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弄假成真。
汤山底气不足地问:
“你还真打算事后为她去顶罪?”
陈瑜生叹道:
“杀人应该是个意外。事情因我借钱而起,我绝不能让她背上个杀人罪名。”
汤山一时无话。此刻,恰好电视里开始播报本地新闻:
“今天早晨,在沙头洲的一栋房子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据悉,死者是房子的主人,名叫周伟良。法医初步鉴定,周伟良死于昨天凌晨两点到五点之间。死因是胸口心脏部位的刀伤。
“警方介绍,尸体于今天早上六点五十分被其妻发现,半个小时以后,一名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到当地派出所投案自首。
“据嫌犯供述,死者周伟良曾经追求过她,事发当晚,死者打电话约她到其住处聊天,直到深夜仍阻止她离开。在喝了过量的酒之后,死者周伟良将她摁在茶几上,意图强奸。嫌犯在惊慌之下,摸到一把刀,并刺进周伟良的身体,没想到一刀致命。
“警方对现场进行了堪查之后,认为与嫌犯的供述基本相符。
“有关此案的其它详细情况,还有待于警方的进一步调查和披露。”
两人怔怔地瞪着电视屏幕,直到换节目了,仍然没有转头他顾。不知过了多久,陈瑜生对着屏幕自言自语:
“她没提钱的事。其它细节,应该都是真的。若不是周伟良动粗想强奸,她不可能持刀杀人。”
汤山忽然悲从中来:
“向周伟良借钱,你应该找我,不应该找她。”
陈瑜生怒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没用的。借钱找你有屁用?你跟周伟良有仇,人家怎么可能借钱给你?”
汤山还是很悲伤:
“我手上有周伟良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以此交换,他一定愿意给我钱。”
陈瑜生一时觉得很奇怪:
“那是什么东西?”
汤山答:
“一盘残局的走法。”
陈瑜生气不打一处来,嗤笑一声:
“你他妈的脑袋进水了吧?一盘残局就能要到钱?”
汤山刚要解释残局的由来,以及近段时间以来,周伟良为了得到残局的走法,一直对他进行如影随形的跟踪。
同时,汤山脑子里又浮现凶案现场那一幕,他记得周伟良尸体旁边的茶几上,当时正摆着那盘“玉帛金鼎”。
想到这里,汤山蓦然灵光一现,失声叫道:
“不对,此案另有隐情。”
陈瑜生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坐直身子骂道:
“你他妈的老是这么一惊一咋的。又想起什么了?”
汤山像应声虫一样答:
“那盘残局。”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陈瑜生一时没听懂,懵了一会才说:
“扯哪儿去了?”
汤山:
“我见到周伟良尸体的时候,那盘残局就摆在茶几上。”
陈瑜生应道:
“那又怎么样?我回到凶案现场关门关灯的时候,好像也看到茶几上有一盘棋。”
汤山拍着巴掌道:
“你看到了,但没动过那盘棋对不对?”
陈瑜生怒道:
“你神经病,我动那盘棋干什么?”
汤山吸了口气,慢慢道:
“刚才的新闻你也看到了。江素萍供述说,她被周伟良摁在茶几上试图强奸,她惊慌之下摸到一把刀捅在周伟良身上。也就是说,当时茶几上肯定没有棋局;即便有,也一定被弄得混乱不堪。可我见到棋局的时候,却摆得整整齐齐,一子不差。”
陈瑜生似乎听懂了一点点,不再发怒,愣了一会,喃喃道:
“心脏中刀的周伟良不可能去摆棋子;失手杀人后的江素萍,更没心情去摆棋子。那么,茶几上这盘棋从哪儿来的?”
汤山又道:
“关键还在于,警方事后堪查现场,认为江素萍的供述基本符合事实。换句话说,警察并没在茶几上发现棋局;否则,他们会认为摁在茶几上强奸之说,是个谎言。”
陈瑜生又是发愣,愣了一会才道:
“对呀,那么棋局又哪儿去了呢?”
汤山叹道:
“暗中摆棋和撤棋的,不可能是江素萍。因为那盘残局名叫‘玉帛金鼎’,普天之下没几个人知道怎么摆。”
陈瑜生满脸狐疑的问道:
“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物去过现场?”
汤山点点头:
“有两种可能,其一,杀死周伟良的不是江素萍,而是这个神秘人物。”
陈瑜生想了想,不置可否,又问:
“另一种可能呢?”
汤山满心恐惧地说:
“其二,此人处心积虑地去凶杀现场摆残局,是专门摆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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