂上都有黑豹纹身,他们挡住凯明和安琪的去路。
“把钱和手表都交出来。”一大鼻子的家伙昂着头说。
凯明低头一笑,撩起外套边角,露出腰间的手枪,“小弟弟,劝你早点回学校上课,没事别在街上乱逛。”
三名青年相互瞧瞧,全部撩起衣角,皮带上挂满手榴-弹,小型,大鼻子青年笑说:“大叔,乖乖把你们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惹毛了咱们黑豹帮,就让你横尸街头。”
火力明显不及人家,凯明解开手上表,主动递给他。
“嘿,你们在干什么?”一辆警车停在旁边,警察指着行人道上的几个人。
三名青年二话不说,转身就抄家伙,在车门上打满弹孔,一个手榴-弹扔进去,车顶也炸飞。
凯明拉着安琪跑过几个街口,回到越野车上,“现在的年青人太恨了,一言不合就开打。”
安琪擦擦汗说:“他们口中的黑豹帮是什么?”
“谁知道呢?搞不好是他们搞的小团伙。镇上太乱了,咱们先回村子。”凯明发动车子,原地拐弯驶离镇子。
安琪给母亲打去电话,现在城里治安动荡,到处是抢劫,母亲呆在有警察驻守的医院,身体安全算是有保障,她叮嘱安琪暂时别回城里。
“看来我们要在村里过冬。”她放下电话对凯明说,“储存的食物不足,我们能否熬过这个冬天都成问题。”
“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靠自己搞种植了。”
回到村里,凯明开始把箩里的番薯切成块状,分别埋在院子和田地里。安琪蹲在地上,用小锄头翻着地上的黑土,把珍贵的食物切碎埋进地里,并期望它们能长出更多,她不认为这样做能解决当务之急,只会让食物变得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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