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淡淡说道,“身为将士,迟早有临死的那一日,不管是战死沙场也好,被计谋算计也好,皆是一个死字,至于如何死,事后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原本只是想与江哲开个小小的玩笑,然而江哲如此对答,贾诩稍稍有些动容,收敛笑意,点头正色说道,“司徒之言,虽大违常人,然细思之下,却是极为有理……不过门下还是希望我能长生……呵呵!”
“嘿!”江哲笑哼一声,随即叹息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对了,至于刘表之事,你如何处理?”
“此事门下已有对策!”
“那你回来做什么?”江哲有些诧异了。
“呵呵,”贾诩淡淡一笑,自信说道,“司徒且放心,此事门下早已有了安排,已将如何行计告知了诸位将军……司徒不是不欲刘表此刻便死么?若是门下亲自去,那刘表岂能有活命的机会?”
“你倒是自信地很,”江哲哂笑一声,随即复坐说道,“如此,既然你有空闲,不如我等再弈一局,如何?”
“岂敢败司徒雅兴,门下自然从命,司徒请!”
“请!”
建安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刘表将麾下八万荆州军兵分两路,一路以大将蔡瑁为首,率领三万士卒先取安众,复取南阳宛城,另外一路则是他自己,引五万荆州大军,逼近鲁山郡。
而此刻,正是贾诩率领曹纯、徐晃二将前去陷马谷设谋之后。
因要同时把守鲁山、襄城二郡,江哲乃将余下的万余兵马分作两批:遣八千曹兵以张辽为将,把守襄城,自己则领两千曹兵并近三千虎豹骑守卫鲁山。
也就是说,偌大一鲁山郡,江哲只有五千人马。
次日,刘表率领大军赶至鲁山,然而极为怪异地是,他仅仅是率军在鲁山城外露了个面,便又后撤了足足有三十余里,就地扎营。
期间也不曾喊话,好似就只为来探探鲁山动静一般,这让暂为鲁山守备将领的赵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动用了麾下半数荆州兵,刘表大军地营寨一日便成,对阵他心中极为忌惮地江哲,刘表已经自然不敢大意,欲先设下营寨,再徐徐进图鲁山。
对于江哲无故兵退鲁山,刘表帐下众说云云,然而不管是许都有祸也好,徐州有祸也好,刘表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就连刘表帐下谋士蒯良亦有些怀疑这是否是江哲地诱敌之计,故而对其主刘表献得一计。
不管江哲是真退兵也好,假退兵也罢,只需在鲁山城外静观几日,自然真相大白。
刘表听罢,当即应允,盖因他自己也是那般想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晓,就在他们迟疑不前之时,西凉刺史马腾与其麾下三万西凉铁骑中计陷马谷,全军覆没。
而如此大事,刘表却也未得一丝音信,他仍是在为江哲退兵是否有诈而烦忧。
本来,若是刘表早出兵三日,或许能在宛城向北遇见马腾那三万铁骑,若是两者趁势联合,那江哲就有大麻烦了:马腾缺粮、刘表缺骑,两者联合,岂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概念?就算是江哲如今手握大军,亦是挡不住这两家地合兵。
然而世事就是这般巧妙,仅仅是因为刘表心中对江哲极为忌惮,故而心下迟疑,迟迟不敢进兵,而西凉马腾却是因军中断粮,不得以之下唯有孤注一掷,深入险境,最终落得惨死地下场。
战事局势瞬息万变,破敌之机稍纵即逝,岂能迟疑不决、延误战机?
由此看来,荆州刘表自是难比曹操,身为枭雄地他,岂会惧敌?
面对着旧日好友,如今地北方霸主袁绍将二十万大军屯于河内,曹操当即从各处征集六万军,防备边境,丝毫不弱气势。
虽说若是袁绍毁盟起兵来犯,曹操刚刚把持住的局势想必会再复失去控制,然而就算如此,在气势方面,曹操却是丝毫不弱……
而这些,就是刘表所做不到的,如今他正望着望着右臂上的创口发呆。
“江哲、江守义……”对于江哲,刘表是又爱又恨,爱惜其才华,恨其不为己用,然而不管怎么说,对于如何击溃此人之事,刘表却是没有丝毫头绪。
“主公!主公!”
忽然帐外响起一阵喧哗,随即便有一人急促闯入屋内,观其面色,好似有些欣喜。
刘表定睛一眼,见是自己帐下护卫王漾,当即皱皱眉重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额,”邴鞅面上一惊,急忙抱拳说道,“属下孟浪,还请主公赎罪……”
“哼!”刘表轻声一声,左手取过身边茶盏,淡淡问道,“说吧,何事且叫你如此惊慌失措!”
被刘表一喝,王漾一抱拳,当即恭恭敬敬“启禀主公,非是属下惊慌,而是属下得知了那江哲为何退兵的缘由,是故前来向主公汇报!”
“什么?”正在饮茶的刘表面色一惊,随即将手中茶盏望身边桌案随便一放,急切喝道,“快快说来,休要有半点隐瞒!”
“不敢不敢,”王漾偷偷望了一眼刘表表情,抱拳迟疑说道,“此乃末将个人猜测,若是猜错,还请主公莫要见怪……”
“休要多话,说!”刘表皱眉喝道。
“是!”王漾神色一凛,毕恭毕敬说道,“主公,属下今日乃在营中时,远远望见一些百姓成群结队、从旁走过,心下疑惑之际,属下便出营喝住他们询问,然而这一问却是不得了,属下便明白了那江哲为何退兵……”
“速速说来!”刘表心中急切,颇为不耐烦得说道。
“是是,”见刘表面上有些薄怒之色,王漾当即收起脸上笑意,急忙说道,“那些百姓乃是远道迁移至鲁山地司州百姓……”
“唔?”刘表听罢,心中自是起疑,诧异问道,“那江哲为何要将庐氏等地百姓迁往鲁山?”
“因为……”王漾舔舔嘴唇,轻声说道,“因为西凉刺史马腾借道黄巾、起兵伐曹,此刻想必已破武关!”
“什么?马腾?”刘表面色为之动容,当即起身惊疑不定在帐内走了几圈,口中喃喃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忽然,他转身沉声问道,“那马寿成起兵几何?”
“听说不下两三万人,俱是骑兵……”
“俱是骑兵?两三万人?”刘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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