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气急,指尖碰着他脸时,哪还有心思顾其他,就想着怎么说服了这男人。
可偏她也是做不出那些事,只是心里焦急,便拽着他衣领不肯放,生怕自己这一松开,他便迫不及待跑了。
她都做到这地步,他跑什么呢。
苏霓脑子里纷乱,一下子闪过无数个念头,可到后来实在是记不清了,想着就这么放他离开,心里头顿时有一万个不愿意。
抱着他的瞬间,便觉着心底情绪涌起,她只觉得心口泛起阵阵麻痒感觉,全身的力气几乎都没了。
她咬紧了唇,莫名的有些委屈起来,心里头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在此时拔的更高。
因为陆长铭,竟然不肯配合!
……
“你,什么意思?”
她咬着唇,莫名委屈。
可陆长铭从头到尾都紧紧抿着唇,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整张脸甚至还有些涨红之色。
只是亲了他一下,他还委屈了?
是羞窘难堪?
男人的鼻尖近在咫尺,身上的气息也渐渐萦绕出来,他独有的薄荷气味在空气中缓缓发酵……
她咬了他一口。
陆长铭吃疼,闷哼一声,她总算能得偿所愿。
于是恶狠狠地凑过去,捧着男人的脸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陆长铭是全然不敢反抗的,他生怕自己力度没个轻重将她推倒在地。
快六个月的身孕,他实在不敢胡来。
……
一道轻哼声传来,苏霓扬起脸,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陆长铭瞧见她这模样,忽的反应过来,面上无奈之色越发明显。
心想,他刚刚,真不该拒绝的那样明显。
可苏霓发了狠,哪还有半分顾忌的意思,格外认真地盯着他总归是不肯放手。
“陆长铭……”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苏霓,别……”
男人想阻止,可苏霓不肯,两人僵持,却只觉得难受。
格外的难受。
他声音不自觉变得喑哑,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可身子却已经僵硬。
几乎再没有言语能形容此时的感觉,明明想推拒,手指却不自觉要扣紧。
嘶哑的话抵在喉咙里难以言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了心脏,只能梗着喉咙里的话语,沉声道,“别这样。”
那语气,几乎就是在哀求她了。
……
男人扬起眸,漆黑如墨色的眼直勾勾望进她眼底,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有一丝细致到极点的倔强。
苏霓本就是这样倔强的人啊。
想到这,陆长铭只能叹息,声音低哑深沉,宛如被刺激到的兽。
她何必这样呢,这样作践自己。
为他这样一个男人。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便已结束。
陆长铭僵硬着不知如何反应,又或者是不敢。
苏霓便没了力气,挽在脑后的发早已散开,整个垂落在他胸膛。
“真好。”
她忽的开口,声音轻轻的,没了力气。
……
时很快收拾干净自己,苏霓起身寻了镜子整理头发。透过镜子的反射,目光还会不经意往身后看去,正落在男人身上。
陆长铭没说话,也不知是真受了委屈抑或是其他,那喘息声仍不曾平息。
室内格外安静,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样的压抑和沉静,莫名的让人心生异样情绪。
“怎么样。”
苏霓闷闷地道,声音被遮掩住大半之后,便只有细腻到极点的呼吸,“干嘛不说话,看你挺舒服的。”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抓紧了发挽起,又重新擦了擦脸,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深黑的眸隔着镜子反射,始终静静凝望着面前的女人。
他眼里只有她,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能为他做到这地步,可他还能说些什么。
那仿佛被吞掉了的话只能梗在喉咙里,涩凉的情绪越发浓郁,最终只化作细细地自嘲。
“陆先生。”
苏霓已经擦拭干净,又整理好衣着,随手扔给他几张面巾纸,自己则迅速拿过笔,“唰唰”签下名字。
“签了,因为刚刚,我很满意。”
话落,那份文件便被扔到他身上,白纸黑字,自此以后,他和陆氏再没有关系。
而苏霓,在扔出文件的那一刻便已经转过身,随手将头发束起,默然离开。
……
“砰”的一声,办公室再度陷入岑寂。
他身体依旧凌乱,被甩在腿上的文件稍能遮住狼狈,可落在外头的痕迹总归是掩不住,而苏霓,似乎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离开时,她脸上还泛着红晕,凌乱的发,没有任何掩饰,但凡眼尖一些的人,定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她刚刚的经历。
反观陆长铭,被遗落在办公室,没人收拾他身体,更不会在意他被人要了之后的情绪。
真真像是,被用了又甩掉的人。
于是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覆在面前。
空气里安安静静的,有些奇怪的思绪在脑海里萦绕,刚刚的一切都挥之不去。
许久以后,他环顾整个办公室,只能重重叹息。他默默离开,唇畔自嘲的笑容却始终不曾散去。
无怪乎她说,“我挺满意的。”
……
下午四点三十分,离开陆氏不过二十分钟,苏霓便接到了电话。
陆氏的律师办事效率总是超出常人,又或者该说陆长铭实在太心急。约莫是在她签字的下一刻便已经叫了人处理。
很快已经走完流程。
电话里律师的声音刻板又直接,隐约还有有些笑意在。
“恭喜您苏小姐,从今天起您将成为陆氏的第一大股东,持有陆氏集团合共半分之四十一点九的股份。”
“知道了。”
她没有心思说这些,旁人或许会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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