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你别跑,十天之后,你还能保持手脚完好,我就跟你姓。”
这话听上去是威胁,其实毫无意义。
如果汤山想跑,十天之后已到了天涯海角,你去哪儿损他手脚?
只不过,他们四人进来,结果两人挂彩,还没完全搞定主角汤山,不说句狠话扳回点面子,实在是不想走下台阶。
夏刘忠回头撑住杨帅,瘦绿毛扶起胖紫毛,向门外退去。胖紫毛一手捂住屁股,抽噎不定;杨帅右手托着左手,仍然低声干嚎,死了老爸都没这么伤心。
不一会,四名行凶者钻进了那辆奥迪车,绝尘而去。
汤山艰难地从墙角爬起身子,又走过去扶起方塘,问了句影视剧里常见的废话:
“你没事吧?”
方塘当然有事,只不过没大事。她被夏刘忠一甩,额头撞在墙上,起了个大包。除此之外,倒是别无损伤。
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朝汤山咧嘴一笑,又摸摸额头,牙缝里丝丝有声,斜着眼睛对汤山抱怨:
“头撞墙了,你说有没有事?”
汤山凑上去仔细查看了一会,又用大拇指在肿块边缘抚摸了一下,分析道:
“肿了,有点红。不知里面骨头有没什么大碍。”
方塘此时鼻尖刚好顶在汤山的下巴,呼出的气体全都钻进了他的脖颈里,一瞬间,便将他胸口积聚起来的郁闷之气全都吹散了。
方塘是个敏感的女孩,见汤山脸色突然由阴转晴,立刻抓住机会,低声撒娇:
“你在肿块上亲一下,就肯定没什么大碍。”
说完眼皮耷拉,脸色比肿起来的包更红。
汤山虽然心里舒畅了许多,但刚打完一架,严格来说是被痛揍了一顿,立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吻她,这个大弯,一下子无论如何都转不过来。
汤山吻不下去,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神经紧张或情绪低落,于是张开手掌,贴在方塘额头,然后故作惊讶地说:
“哎呀,弄不好脑震荡。你看你都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方塘在他腰间捅了一拳,笑骂:
“你才神经不正常。”
后面的围观者,本来是想看打架的,却见情节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两个看着要挨揍的男女,不但化险为夷,还有心思打情骂俏,顿觉兴味索然,懒懒的打着哈欠全散了。
有一个家伙转身之际,不怀好意地斜了汤山一眼:
“你完蛋了。你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汤山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说话之人。此人见自己一句话,便将汤山与方塘的调情场景搅糊了,有点得意,继续卖弄道:
“那个脸上完全没血色的黄毛,也就是胳膊被你弄断的家伙。他爹是个大官。整治你们两个,就像捏死两只蚂蚁。”
说完掉头回屋睡觉了。汤山有点懵,良久才恢复思维,心想怪不得杨帅这家伙平常如此嚣张,而且赌博抓进去,本来至少要关三天,他却一晚不到便出来找自己寻仇了。
汤山早猜到杨帅可能是个官二代,却远没想到他爹的官如此之大。
方塘原本满面春风,又被这个恶狠狠的消息弄得一脸沮丧。围观者散尽之后,方塘再没心情跟汤山调笑,而且担忧地向汤山说:
“他们还会再来的。”
汤山应道:
“再来的可能不是他们,而是警察。”
方塘快哭了:
“那你赶紧跑吧。跑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躲过这阵子再说。再来的不管是他们,还是警察,你都对付不了。”
汤山叹气:
“跑不了。那天你也听到警察说了,在周伟良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我一旦把身份证拿去买火车票或汽车票,就会被当作畏罪潜逃抓起来。”
方塘稍稍冷静了一些:
“此话真假难辨,很可能是吓唬你的。即便是真的,你还是有办法可以离开这个小镇。反正你又不是真的畏罪潜逃,周扒皮的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汤山好奇地问道:
“什么办法?”
方塘:
“很简单,街上拦辆的士,或者干脆找辆黑车,给个一千块,谁都愿意载你到省城。然后,你想去哪儿都成。”
汤山心想我应该用这办法早点跑掉,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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