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老夫清云雷,愿不愿加入缘霄宗,入我这脉,成为老夫弟子?”此言一出,易凡尚不觉得有何特殊,但是老者身边的青年男女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老者虽在缘霄宗,却又独立于宗门,在宗门三脉之外自成体系,从未收徒,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想要跨进这道门槛而不可得,就是青年两人也想借此机会拉近距离,想要碰碰运气能否有此福缘,实在看不出面前的易凡有何特殊之处,即便肉身强悍,但体质驳杂,又能有何作为?
易凡皱眉,不知这老者是何身份,但是看周边两人对其的恭敬,应该在所谓的缘霄宗内地位不小。但玄天宗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易凡对这些宗门没有任何的好感,哪怕加入其中资源丰厚,对修炼好处颇多,但受其门规教条的束缚,易凡还是宁愿自由自在的修行,更何况自己的修炼之路与旁人不同,加入其中理念不同,或许会有更大的冲突,对自己来说未必是好事,自己上台,也只是为向家考虑,削弱王家的力量,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向宇送入宗门。
“谢前辈厚爱,小子生性散漫惯了,怕难以适应贵宗生活,将来令前辈失望。”
对于其招揽,易凡竟然断然拒绝,这让老者略有意外,但越是这样对易凡的兴趣便越浓厚。
“放肆,缘霄宗岂同儿戏,既已通过测验,哪有不入之理。”青年无法想通,易凡会拒绝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这让本就嫉妒易凡的他抓住机会,厉声呵斥。
王海山骤闻易凡拒绝进入仙门,心中狂喜,而向盛涛等人则不明所以,心中焦急,不懂他为何会放弃这到手的仙缘,别人想求还求不来。
老者摆手间,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这种神通,令易凡惊讶,所有人的动作都被定格,甚至连广场边即将起飞的小鸟也停滞在展翅的那一刻,而易凡如同过客,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看着那名为清云雷的老者跨步走来。
易凡没有紧张,以这老者的修为,若是想要对其不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自己断没有反抗的余地。
“前辈何意?”易凡抱拳,神色依旧平静,这番表现更合老者心意,临危不惧面不改色,这种品行比之任何资质都要可贵,可笑这世间修士,只以修为论高低,早就落了下乘。
“你身上的秘密恐怕不少吧!”老者微笑,双目深邃,里面似有星空流转,将易凡看个剔透,能够隐隐感觉到,易凡如今所开穴窍,绝不仅只是表面上这三十六窍,哪怕自己也无法清晰辨别,老者虽有兴趣,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谓寻根究底,弄个明白。
世间之人都在感慨命运不济,难遇良师,但又有几人明白,想要寻找合适的弟子传下衣钵,又是何等的不易,想要真正的良师遇贤徒,只能看缘分,而老者今天遇到,便不会轻易放弃。
“你的秘密,老夫没有兴趣,但作为老夫的弟子,我一身衣钵传承尽在你身,触类旁通,对你自己的进益很有帮助。你天生五行俱全,体质驳杂,天资也算一般,但你的路老夫虽看不清,但与我自身相似,我们是天生的师徒。”老者伸出手掌,按在易凡天灵上,随着老者手掌下落,一幕幕画面在易凡脑海中闪现。
这是一处世家所在,杜啼城这些所谓的世家,与之相比,怕是连茅草窝都算不上,这是真正的豪门大族,建筑极其奢华。在其中一个堪比此处广场数十个之大的院落,有个约莫八九岁的孩童,在刻苦的修炼。寒来暑往,无日或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青年的修为却不尽如人意,付出与收获严重不对等,但已经成长为少年的他,依旧在坚持。
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骨子里的轻蔑甚至没有人掩盖,但是少年毫不在意,直到十八岁时,已经被同龄人远远超越,但少年依旧没有停止这种自虐式的修炼。少年的父亲找到他,让其停止这种无谓的修炼,并且告诉他,天生五行齐备,驳杂不堪,天资更是一般,至今启穴只有三十,终生与修炼无缘。
这一切,少年知道,但不会放弃,少年的父亲叹息离开,漫天雪花中只余下少年修炼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天地只剩下一个人时,少年喃喃自语,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落在地上的积雪上,化作冰珠,隐入其中。
半晌后,擦去泪水,少年继续开始自己的修炼。
寒去春来,两年时间转眼而过,少年整20了,这一年,修炼依旧无成,按照家族规矩,将会被派往外地,接手族中的一项产业,这是身位族长的父亲也无法改变的族规。今天,是少年父亲千年大寿的日子,和两年前一样,大雪纷飞,但是少年却觉得格外寒冷,所有在外地的族人,全部赶回,恭贺族长千秋,但少年神色黯然,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默默收拾起行礼,向着主厅的位置跪拜,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没有带任何随从,踽踽独行,孑然一身,从此后天地间再没有自己施展的空间,只能老死外地,数十年后化作一赔黄土,烟消云散。
前行中,少年走了,带着满身的萧瑟和不甘,却没发现,离开家族不远处的一片被雪覆盖的竹林后,自己的父亲,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默然不语,神色极其复杂。在少年身影即将彻底消失的时候,父亲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于自己眉心中,逼出一滴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少年追击而去,融入其身体,这一切少年没有察觉。
风雪渐大,慢慢有齐膝之深,少年不知是心中郁结还是身体不适,体力难以为继,昏死过去,身子不多时便被大雪覆盖。雪,还在继续,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远处家族中灯火通明的世界和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时间流逝,不知过去多少岁月,或许一瞬,或许永恒,少年的身子渐渐冰冷、僵化,失去了温度,在厚厚的雪堆中化作一具冰尸,在其生机彻底断绝时,先前融入身体中的那滴暗红色血液,化作滚滚暖流,充斥于周身,阻挡外界冰寒,隔绝一切契机。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转醒,站起身来,看向四周,这个世界依旧银装素裹,万物披上层冰衣,与昏迷之前没什么两样。少年在这世上生活二十年,还从未遇见这般的大雪,连绵无尽。
少年想清楚了,即便要走,也要正式向父亲告别,不能这样灰溜溜的离去,要明确告诉一直对自己充满希冀的父亲,自己没有放弃,修行这条路,必定会走下去,走到父亲为之欣慰的境地。
离家不是太远,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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